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望了望遠在天邊的路牌,真要按照威爾警長所說的那樣,走到那塊路牌,再由它向南,步行三十里去餐館就餐,用腳想都不是一個好主意。
身后的小鎮(zhèn)就有各式餐館,有數(shù)不盡的美食,為何要舍近求遠,只為霸道的警長一句忠告?
蘭博向來就不是那種易于屈服的人,相反還非常的倔強,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
他現(xiàn)在決定就在小鎮(zhèn)美餐一頓。
蘭博跨過小橋,步履堅決的又往小鎮(zhèn)走了回來。
他的身影在警車的后視鏡里越來越清晰。
“噢,該死!”
正開車離去的威爾看了一眼后視鏡,立刻怒罵了一聲,倒車至蘭博的身邊,“嗨,伙計,你怎么又回來了?!”
蘭博并不搭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埋頭往前走。
“可惡!我在跟你說話呢!”
見這該死的流浪漢態(tài)度如此惡劣,威爾也著惱了。
他將警車橫到蘭博的面前,下車,一邊去扯對方的胳膊,一邊大聲道:
“身份證掏出來給我看一下。”
可蘭博卻隨手就甩開了他。
威爾更怒,索性說道:
“OK,你現(xiàn)在被逮捕了,手放車上,腿向后伸?!?p> 蘭博依然保持沉默,并不理會他。
權(quán)威遭到挑戰(zhàn),威爾直接掀開警用大衣,手按槍套,逼視蘭博:
“聽著,我再警告一次,現(xiàn)在把手放車上,立刻,馬上!”
資本至上的世界,面對拒不配合公務,警務人員是有權(quán)對違法人員開槍的。
這一點,做為老兵油子,蘭博也是非常清楚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盡管心有不甘,但蘭博只能按照對方的命令,將手放到了車上。
“腿向后伸!”
威爾報復性的踢了他的腳一下,伸手在對方的身上一陣搜查。
“喔哦,看看我們的愛國者身上到底藏了什么寶貝。”
威爾搜出一個長方形的牛皮小袋,看著蘭博衣服上的國旗挖苦道。
他把牛皮小袋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把帶有鋸齒的軍刀,側(cè)面有狹長的血槽。
“哇哦,”
吹了聲口哨,威爾把它拿到蘭博的面前,“你用它來做什么?”
“打獵?!碧m博淡淡的道。
“打獵?你認為我是傻瓜嗎?”
威爾將武器沒收,取出手銬拷住蘭博,打開車門,不客氣的把他往里一推。
“上車!跟我回警署?!?p> 回到警署,李昂推著輪椅,上面的奧莉維亞看到副警長高爾之后,立刻欣喜的與他打招呼:
“山羊叔叔,你好啊,好久不見?!?p> 高爾的八字胡與老山羊的胡須很像,奧莉維亞小的時候一直都愛叫這位鄰居大叔山羊叔叔。
“噢,原來是我的小紅帽啊,”
奧莉維亞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經(jīng)常戴著一頂紅色的圓帽。
“小紅帽,你的腿怎么了,還有,這位帥哥是你朋友?”
“是的,我之前出了一起意外事故,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李昂是我好朋友,他今天來看我,順便和我來小鎮(zhèn)辦點事,對了,我姐夫威爾呢?他讓我來這等他?!?p> 奧莉維亞說道。
“威爾剛才抓回來一個流浪漢,要以流浪、拘捕以及攜帶武器的罪名起訴他。”
“太可怕了,他是打算打劫?”
“不不,我的小紅帽,并不是打劫,事實上他說用它來打獵?!?p> 高爾拿著背面帶有鋸齒的刀切割A4紙,毫不費力的就把紙切成一條一條。
“這是軍刀,并不是隨處可見的匕首,它非常珍貴,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它是十大軍刀之首的‘鯊魚’?!?p> 李昂看著造型別致的軍刀,忍不住說道。
鋸齒狀的刀背,再加上側(cè)面的血槽,讓它看起來非常像一條兇猛的鯊魚。
“看起來,它還真的像鯊魚,”高爾拿著軍刀翻來覆去的看,“小伙子,你挺見多識廣的,你是做什么做工作的。”
“李昂他也是一名警探?!?p> 奧莉維亞搶先代替李昂說道。
“想不到大家是同行,不過年輕人當警察,真的不是很多……”
高爾還想說什么,拘留室內(nèi)卻突然傳出威爾警長的聲音:
“阿舍,你到下面來一下,我們必須把這家伙清洗干凈,他聞起來像一頭野獸。”
“好吧,小紅帽,我有事情干了,你和你的男友先到那邊等一下,威爾的辦公室有剛磨好的咖啡,嗨,麥屈,把門打開!”
高爾讓李昂推著奧莉維亞到警長的辦公室等候,他自己則叫上另外一名手下,摁下密碼,進入地下拘留室。
“阿舍,你來得正好,先幫他登記一下?!?p> 威爾警長向副警長說道。
副警長全名叫阿舍·高爾,國外相熟的人一般都更愿意稱呼對方的名,而不是姓。
“名字?!?p> 因為對方并無犯罪記錄,所以高爾必須從電腦里新建一份空白檔案,詢問嫌犯的真實姓名是第一步。
可流浪漢無動于衷,似乎并沒有聽到高爾說話一樣。
“名字,你的名字。”
見對方不說話,高爾又強調(diào)了一遍。
可流浪漢還是保持沉默。
“伙計,你是來找麻煩的么?我開始有點不喜歡你了,席格,搜他一下,看他身上有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聞言,那名叫席格的年輕警探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搜身,但立刻被蘭博反抓住了胳膊。
“嗨,混蛋,我現(xiàn)在討厭你了,非常的討厭,趕緊放手,否則我打碎你的臉,我說到做到。”
高爾抓起警棍一臉認真的警告蘭博。
對峙了幾秒,最終蘭博松開了席格。
席格搜了一會,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除了蘭博脖子上的一塊士兵牌。
“強尼·蘭博?”高爾看著手掌上的寫有姓名的士兵牌,“嘖嘖,想不到我們的流浪漢先生還是一位大兵。”
面對高爾的冷嘲熱諷,蘭博依然什么話都不說,態(tài)度非常冷漠。
“大兵哥,我發(fā)誓你會跟我說話的?!?p> 高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干了近三十年警察,什么樣的老油條沒有遇到過,再難纏的混蛋也包治到他服服帖帖。
“席格,把他的衣服脫了,麥屈,接上水管,我們要把這頭沒有開化的野獸好好的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