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王淼準(zhǔn)備帶著彭浩離開這里,看下自己運氣有沒有用盡,是不是能在來個偶遇。
而且這里顯然是不能在待了,不光是負(fù)責(zé)人不同意。
王淼來的時候太引人注目了,可能是看在彭浩的面子上才沒有被直接趕走。
在待下去,搞不好就被人舉報說是嫌疑犯了。
至于說服彭浩,這個就比較簡單了。
王淼就說跟他走以后會幫他治好,反正他在這里也是等死,自身體質(zhì)會越來越差。
可能熬不到呂受益那個年紀(jì)就涼了。
在之后幾天里,王淼帶著彭浩大街小巷的到處跑。
為了趕時間,都是打車趕路,天黑了就近住宿。
好在身邊有個正常人,外人也就異樣的眼神看著,可能都以為王淼是個病人,沒過問太多。
幾天下來,只是電影出現(xiàn)的“情緣賓館”,兩個人都跑的不下于五十家。
至于“王子神油”,那就數(shù)不清了,有時候一條街能有七八家,更不提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了。
看的王淼驚嘆不已,這踏馬連鎖便利店都沒這么狠,心里還在問自己,這東西需求量真的這么大嗎?
這幾天時間跑下來,王淼算是看透了,如果照自己現(xiàn)在這個想法繼續(xù)下去,最終怕也會一場空。
一是太被動,二是目標(biāo)單一,王淼覺得自己有點鉆牛角尖了。
轉(zhuǎn)頭對著彭浩說道:“黃毛,我這樣跑是不是徒勞的?”
“我不是黃毛”也可能是熟悉了,彭浩也不在害怕王淼。
彭浩也不知道王淼在干嘛,反正自己跟著就對了,其它的無所謂。
王淼看著彭浩,能感覺到這幾天的接觸,他已經(jīng)有所改變。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王淼心里這樣想著,卻是忘了自己也不大。
可是在彭浩眼里,王淼是一個實打?qū)嵉睦瞎治铩?p> 發(fā)現(xiàn)了問題,就要解決問題。
王淼需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思路,主角是肯定要找的,那么在沒有找到之前,是不是可以先做一些其它的事。
比如先賺點鈔票,因為錢確實不多了,而且后面也需要大筆的錢來完成布局。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地方王淼需要去一趟,哪里可能會找到一個僅次于主角的人。
這個王淼不敢打包票,但是可能真的很大。
而這個人就是患上慢粒白血病的呂受益,可以說沒有他,主角的光環(huán)都不知道要照在哪里。
兩人打車再次出發(fā),這次的目的地就是白血病特效藥的華國總代理。
當(dāng)然中途王淼也讓彭浩知道了為啥叫自己黃毛。
花了200塊,在彭浩懵逼的狀態(tài)中來了一個洗剪吹染。
看到現(xiàn)在的彭浩,王淼覺得格外的順眼,至于“黃毛”的想法,無所謂滴啦。
下了車,看著眼前相對高大的建筑,又看了看旁邊的牌子“格列寧華國區(qū)總代理”。
地方?jīng)]錯,可能是來得早的原因,也沒見有上班進出的人。
不過周圍閑人倒是很多,至于有沒有呂受益還需要在觀察一下。
招呼黃毛去吃早餐,王淼一個人坐到綠化帶旁邊的臺階上,開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物。
等黃毛吃完早餐過來,王淼說道:“黃毛,你去周圍問問,看他們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呂受益的男人”
“找這個人干嘛?”黃毛疑惑問道。
“哎吆,你還會問為什么了”王淼看著黃毛說道,有點驚訝!
看了一眼王淼那帶著墨鏡裹著口罩的“臉”,彭浩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當(dāng)自己沒問。
“你好,你認(rèn)識一個叫呂受益的人嗎?”
“不認(rèn)識”
“大爺,你認(rèn)識一個叫呂受益的人嗎?”
“有照片嗎?”
“沒有”
“那就不知道了”
一圈下來,彭浩口干舌燥的又回到了王淼這里,一屁股坐下。
“沒人認(rèn)識你說的這個人”
“正常,不過這個人肯定會來這里就對了,守株待兔吧”王淼肯定的說道。
這個也并不難猜到,一個快渴死的人,知道哪里有水喝,而且只有那里有水源,你覺得他會不會來?
“什么意思?”彭浩突然問道。
王淼一愣,“什么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
這句問的給王淼整不會了。
“就是你說的守株待兔是什么意思?”彭浩直勾勾的看著王淼問道。
“這你都沒聽說過嗎?”這讓王淼有點奇怪。
“我讀書少,并沒有聽說過?!闭f著彭浩低下了頭。
看著彭浩的樣子王淼又說道:“你沒有聽說過可能跟讀書多少并沒有關(guān)系”。
兩個人閑聊著,時間慢慢過去,周圍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有的拿著喇叭,有的拉著橫幅,更有的被擔(dān)架抬著過來。
難怪這個點也沒見到上班的人,而且周圍也沒什么圍觀者。
看來這種情況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不然以國人湊熱鬧的勁頭,早就交通堵塞了。
王淼正在認(rèn)真觀察周圍的人,突然眼角余光看到身邊的黃毛有起身過去的跡象。
王淼趕緊用手按住黃毛的肩膀,:“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找人嘛,現(xiàn)在人多我在過去問問”彭浩疑惑的回答道,并沒覺得有啥問題。
“我草,”王淼墨鏡后面的眼睛瞪得溜圓。
這踏馬的真的是個愣種??!
“你就不怕現(xiàn)在過去被別人打死?”王淼很難理解彭浩的腦回路。
接著又說道:“你看到那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人沒有?”
“他已經(jīng)死了”王淼特意陰森森的說道。
而彭浩則是渾身一個機靈,前傾的身體也縮了回來,又重新坐了下來。
完了還特意向著王淼靠了靠。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這一場有始無終的鬧劇。
因為“主角”始終沒有露面,甚至連一個新聞記者都沒有來。
想想也確實令人感到悲哀,畢竟我們不能用道德來綁架別人。
雷打真孝子,財發(fā)狠心人,麻繩專挑細(xì)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生活只欺窮苦人,佛門只渡有錢人。
無奈……無奈……
一場兩個小時的抗議,在別人眼里可能是鬧劇,但卻是一小撮人為了活下去最后的努力。
人生三不笑,不笑天災(zāi),不笑人禍,不笑疾病。
將心比心這些都是人最無奈,最可悲的時候。
雖然沒有呂受益的消息,但是也沒有多影響心情,該來的總會來。
到了中午,王淼讓黃毛去吃了飯,兩個人又守到了下午三點,也沒有見到再有人來抗議。
這樣也好,有多余的時間讓王淼來為下一步打基礎(chǔ)。
“攔車,我們出發(fā)搞事情去”,王淼對著彭浩說道。
“這次去哪里?”彭浩問道,一點也不奇怪為啥王淼又要出發(fā)。
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不過這次得到的答案卻不一樣。
“你攔到,我來說,”王淼怕跟彭浩講不清楚,一個搞不好司機師傅給他倆送警局去了。
黃毛是個好工具人,王淼是這樣認(rèn)為的。
沒幾分鐘就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司機師傅熱情的問道:“二位要到哪里去???”
彭浩不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側(cè)著頭看著王淼,他很好奇。
王淼嘶啞的回答道:“師傅,我倆是左道中人,這是我徒弟”。
司機師傅聽的一臉懵逼,滿臉大寫的問號?
這時候王淼又接著說道:“我們師徒倆來海市就是想會晤一下同道中人,師傅應(yīng)該是本地人吧麻煩帶我們?nèi)ヒ幌隆薄?p> “對……對,我是本地人,可是我跑車十幾年了確實沒聽說過你的同道中人啊”,司機迷茫的回答道。
“這樣啊,我們師徒倆都換了好幾輛車了,他們也說不認(rèn)識,”王淼可憐的說道。
“看來我們師徒倆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老頭子我有生之年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哦”,一個遲暮老人被王淼完美演藝。
司機師傅看著這個打扮怪異的“老先生”,說不出的尷尬。
剛說完自己是老司機,跑了十多年,完了直接就被打臉。
關(guān)鍵是打完了你們師徒倆倒是下去??!都說不知道了咋還坐車上呢?
沒有辦法,司機只能無奈的說道:“二位,你們說的什么“左道”中人我確實不認(rèn)識,要不你說一下他們都是做什么的我?guī)銈冞^去碰碰運氣?”
一聽這話王淼頓時一陣感嘆,對著司機是一通夸獎,什么“熱心好市民”“好人一生平安”“好人一生幸?!?。
聽在司機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滋味,他很想問道“為什么好人不能一生有錢?”
好話說了五分鐘,眼見司機都不耐煩了王淼這才說道:“他們一般在福彩,體彩,競彩,賽馬,大樂透,七星彩,快8,排列三,時時彩”,你看你聽說過嗎?
一口氣王淼說出了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玩過的所有彩票,就希望能碰到一個重名的。
不過看著司機瞪得老大的眼睛,王淼知道自己想多了。
沒等司機爆發(fā)趕忙補充道:“通俗的講就是博彩行業(yè)”。
這句司機倒是聽懂了,還順口說了一句:“啥博彩嘛,你就直接說賭博行業(yè)嘛,老千對不對?”
王淼一聽這話,趕緊點頭應(yīng)到:“是的,是的,師傅還是老江湖啊,前幾個都說自己不知道?!?p> 這話一下子說到了司機的心坎里,看來年輕的時候沒少犯錯啊。
“你早說這個我就知道了嘛,有啥不好意思說的,有些地方賭博那都是經(jīng)濟特色,合法的唻”然后司機開始侃侃而談,王淼也并沒有打斷他。
過了一會,可能司機反應(yīng)過來了,眼前這兩位爺人家可是行家啊,自己這完全是在獻丑嘛。
多年的職業(yè)生涯,讓司機師傅可以隨意切換自己的頻道。
上一秒還在侃大山,下一秒立馬正經(jīng)起來:“二位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哈哈……嗯,走吧”王淼笑著回答。
“那你看我們是去大廠子還是小廠子?這我都知道?!?p> “那師傅也算是個行家啊,不然也不會大大小小都去過。”王淼接話回到。
司機樂呵呵的笑著,很是受用這一記馬屁,說道“吃喝嫖抽我都不會,就愛賭兩把,哈哈哈”。
“不過我建議去大場子,麻煩少,后臺夠硬。不過……”說到這里,司機有點卡殼了,尷尬的看著王淼兩人。
王淼大概已經(jīng)猜出了師傅想說什么,:“沒事,師傅你請說。”
說了你們可別見怪啊,:“這廠子越大,后臺就越硬,手段也同樣很硬,而且這東西本來就不合法,報警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