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
靈虛子也被這個女子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假裝咳嗽兩聲,然后嘟囔道:
“本來就是,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剛毅洪亮的聲音傳來:
“是嗎?敢欺負(fù)到我妹妹頭上來了,給我打!”
“哥哥!”
天生順著那個女子的聲音看過去,七八個彪形大漢已經(jīng)沖了過來,頓時場上一片混亂。
黃昏時分,天生倚靠在訓(xùn)練廣場旁邊的戒碑上,頭上鼻青臉腫的。
而這個時候另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手里提著幾個包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然后遞給天生:
“濕吧,濕完太你泡草去!”
天生無語的接過包子,第一天就被錘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很不靠譜。
靈虛子看出來他的情緒有些低落,浮腫的臉上強(qiáng)行笑了笑:
“師弟,我跟你說,男人!打架可以輸,但氣勢不能慫!挨點(diǎn)疼有什么關(guān)系!習(xí)慣了就好!”
天生沒有接話,只是吃著包子心里暗自吐槽道,剛才不知道是誰叫得最兇,滿地求饒,不然可能被打得更慘!
靈虛子看著遠(yuǎn)方天空中掛著的夕陽,喃喃自語道:
“他們誰都打不過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他們不懂,不懂??!”
第二天一早在靈虛子的指點(diǎn)下,聰慧的天生很快弄懂了其中的意思,然后開始獨(dú)立修煉起來。
直到正午時分,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才醒過來起身去開了門,這個門一開,卻開出了萬丈紅塵蕓蕓眾生都難過的劫!
“是你!?”
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門前,扎著兩個馬尾辮,一身紅裙。
天生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哪天選拔大會的那個紅裙少女,他本想笑著打個招呼,沒想到嘴巴一咧,立馬疼的嘶的一聲。
“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那天在天極殿被打得?你犯什么事兒了?被打成這樣!”
紅裙少女笑著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天生,但是這一幕在天生看來,總是覺得很特殊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有一種特殊的光芒,讓人喜不自勝。
“喂!你怎么了,呆子?”
紅裙少女對在他面前對他揮了揮手,天生這才驚醒過來,自己盯著人家這樣看,是不太禮貌。
“你好,請問你找人嗎?”
“我不找人難道我還嫁人啊?靈虛子在嗎?”
紅裙少女取下背上的包袱,然后遞給了天生,天生下意識的接了過去,然后回答道:
“師兄出去了,大概下午才回來?!?p> “喂!我說你不打算讓我進(jìn)去坐坐?”
天生心里暗自責(zé)怪自己,今天自己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趕緊讓開道路:
“里面請,里面請,不好意思!”
紅裙少女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裝飾,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自己倒了杯茶,自顧的喝了起來。
“我說,你叫什么名字?。俊?p> 一旁的天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突然被這么一問,囁嚅的?;卮鸬溃?p> “況,況天生?!?p> 紅裙少女覺得這個少年怎么這么害羞,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不停的圍繞著天生上下打量著。
“你很害怕我?”
“沒有!沒有!”
天生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紅裙女子看得好笑,噗嗤一下笑面如花。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叫云月兒。”
她主動伸出了手,大大方方的看著天生以示友好。
兩個人的第一次握手,天生臉紅不已,幸好沒有多久,靈虛子就回來了。
“哎呀呀!你肯定是我那剛進(jìn)門的小師妹,云月兒云大美女了!”
靈虛子一進(jìn)門,兩眼放光的看著亭亭玉立的云月兒激動的上前握手,但是云月兒似乎并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云浪呢!他去哪兒了???”
云月兒看著這個眼睛色瞇瞇的靈虛子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問到,這一問吧靈虛子嚇一跳,趕緊噓聲說道:
“哎喲祖宗,話不敢亂說,師傅的名諱要尊重,低調(diào),低調(diào)?!?p> 云月兒哼一聲: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拋妻棄子的懦夫而已,我本來已經(jīng)拜入天星子上人門下,是他強(qiáng)行把我拽來的,這下可好,把我拽來又不見他人!我告訴你,我要是看不見他人,我可走了啊!”
一旁的天生聽的云里霧里,看樣子這個少女來頭不小,敢這樣直接稱呼師尊的俗家名諱。
“哎喲,祖宗,您這樣,先休息兩天,我先帶您吃點(diǎn)兒東西,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我保證你過兩天一定可以看見師傅他老人家!”
靈虛子就差念阿彌陀佛了,心想師傅這是給自己交代的什么差事,這么難伺候的主兒!
“哼!走了!”
云月兒說話就從天生手中一把拿過包袱就要出門。
“咳咳!”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副胡子邋遢的形象,跟靈虛子一模一樣,天生好奇的看著兩人的打扮,靈虛子年紀(jì)輕輕就這個樣子,不會是跟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師尊學(xué)的吧?
云月兒看見來人以后,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后把包袱扔在桌子上,氣鼓鼓的看著茶杯。
“師尊!”
靈虛子行了一個禮,天生也緊跟著依樣畫葫蘆的學(xué)了一個。
天云子點(diǎn)點(diǎn)頭:
“嗯,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是!”
兩個人剛剛一出房間,靈虛子就長吐一口氣,看著天生欣慰的說道:
“幸虧師傅回來的早!”
天生也很好奇:
“師兄,那個云月兒跟師傅是?”
靈虛子若有意味的看著天生,挑著眉毛說道:
“我只能這樣跟你說,師尊俗家姓云,云月兒也姓云,你能明白嗎?哎,都是孽債啊!”
天生無語的看了一眼靈虛子,他感覺怎么天云閣的人都不太那么尊師重道,這樣編排天云子,真的好么?
“誒!師弟,咱們?nèi)コ燥埌?,你餓不餓?”
靈虛子一提吃飯就把天生嚇一跳,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提起跟他去吃飯,就后怕得慌!
靈虛子切了一聲,然后自己離開了,天生在院子里呆得無聊,于是原地坐下繼續(xù)開始修煉。
直至傍晚時分,父女兩人才從房間里走出,天生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師傅!”
天云子看著他這么努力,也是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以示肯定:
“一會兒你帶月兒去你隔壁的房間,你們以后一定要互相幫助,好好修煉!”
“是!”
天生行了個禮,然后再一抬頭,天云子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云月兒站在門口。
“幫我拿著,累死我了,還有啊,我餓了,給我弄點(diǎn)吃的?!?p> 云月兒再一次把包袱扔給了天生,天生匆忙接住,然后帶著云月兒去了住處。
天生其實(shí)自己也餓了,他還沒吃呢,正準(zhǔn)備去用膳房,但是突然聽見云月兒這么說,又想起后院有個廚房。
心想不如自己去弄吧,也省的到處跑,可是等他去到廚房,里面灰塵漫天,蜘蛛網(wǎng)都結(jié)滿了整個灶頭!
無奈之下他只能去給云月兒說他要去用膳房,一會兒給她帶吃的回來,這一來一去可能有點(diǎn)耽擱時間,讓云月兒別著急。
云月兒哪里坐得住,也表示干脆一同前往。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走到用膳房門口,此刻的天玄山已經(jīng)幾乎燈火通明。
用膳房的人此時也特別的多,兩個人隨便弄了些吃的,云月兒要喝湯,天生便說去給她打,沒想到半路回來不小心碰到一個人,把湯撒在了別人身上。
“你眼瞎啊?。俊?p> 這個青年憤怒無比,這可是他才置換的新衣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天生不停的道歉,此刻的他緊張急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嗎!你今天……”
那個青年公子哥一抬頭,看了一眼天生突然大笑著說道:
“這不是在天極殿屎尿都被嚇出來的某人嘛,怎么,屎尿嚇出來了趕緊再吃點(diǎn)?”
“你!”
天生握緊了拳頭,雖然剛才事有不對,但是這樣被侮辱,多少心中還是憤怒。
“你什么?你敢打我?剛才你弄臟我的衣服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公子哥兒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樣,看你這副窮酸樣你也賠不起,今天你從我的胯下鉆過去,我就不要你賠了!”
天生望著他那副得意洋洋自高自大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憤怒,眼睛死死的看著這個公子哥兒,但是他有一點(diǎn)確實(shí)沒有說錯,自己真的賠不起這件衣服。
“砰!”
就在眾人都在看戲等著天生鉆褲襠的時候,一個身影飛身一拳把那公子哥錘翻在地!
“賠!賠你媽!他是我天云閣的人,誰要是再敢欺負(fù)他,看我不收拾你!”
一個火辣俏紅的少女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天生呆呆的在腦海里回想起她說的每一個字。
那個青年公子哥兒立即站起來,手捂著腮幫子痛哭流涕的指著云月兒大喊:
“你個臭娘們兒你竟然敢打我,給我揍她!”
頓時就有十幾個年輕人準(zhǔn)備沖過來,但是云月兒突然掏出一塊令牌,看著眼前這群人大聲說道: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