在這里,他們兩個自然是不能再分房睡了。
看著只有一張大床的房間,聽著浴室的水聲,寧梔撓了撓頭,犯難了。
這可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即將面前旁白要多個男人的處境。
方向景帥是帥,可是她對他真的沒什么企圖啊。
萬一方向景提出做點夫妻該做的事……寧梔突然渾身一抖,那可不行。
她以前占用了別人的身體,要是再睡了別人的老公,那還是人嗎?她不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但要是面對方向景沒有任何反應又不符合她現(xiàn)在的人設。
怎么辦?。?p> 寧梔急得團團轉(zhuǎn)。
對了,干脆裝睡算了,浴室的水聲已經(jīng)停止,說時遲那時快,寧梔一個猛子扎到了床上,唰的掀開被子,在方向景出來的前一秒恢復了一室的寧靜。
看著床上的人,方向景皺了皺眉,推了推她的肩膀,寧梔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揉眼睛:“怎么了呀老公?”
方向景言語中透著嫌棄:“不洗澡不許上床,該你去洗了”。
靠,臭潔癖!
寧梔裝模作樣的半瞇著眼睛從床上撐著爬起來。
“哇,老公,你的身材真好,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勾魂索命的殺招……”。
“行了,趕快去洗吧”,方向景扯了扯嘴角,眼神亂瞟。
真不知道,她從哪學的這些。
寧梔見好就收,“好的,都聽老公的嘻嘻,我去洗澡了,老公你可以先睡哦,么~”。
寧梔扯出一條浴巾,給了方向景一個飛吻。
一個人獨處,方向景松了一口氣,床上凌亂的痕跡,空氣中淡淡的清香,提醒著他,他即將和另一個人同床共枕。
寧梔,這個女孩子,突然就開始占據(jù)他的生活了。
寧梔這個澡洗的三心二意,她這個這樣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待會要出去面對一只大灰狼。
如果待會兒,方向景讓她履行夫妻義務怎么辦?她該想什么理由拒絕呢?
大姨媽?這個女生為了躲避體育課使用的祖?zhèn)骼碛捎忠爻鼋耍?p> 對著鏡子,寧梔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讓自己看起來蒼白一點。
又往臉上彈了幾滴水,像是疼痛滴落的汗珠。
“偽裝完畢!”寧梔給自己打了打氣。
彎著腰,捂著肚子,寧梔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哎呦,我……”好難受還沒說出口,寧梔就看到了蓋了條被子半靠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方向景。
方向景抬眸掃了她一眼,“不舒服?”
“額……有點,可能是剛剛吃太多了,肚子有點難受”,寧梔只能換個理由裝下去,虛弱的上了床。
真的是尷尬死了,她在浴室想盡辦法怎么避免同床,結(jié)果人家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這個家伙,還真是為喬夢然守身如玉?。?p> 想到這里,寧梔又很不服氣,她現(xiàn)在這個臉蛋,哪里比不過那個喬夢然。
膚淺的男人,活該被綠茶騙。
他應該慶幸,他有一個慧眼如炬的母親,提前給他找了這樣一個好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