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攤牌
“最近是不是被小學(xué)妹們迷的神魂顛倒,而不來看姐姐了?”化野菱理失望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我沒有學(xué)妹?!彼斡鹜O铝伺懿剑趶V場邊上的長條椅。
“呃,我倒是忘了你現(xiàn)在不在全體基礎(chǔ)科。”化野菱理忽然想起來,“那么學(xué)姐們怎么樣?是不是個個如狼似虎?”
“你到底在說什么?”宋羽皺眉,冷冷問道。
化野菱理笑了起來,聲音似山泉般清冽。
“沒什么,調(diào)侃弟弟不是姐姐的技能嗎?”
“……你說這話是要跟其他姐姐謝罪的。”
宋羽拿開手機,看了眼屏幕的時間,又貼近耳朵,“我要去練習(xí)劍道,還有什么事情,趕緊說?!?p> “真是不懂風(fēng)情吶。仗著自己的相貌就能說這么可惡的話?!被傲饫砦孀⌒目?,“你聽見姐姐心碎的聲音了沒?”
宋羽手指下意識用力握緊手機,他吐了口氣,問道:“拜隆的金錢來源有線索了沒?”
“你怎么知道姐姐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沒想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預(yù)判姐姐??磥硎悄銓憬阕銐蛄私饬税。液苄牢?。”
“說事情?!?p> “好吧,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p> 化野菱理聲音變得正經(jīng),“根據(jù)最近的追蹤調(diào)查,當(dāng)日拜隆的賬戶上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億美元,但不是來自于創(chuàng)造科,而是一個極為陌生的賬戶,更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跨國賬戶。”
“是誰的賬戶?”
“不知道?!被傲饫頁u頭,“那個人十分地聰明,不,應(yīng)該說非常了解法政科,但也因此讓我們肯定他絕對出身于時鐘塔,而且地位不低?!?p> “線索還是太少?!彼斡鹣肓讼胝f道,“在時鐘塔地位不低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們很難確定他真正的身份?!?p> “你說得沒錯。”化野菱理嘆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他是哈特雷斯?!?p> 宋羽露出驚詫。
沒想到化野菱理會將這件事情和前任的現(xiàn)代魔術(shù)科學(xué)部長哈特雷斯相聯(lián)系起來。
但他想及化野菱理對哈特雷斯的特殊態(tài)度,說不定只是一廂情愿。
他猶豫了下,沒有再問。
“亞森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化野菱理也沒有再談?wù)摴乩姿埂?p> “應(yīng)該玩得很開心吧?!?p> “呵呵,你說這話怕是沒有考慮到你的隊員心情?!被傲饫淼吐曅Φ馈?p> 宋羽挑了挑眉。
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美人魚街的業(yè)務(wù),不外乎喝酒聊天,以及經(jīng)過雙方意愿后的深入交流。
亞森這段日子陡然有化身于知心大姐姐的趨勢,聽神原和枝說,她這幾天賺的錢比以往多出了三倍。
“我覺得他是真的玩得很開心?!彼斡鹩謴娬{(diào)道。
“我看你也好像也很開心,沒想到原來你也有腹黑的一面。”化野菱理頓了頓說道,“真不錯?!?p> “……我去劍道社了?!彼斡鹫酒鹕?,不等她回話,就掛掉了電話。
美人魚街。
亞森手枕著腦袋,躺在榻榻米上,一臉憂愁。
“這魔術(shù)組織的人怎么還不來?”
“亞森哥哥,覺得厭煩了嗎?”神原和枝幫他捏著腿,問道。
“倒也不是。早點結(jié)束,你也能早點離開這里?!?p> 神原和枝聽到這話,微微沉默。
亞森直起身,看見她低頭的樣子,問道:“還沒有問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如果你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p> 神原和枝輕輕按摩。
當(dāng)亞森以為她不愿意的時候,響起了少女的聲音。
“我的父母因為工作居住在倫敦,但太忙經(jīng)常夜不歸宿,所以將我寄宿在學(xué)校。前段日子,我被幾個不良學(xué)生盯上,他們對我打罵,又讓我上交錢?!?p> 亞森皺眉:“你沒有告訴你的父母嗎?”
“沒有。他們領(lǐng)頭的學(xué)生,是學(xué)校的校董兒子,很有權(quán)勢,我家根本沒有辦法招惹。何況我們又不是本地人,所以我跑了出來。但沒了錢,剛好遇見這家主打巫女風(fēng)格的老板?!?p> 亞森深吸口氣。
他伸出手摸了摸神原和枝的腦袋,說道:“沒關(guān)系,等這件事情了解,我?guī)湍闾幚??!?p> 神原和枝抬起頭。
“你這表情是不相信我嗎?”亞森下巴抬起,“別忘了我們是什么人?!?p> 神原和枝想起這幾天的事情,不由得重重點頭。
她撲向亞森的懷里,大哭起來。
“女孩子哭起來就不漂亮啊?!眮喩闹谋巢?,“何況女孩子的眼淚就是珍珠啊?!?p> 神原和枝反而哭得更加大聲。
這段日子的經(jīng)歷讓她明白比夜色更加黑暗的是人心的叵測。
能遇見亞森或許真的是神明的恩賜。
“神原和枝,有客人點名要見你?!?p> 是老板的聲音。
亞森抬起頭來,眼睛亮得可怕,看來他們等待的時候終于要來了。
他拍了拍神原和枝。
少女很乖巧起身,抽泣聲也壓低。
亞森整了整巫女服,給宋羽發(fā)了信息,打開大門。
“跟我來?!?p> 老板又叫了兩位少女,然后走進(jìn)了一件金碧輝煌的房間。
亞森下意識看向沙發(fā)上的人影。
帶著面具,繡著骨架子。
不錯,正是神原和枝說過的客人。
“上神,您要的人已經(jīng)叫到,不知道您想要哪位留下?”
客人在三位少女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亞森。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指了指亞森。
“神原和枝,你留下。其他兩人跟我出去?!崩习骞е?jǐn)鞠躬后,帶著另外兩位少女離開。
“這位客人,您好?!眮喩冻鎏鹈赖男θ?,湊了上前,“不知道想要什么服務(wù)?。縿e的不說,您有任何不開心的說出來,我保證讓您開心?!?p> 他的眼睛余光掃了掃房間,除了面前的客人,沒有其他人。
“喝?!笨腿嗣鏌o表情說道。
“喝?”亞森恍然大悟,從桌子上端起早已經(jīng)倒好的酒杯,遞到客人的面前,“您請?”
“你喝?!?p> 亞森微微一怔,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杯。
乳白色的液體仿佛牛奶般散發(fā)著清香。
他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到底這是哪種酒。
“我怎么敢先喝,您請?!?p> “我不想說第二遍?!笨腿宋⑽⑻а?,眼神兇厲,仿佛一頭猛虎。
亞森裝作嚇了一跳,踉蹌幾步,竟然把杯子里的酒全撒。
“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亞森惶恐說道。
客人忽然陰陰笑道:“執(zhí)法隊的演技都到了這種地步嗎?”
亞森拍了拍身上的水,淡定得起身:“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好萊塢的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