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閣這邊結(jié)束,薛蟠請裴三叔和他的徒弟們吃飯,眾人推杯換盞,說不盡的歡快。
吃完飯,薛蟠和賈蕓走在神都大街上。
“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毖葱Φ馈?p> 賈蕓也笑了。
“薛哥,有一件事我不明白?!?p> “但說無妨?!?p> “這戶部的趙斌大人之前不愿意接手日升昌三成份額,但為何這次那么爽快?”
薛蟠笑道:“那是因為他看明白了,那些老牌錢莊已經(jīng)垮了,所以才那么痛快?!?p> “還有一點,老牌錢莊后面的利益很復(fù)雜,戶部此時出手,那么沒人會恨趙斌,壞人都是我薛蟠做?!?p> 賈蕓笑道:“這當官的都是賊!”
“哈哈,還是那句話,煮熟的鴨子,趙大人還要我送他嘴里,他才樂意?!?p> “不過這次多虧了戶部,否則第二次擠兌免不了?!?p> 薛蟠點點頭。
“蕓哥,當鋪那邊你盡快交給信得過的人,來日升昌這邊?!?p> 賈蕓點點頭,日升昌這邊的規(guī)模是當鋪的百倍不止,薛蟠急需用人。
“薛哥,可是這樣也不夠吧?”
“這你放心,我有個堂弟,叫做薛蝌,生的和你差不多,聰明伶俐,玉樹臨風(fēng),我已經(jīng)給他寫信,不日就來神都京中,以后票號生意就交給你和薛蝌,不要讓我失望?!?p> 賈蕓拱手稱謝,“薛哥看得起我,我賈蕓一定肝腦涂地。”
薛蟠在賈蕓肩膀上拍了拍,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了。
“蕓哥,你要是有空,約東府的賈薔出來逛逛,說不定以后用得上。”
賈蕓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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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內(nèi)相的花園真是別有洞天啊?!毖锤鳈?quán)逛了逛,身邊跟著的是賈蓉。
不多時,來到花廳,戴權(quán)命下人倒茶。
四下無人,戴權(quán)也不啰嗦,知道薛蟠是給他送錢來的。
“什么事,說吧?”
薛蟠開口道:“這蓉哥上次保護皇陵,滅了清水幫有功,能否請老內(nèi)相美言幾句,升他做龍禁衛(wèi)都尉。”
都尉就是首領(lǐng)了,戴權(quán)身為大明宮掌宮內(nèi)相,安插一個龍禁衛(wèi)容易,但是要升到首領(lǐng),那可不容易。
“薛蟠,你好大的口氣啊?!?p> 薛蟠微微一笑,比了兩個手指頭,“如果促成,我必然這樣感謝老內(nèi)相?!?p> 戴權(quán)心里微微一震,最近都中日升昌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看來薛蟠真是有錢啊,開口就是兩萬兩白銀。
“這事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贝鳈?quán)笑道。
賈蓉一聽,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心想自己的五品龍禁衛(wèi)是花了一千二百兩買的,這一個都尉,要兩萬兩,這閹貨真黑啊,想到這里,心中又不爽。
“那我先謝過老內(nèi)相了。”
“回去等著吧?!?p> 薛蟠問道:“那這銀子是到部里兌還是現(xiàn)在……”
戴權(quán)笑道:“我還能讓你吃虧嗎?你那日升昌不是號稱匯通天下,給我票子就可以了。”
薛蟠當即從袖子里取出四張銀票,五千一張的,遞給戴權(quán)。
戴權(quán)看了看銀票,上面印著日升昌,下面寫著匯通天下,笑道:“不錯!”
告辭出來,賈蓉憤憤然,“一個閹貨,要那么多錢有何用?又沒有子孫后代?!?p> 薛蟠知道他是心疼銀子。
“蓉哥可是心疼那銀子?”
“……”
薛蟠笑道:“等到他日我大權(quán)在握,這區(qū)區(qū)一個老閹貨,我要他連本帶利吐出來?!?p> 此話一出,豪氣干云,賈蓉不禁愣住。
“薛大爺這是何意?”
“你沒必要知道,好好做你的龍禁衛(wèi)都尉就好。”
薛蟠在賈蓉肩膀上拍了拍,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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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不知道賈蓉是使了銀子的,管家來升來報,說蓉哥升了,他愣了好一會。
尤氏推了推他,賈珍才反應(yīng)過來,沒好氣問來升,“升什么了?”
“是戴公公來宣的,說是升了龍禁衛(wèi)都尉。”
此話一出,賈珍心里的醋壇子打翻一地,他當然明白,都尉和龍禁衛(wèi)的差距。
“老爺,戴公公還等著呢。”
賈珍才反應(yīng)過來,吩咐來升好好款待,他馬上就去。
接旨謝恩,賈珍命賈蓉去賈家宗祠稟報先祖,此后,賈珍邀賈蓉一起喝一杯。
推杯換盞之間,賈珍拿話語試探賈蓉。
“蓉小子,最近進步很快啊,這樣下去,我也得去修仙問道去了?!?p> 賈蓉連忙說不敢!
“不敢?”
“最好是!”
尤氏在一旁有些尷尬,她插不上話,就怕這爺倆撕破臉,畢竟賈珍是什么東西,她心里很清楚。
“老爺,少喝點,你醉了?!?p> 賈珍順著尤氏送上的臺階就坡下驢,笑道:“我是喝多了,莫怪,莫怪!”
賈珍知道,賈蓉是不是敢忤逆他,拿秦可卿一試就知道了,他假裝回房休息,不久之后,他命幾個老嬤嬤去請秦可卿,但今晚,賈蓉頂回去了。
秦可卿心中惴惴不安,她也知道賈珍是怎么樣的人,而賈蓉畢竟羸弱。
“相公,這樣行嗎?”
賈蓉冷笑道:“可兒,薛大爺教會我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白給的,無論是公侯之家,還是普通百姓人家。”
秦可卿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老爺是三品威烈將軍,你就算升了都尉,又怎么能和老爺對抗?!?p> 賈蓉一把抓住秦可卿的手,推倒在香榻之上。
“你一個婦人,這無需你擔(dān)心,你只需要知道誰才是你的相公就好?!?p> 說完,賈蓉行駛了一個相公的主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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蛐蛐罐里的草蟲叫喚著,等到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聽著草蟲叫喚,這種反季節(jié)的樂趣就是很多人的追求。
賈珍玩弄著自己手中的蛐蛐罐,尤氏勸他早睡,他就是不聽。
忽然,賈珍嘴里蹦出兩個字——薛蟠。
尤氏聽見了,問道:“你怎么想起薛呆子了?”
“最近蓉小子和薛蟠走的很近啊?!?p> 賈珍總覺得賈蓉身后是有個高人,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高人就是平時和他一起胡鬧的薛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