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順著北山梵的頭發(fā)一滴一滴的落在燕汝嫣的額頭上，他熾熱的喘息撲面而來，嘴唇碰上燕汝嫣時卻是清涼的。
有那么一瞬間，燕汝嫣的腦子放空了。
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間。
“嗯……”燕汝嫣抓著北山梵的胳膊，想推開他，可她使不上力氣。
一方主動，一方被動，燕汝嫣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二人的衣服都還濕著，薄薄的一層貼在身上，北山梵微微垂目，看著燕汝嫣的胸口處。
那里原本用來收口的繩子被燕汝嫣用來串迷谷花了，所以現(xiàn)在衣領的開口有點大，濕濕的貼在她胸前。
留意到北山梵目光落在的那個位置，燕汝嫣瞳孔都放大了，她微微搖了搖頭，一手撐著北山梵的胸膛，一手緊張到指甲死死的摳著他的手臂。
絲絲鮮血順著燕汝嫣的指甲緩緩流下，北山梵渾身的燥熱瞬間褪去大半，他看著燕汝嫣驚恐的眼睛，二人之間僅是咫尺之隔。
“我……我在干什么！”北山梵睜大的雙眼中同樣滿是驚恐，他一下起身，連連后退。
這時體內的燥熱又開始回升，北山梵一咬牙，對準自己手臂上被燕汝嫣摳出的血印再次摳下去。
他力道比燕汝嫣要大得多，手臂上立刻流出一行行鮮血，體內的燥熱也隨之消退。
燕汝嫣驚得張了張嘴，她并不知道北山梵自殘其實是為了緩解他體內的燥熱，還以為他只是在單純的發(fā)狂。
“你……冷靜點！”燕汝嫣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她想幫他卻又無能為力，想了想，或許保證自己能時刻跟他保持距離，也算是在幫他了！
“我沒事，這樣只是為了緩解我的沖動而已，別擔心！”北山梵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很虛弱。
燕汝嫣看著他，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腦子里不停的浮現(xiàn)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難免有些尷尬。
“對不起，是不是又讓你難為情了？”北山梵沒有看燕汝嫣，而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血跡。
他心中有愧疚、有自責，恨自己沒能忍到最后，他不敢看燕汝嫣的眼睛。
燕汝嫣抿了抿嘴唇，她很清楚北山梵不是有意而為之，雖然不能體會那種燥熱難耐的感受，但也能看出他有多么的痛苦。
若是那時北山梵和角木蛟、氐土貉一起撲過來，她此刻或許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待在這里了。
可是……燕汝嫣心中也有愧疚，她覺得北山梵現(xiàn)在這樣都是自己的原因，每每想到這里，她就自責。
因為當初拉北山梵到招搖山來的時候，燕汝嫣只是想找一個認路且強大的人搭個伴。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北山梵產(chǎn)生心動的感覺，也沒有想過他會在這里經(jīng)歷這般的痛苦不堪、鮮血直流。
“是，你又讓我難為情了！”燕汝嫣輕聲的說著。
北山梵心頭有些憋悶，他想解釋，又說不出口。
“一開始，我其實只是想利用你而已，因為你厲害，當時又對虎首山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我以為你對招搖山也熟悉……”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燕汝嫣有些哽咽，她無聲的調整著呼吸。
“我開始習慣了你的保護，習慣了你擋在我身前，有時我也會想要是你能……一直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你總讓我難為情……”
“可是我好像開始依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