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林大忽悠上線了
約莫半個小時,張白就到了林立所在的老城區(qū),不僅帶來了牛眼淚,還真的拿來一套道袍。
時間已近深夜,附近基本看不見行人。
“表弟,咱去哪把妹?”張白蹦到林立身邊,將裝著牛眼淚的小瓶子和道袍一并遞給林立,雙眼發(fā)亮:“你這比我還專業(yè)啊,裝大師找妹妹,可真有你的。”
“噓,小點(diǎn)聲。”林立環(huán)顧四周,指了指面前的小屋子。
“放心,步驟我都懂?!睆埌妆攘藗€ok,隨后目光轉(zhuǎn)到屋子,皺眉,略一思索,這才壓低聲音:“這場子會不會有點(diǎn)不太好?太破了。”
“你瞅兩眼不就知道了么?”林立攤攤手,說話的空擋,換起道袍。
張白一臉壞笑,搓搓手,朝屋子摸了過去,從窗戶的空隙處望去。
他的瞳孔猛縮,笑容瞬間僵住:“是......是怪異?!?p> 好在張白不是普通人,震驚歸震驚,也并沒有發(fā)出什么太大的聲音。
這時,林立也摸到了他身邊。
“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一會兒順著我的話,見機(jī)行事?!彼坪踹€有些不放心,林立又提醒一句:“不要動手,武力不一定對付的了,我用我最擅長的嘴炮解決。”
張白:“......”
見林立如此信心滿滿,張白突然有些慌張。
“......你最擅長的不是激怒怪異嗎?!?p> 林立:“憋說話,表演開始了!”
張白:“......”
咚咚咚!
林立理了理寬大衣袍的頸口,扶了扶剛剛戴上的道士發(fā)簪,輕輕叩響了門。
屋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隨后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大爺開了門,見到林立的行頭,有些疑惑:“你是……有事嗎?”
他的眼睛腫的很高,顯然是剛才哭的太傷心,聲音也沙啞了不少。
“老施主,貧道云游一方,偶遇老施主,見心有郁結(jié),特來替您化解?!?p> 林立拱了拱手,神態(tài)端莊,語氣平和。
說實話,林立面容本就姣好,身材勻稱、五官端正,如今換上道袍,自然而然的有一種高人氣質(zhì)。
再加上,上輩子專職神棍,很容易就能讓人相信。
大爺雙手微顫,抹了抹臉:“你...你不是之前那個賣我木簪的攤主嗎?”
“無上天尊?!绷至⒃俅涡辛藗€道禮:“此前擺攤的是我,如今站在施主面前的亦是我,俗世濁流,滾滾紅塵。行眾生之事,經(jīng)眾生之苦,紅塵練心,便是貧道所走的路?!?p> “你這也不押韻啊......”張白聽的一臉懵逼,感受到林立要?dú)⑷说哪抗?,急忙搭腔:?.....對對,我?guī)煾嫡f的對?!?p> “......”大爺愕然,木訥道:“那二位先請進(jìn)吧。”
林立淡淡點(diǎn)頭,微微邁腿,跨過門檻,張白緊隨。
屋子里的布局更清晰的出現(xiàn)在林立的眼中,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兒。
遺像上的女人依然在,在林立跟張白進(jìn)來的那一刻,原先溫柔的臉色立馬發(fā)生了變化。
充滿敵意的盯著兩人。
“表...表弟,她好像盯上我們了?!睆埌淄得Я俗Я至⒌男渥?,聲音輕如細(xì)蚊。
跟在大爺后頭,林立輕微扭頭:“別慌,一切盡在我掌握?!?p> “咳咳咳......”大爺突然咳嗽,佝僂著背,給兩人端來兩把小馬扎。
“我來吧我來吧?!笨催@大爺行將就木的樣子,張白趕忙上前接過馬扎。
張白正要坐下,就見林立也咳嗽兩聲,自己正被他盯著,一下子感覺有點(diǎn)毛毛的。
“師父,你先?!?p> 張白咬牙切齒,王八蛋,這個時候了還要占我便宜!
“乖徒兒?!绷至⑦@才滿意的坐下,一副高人風(fēng)范。
大爺也坐下,臉色露出詢問之色。
林立直接開口:“老施主,想必是在思念令正吧?”
“?”大爺沒聽懂,有些迷茫。
“貧道的意思是,您是想您妻子了吧。”
張白的目光時刻警惕著掛相上的女人,一臉黑線,直接說不好嗎,有什么好裝的。
“是啊?!贝鬆旤c(diǎn)點(diǎn)頭,眼神中再次浮現(xiàn)著悲傷:“我那老伴兒走的早,我虧欠她太多太多。”
林立望著墻壁,中指與拇指合攏,假裝正在掐算著什么,作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您的妻子左眼之下有一顆淚痣,天庭飽滿,時常盤著發(fā),為人和善,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與人產(chǎn)生沖突?!?p> 語畢,大爺震驚:“大......大師您是怎么知道的,你認(rèn)識我妻子?可是她幾十年前就走了?!?p> “咳咳?!绷至⒂滞艘谎蹓Γ骸袄鲜┲鞑槐仄婀?,貧道倒是有一法,能讓令妻與你相見?!?p> 此話一出,大爺整個人猛地站起,不知從哪里多出了力氣:“大,大師,你是說真的?”
“這是自然。”
空白相框上,看上去四十歲的女人,同樣有了反應(yīng)。
除了震驚,她的魂體似乎開始顫抖,眼中充斥著些許希冀與激動。
能再一次與自己的丈夫相見,應(yīng)該就是女人的執(zhí)念了。
不再耽擱,林立拿出了裝眼淚的小瓶子。
“老施主,暫且閉上眼睛,待貧道為你施法?!?p> 大爺也沒有猶豫,馬上閉上了眼,連他也不清楚為什么,面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讓他有一種本能的信任感。
林立將眼淚滴到大爺臉皮上。
遲緩片刻,大爺睜開了眼,正要感受有什么不同,余光一眼就瞄到了墻上的女人。
“這...這這。”激動、驚異,好幾種情緒頓時涌上心頭。
“珍兒,是...是,真的是你嗎?”大爺猛地直起身子,眼神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情感。
女人魂體不住的發(fā)顫,立馬飄到了大爺?shù)纳砼裕骸耙?,?..是我?!?p> 她想用雙手觸碰大爺?shù)哪橗?,卻一穿而過。
淚,從大爺臉上再次涌下。
他看著眼前比自己年輕幾十歲的女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無數(shù)個日夜,他都幻想過與妻子相見的場面,如今真正見到了,卻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了。”大爺哽咽,泣不成聲:“珍兒,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其實你一直守在我的身邊?!?p> 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卻沒有眼淚流下,只是緊緊注視著大爺。
二人相見,完成執(zhí)念,皆大歡喜。
然而林立的表情卻有點(diǎn)不對勁。
搞定了,為什么道書還沒有獎勵我五年道行??
一旁的張白一直沒有說話,顯然是被感動到了,但看見林立的樣子,突然好奇道:“表弟,怎么你一副司馬臉?”
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