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現(xiàn)實的殘酷,眾多溫室的花朵在陽光下宛若重獲新生。
“你,你.....”
藍(lán)白滿眼怒火,伸手指著眼前的幾個人。
他本來以為那份物資會成為自己的籌碼,卻沒想到會招來禍端,眼下的幾人非但不想讓他加入,甚至還貪圖他的物資。
真是癡心妄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呸,狗東西”
他憤怒的踢著腳下的沙子,看著茫茫戈壁,咬了咬嘴唇,拿出一瓶水生氣的一飲而盡,喝完一整瓶水后,他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竟自顧自的傻笑起來。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終于如愿以償?shù)募尤肓艘恢魂犖椤?p> 另一邊,羅粒背著大大的背包與她瘦小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林雅舔了舔干癟的嘴唇,一聲不吭的跟在羅粒的身后。
再往后龐子守則像是脫水的白菜,在烈日的爆烤之下,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熟了一般,汗水不停的往下淌。
早上的事發(fā)生過后,他一直一聲不吭,默默的自責(zé)。
又走了一段后,羅粒扭過頭看著兩人,冷靜的說道:“該休息一下了?!?p> 自己雖然尚有余力,但是兩名隊友能堅持到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邊說邊把水遞了過去,林雅的小臉曬的紅撲撲的,依舊沒影響到她天真無邪的傻笑,而龐子守眼神看中看著羅粒更是多了些莫名的東西。
龐子守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輕輕的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唅了一會,才咽下去身體一陣久違的滋潤,讓他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隨后三人找了個簡單的掩體,開始修整。
此時此刻已經(jīng)逼近下午兩點,高高的太陽掛在天空。
龐子守?fù)]手扇了扇風(fēng),向著羅粒問道:“你說,咱們這么走能行嗎,好久沒看見幾個人了!”
羅粒暗地里想了一會,看著龐子守一臉崩潰的樣子,笑著安慰道:“大概走了八十多公里,只要保持這個速度就好?!?p> 林雅一臉崇拜的看著偶像:“羅粒你果然厲害?!?p> 龐子守一臉不可置信問道“你是怎么確定的!”
“算的”羅??戳丝搭^頂?shù)奶栒f道。
龐子守:....
我都累得要死要活了,你還能再心里默默規(guī)劃這些東西,這大概就是強(qiáng)者吧,想了想忙問道:“那你究竟是怎么算出來的?!?p> 羅??戳丝待嬜邮匦χf道:“以你為計量單位??!”
“我?”
龐子守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問道,甚至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了。
“每次你停下來揉腿的時候,每次你喝水的時間其實都差不多,正好十公里左右?!绷_??粗h(yuǎn)方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龐子守臉紅的看著自己的大肚子,又看了看笑做一團(tuán)的林雅,嘆了嘆氣說道:“都怪我這肚子不爭氣!”
“這句話我好想常聽阿姨說”羅粒語不驚人死不休,其實她在心性上也是個孩子,只是腦海里裝了太多太多。
隨后三個人走走停停,臨近傍晚的時候,羅粒在兩人差異的眼神中再次找到了一個簡單的避難所。
越是深入北沫,就會愈發(fā)敬畏大自然。
隨著火噼里啪啦的升起,三個人團(tuán)坐在火堆旁邊。
緊緊第二天他們的水就有點捉襟見肘了,羅粒望了望遠(yuǎn)方,拿出手里的指南針,默默的盤算著。
簡單的墊了一下肚子,羅粒拿出水煮了一些湯,越是條件艱苦,越是要及時的補(bǔ)充一些鹽分。
龐子守突然神情的低落,顯然還是有些自責(zé),就像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一般,自己這幅身體本身就極度耗水,整個一個白天,羅粒就喝了兩口水。
看著兩人這幅模樣,羅粒心有感觸的開導(dǎo)道:“快點吃,明天要去找水那!”
“找水?”
龐子守埋在碗里的頭猛然抬起來,那霧氣熏了他的眼睛。
“嗯,大概還有幾十里路,所以我們得在沒有水之前趕到那里”羅粒想了想說道。
“明天五點就要出發(fā),我們要先向東出發(fā)”她的記憶是她的依靠,這片荒蕪的土地她前幾年征服過。
龐子守愕然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幾年前來過”
羅粒不咸不淡的說道,說起這些她有些想老羅了。
“啊”
“幾年前的事你都記得,你好厲害啊”林雅崇拜的說道,“還有羅粒你會的好多啊,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
天文地理,好像星寵也精通,擁有超常的生活知識儲備。
“有呀”
“是啥”林雅和龐子守異口同聲的問道。
羅粒難得害羞的說道:“我路癡”
龐子守:......
林雅:.......
這算什么?路癡不是天生的嗎?林雅一臉懵逼的看著羅粒,偶像你有點偶像的氣質(zhì)好不好,曾經(jīng)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羅粒也是凡人....
“哈哈哈”
隨后龐子守帶頭笑了起來,接著林雅,接著羅粒,幾個懵懂的少年在這曠野之下,再次開懷大笑著。
夜已深,狂風(fēng)再次敲打著這群溫室里的花朵。
藍(lán)白瑟縮的窩在避風(fēng)處罵罵咧咧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帳篷,緊緊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呸,真不是東西!”
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一個白天他以水的代價輕松了許多。
終于挨到了晚上,由于隊伍是兩男兩女,兩個帳篷被合理的分配好,那幾個人提都沒提讓自己進(jìn)去暖和一會。
只是像模像樣的丟給自己一件衣服,現(xiàn)在裹著這件衣服他分外的惡心,想了想昨夜那搖曳的火焰和舒適的帳篷,一時間他失了神。
寒風(fēng)再次呼嘯而過,曠野上仍然還有忍耐著寒冷向前挺進(jìn)的人,也有住在帳篷里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人,當(dāng)然像藍(lán)白這樣瑟瑟發(fā)抖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第三日早晨,三人早早的起來,開始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星寵大學(xué),實時監(jiān)控上,三個紅點突然偏離了航線。
監(jiān)視老師第一時間給教導(dǎo)主任打了電話:“嗯,對,是的他們已經(jīng)偏離路線,需不需要....”
“不必,必要時帶回!”
積蓄了一整晚的陽光再次刺眼的時候,羅粒三人終于達(dá)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