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生對著玄陽子拜了一拜,認真的說道:
“是,師傅,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木本源珠落入妖魔之手。”
玄陽子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打趣的說道:
“我跟宗主去給你保護你未來老婆,你小子可要加把勁兒!”
玄陽子的話讓況天生瞬間臉色漲紅,害羞的低著頭說道:
“師傅又在取笑我了。”
話雖然這樣回答,但是況天生還從未見過這個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呢,有的時候想起這件事,心里竟然有一種隱隱的期待。
“去吧,現在就出發(fā),我已經吩咐天道子等人在外面等你了!”
玄陽子揮一揮手,天生告別了玄陽子,然后帶領著一幫天字輩的師叔下了山。
說來尷尬無比,一個曾經的靈字輩的帶著一群天字輩的外出執(zhí)行任務,但是卻沒有人敢有一句怨言。
終究是應了那句話,實力為尊,以況天生現在玄天決七層的實力,外加上一些天玄宗超強的秘法,一般長老都不是況天生的對手。
況天生剛剛離開,玄苦子的身影就落在了玄陽子身邊,他眉頭微蹙的看著況天生離去的方向,感嘆道:
“真是了不得啊!這才幾天功夫,已經是第七層后期了!”
“真是沒想到一年前的那場禍事竟然讓他因禍得福,不僅融合了第二靈魂,飛廉也被封魔塔徹底打回了九轉離心鑒內龜縮了。”
“就是他失去記憶這件事暫時讓我比較擔憂,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恢復記憶,你說他會有什么選擇?!?p> 玄苦子的話不無道理,說的也是真真切切可能會發(fā)生的時候,玄陽子卻摸了摸胡須:
“這個孩子秉性善良,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況天生失去了記憶,但是不代表真的所有人都忘記了曾經發(fā)生過的事情。
瑯琊山后一個明亮的閣樓上,風鈴經不住微風的搖晃,它們叮叮當當的發(fā)出悅耳的響動。
林知道已經被禁足一年了,自從天玄山回來之后,林道遠突然變得一副冷酷又不講道理的樣子,將她幽禁在這微涼的空中閣樓。
天生死了!
她身邊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天生死了,她不信,她想要證實這個事情,可林道遠再怎么豁達也始終是人,不可能讓她再去涉險。
林道遠盤坐在一個幽暗的角落,他面前的龜甲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七個光點,他正在竭力的催動著法力,突然他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瞬間收起了龜甲。
“半年多沒見你,去哪兒了?”
一個黑色身影漸漸顯露在不遠處的角落里看不見面容,他什么也沒說,然后手一揮,一顆金燦燦的珠子飛到林道遠面前,林道遠面色動容。
竟然是金本源珠!
“動作快點,過了三劫日,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成功!”
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林道遠一把抓過金本源珠,看著金本源珠陷入沉思,喃喃自語的說道:
“快了!”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魔界某個幽暗陰森的地方,握緊了手中的金本源珠。
天生行走帶著一眾天玄宗天字輩的人行走在原始森林中,偶爾還能聽見豺狼虎豹的叫聲。
“少宗主,過了前面的榆林鎮(zhèn),就真正進入森林之海了。”
天道子微笑著對天生說道,還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天生點了點頭,繼續(xù)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天道子看著連回答自己一句都懶得回答的況天生,似乎也不生氣,用一種怪異的笑容看著走在前面的天生。
一行人進入榆林鎮(zhèn)以后,吃過東西,天生看著這群師兄弟說道:
“還請各位師兄分頭去查探一下周圍的情況,明天一早我們在此集合,前往森林之海!”
天生現在是玄陽子的弟子,自然輩分也跟著提升,以前這幫人隨便出來一個,自己都得喊師叔。
眾人聽的命令,全部散去,天生也準備出去看看情況,但是當他走到小鎮(zhèn)的另一個出口時,兩個青衣女子正拿著一幅畫像,其中個子偏矮的那個興高采烈的指著他說道:
“姐姐!是他!”
天生覺得莫名奇妙,被稱呼姐姐的那個人帶著面紗,但是自己又不認識什么女人,難道她們認識我?
正想著呢,那個指他的少女興奮的沖過來問到:
“請問你是不是天玄宗的天御子師兄?”
天生很奇怪的點了點頭,她們怎么能夠認識自己的呢?
“請問你是?”
天神謹慎的問到,但是那個少女并沒有回答他,反而興沖沖的跑回去跟那個蒙面女子說道:
“姐姐,是他!”
兩個女子在那邊嘰嘰喳喳說著什么,半天都不見有個什么表達。
天生被弄得莫名其妙,雖然從體態(tài)上來看,這個蒙面女子確實不錯,娉婷裊娜,氣質動人。
但是天生又不是什么癡漢,他轉身就離開了。
這片叢林里越往深處走,就越是感覺到一股原始荒蠻的氣息,叢林很茂密,天生也發(fā)現了一些人活動過的痕跡。
他迅速跟著這個痕跡追查下去,沒有多久就發(fā)現一個可疑的人影,他急忙跟上去,但是沒有多久人影就停下來了。
那個人突然站住不動,天生不明情況沒有輕易出手,只是警惕的看著對方,沒想到對方卻緩緩的轉過頭,扯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天生心跳瞬間變得激動,一把沖過去抱住這人大喊到:
“成成!”
“天生!”
兩兄弟久未謀面,激動的說了一會兒話,成成面色緊張的跟天生說道:
“你趕緊回去稟報宗主,魔殿的用意根本不在這里跟圣女閣,而是東海,土本源珠!這一切都是幌子,你快回去,遲了來不及了?!?p> 天生聽得皺眉,其實成成臥底妖神宗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今日才第一次見面。
瘦了,也更加沉穩(wěn)了。
事不宜遲,兩兄弟也沒有多閑敘舊,況天生回身便原路返回,并且在榆林鎮(zhèn)發(fā)出了集結信號。
但是發(fā)了半天的信號卻一個人都沒有來,這讓天生很是奇怪,他看著遠處的森林之海,心里默默祈禱不要出任何事情。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啊!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一句俏皮的聲音將沉思的天生驚醒過來,他回頭一看,正是白天看見的那兩個青衣女子。
天生平靜的問到: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不過我們好像并不認識?!?p> 那個自稱妹妹的少女哼了一聲:
“你不認識我,你應該認識她吧!”
說著走過去在她姐姐耳邊說了幾句什么,讓后那個蒙面女子將面紗慢慢揭開。
一個精致絕倫的臉蛋兒呈現在天生眼前,高挺的鼻翼,豐潤的嘴唇,宛若星辰閃爍的目光,再加上苗條的身軀,飽滿的胸脯,豐翹的臀部,他驚訝這個女子竟然長得如此漂亮,但是自己似乎并不認識她,于是他皺著眉頭問到:
“我們認識嗎?”
他這一問那個自稱妹妹的立刻炸毛了,指著天生生氣的說道:
“你!你們宗門難道連我姐姐的畫像都沒給你看過?”
仿佛是覺得自己不夠被尊重,那個絕色女子也面色黯然,天生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不敢肯定的囁嚅著問到:
“你們是圣女閣的人?”
天生雖然是問出來的,但是好歹讓對方覺得沒那么尷尬,那個妹妹拉著那個絕色女子走到天生面前:
“這是我姐姐,徐青!我叫徐白!枉我姐姐不遠千里說來看你一眼,沒想到你這人!哼!”
“小白,別說了,我們走吧!”
徐青似乎覺得很尷尬,她這么遠過來,是因為得到消息天生要在這邊執(zhí)行任務,于是她就想過來看看自己這個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樣的。
初次見面感覺確實還不錯,但是沒想到對方對自己竟然如此不上心,她覺得有些委屈。
看著兩人就要出門,天生尷尬的笑了笑,伸了伸手說道: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和你們一起走吧!”
兩個人并沒有回話,天生覺得就這樣讓人家走了有些不妥,于是追了出去,心里不禁責怪自己為什么不看看人家的畫像。
徐青的畫像早就送到天玄山了,被他扔在一旁,完全沒當回事,這下倒好,尷尬死了。
“徐姑娘,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天生一路追了出去,但是徐青兩人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原諒他的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天生還喊兩句,但是街上人一多,他干脆默默地跟在她們兩個后面,也不吭聲。
徐青不由得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自己這個未婚夫是個什么奇葩。
三個人奇奇怪怪的人就這樣出了榆林鎮(zhèn),但是沒走多遠前方就傳來打斗之聲,天生一看,竟然是自己那幫師兄們。
他眉頭一皺,迅速消失在原地,徐青徐白二人也發(fā)現了,跟了過去。
天生一進入戰(zhàn)場,發(fā)現玄天宗十一人正在圍攻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人。
那被圍攻的人正是成成!
天生哪里還能忍得住,利劍瞬間出鞘,以無可匹敵之姿態(tài)瞬間打斷正焦灼的戰(zhàn)斗。
飛劍如同一道彩虹劃過,天生緩緩的落在戰(zhàn)場中間。
“成成,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