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皮歇會行不?”
走在前頭的林深池回眸,暗含冷霜。
悶頭走著的楚茴及時剎住腳步才沒碰到他衣角,她可沒忘記他的警告,弄臟他衣服是要被宰的!
她期期艾艾,慘慘弱弱的開口?!拔伊斐撕认聝善?0ml的葡萄糖藥劑水外,什么東西都沒吃過了,我也不想它叫啊……”
林深池掃了眼她起皮又臟兮的唇瓣,吐出三個字,透著冰霜?!奥闊┚??!?p> 楚茴深吸口氣,心中默念,我不生氣。
被罵麻煩精還不能反駁,更不能黑臉,她虛笑的應下他這三個字。
林深池轉(zhuǎn)身面對她,對她伸出手掌,大掌凝結(jié)出一塊橢圓形冰塊。
楚茴看看他冷霜臉色,又看了看他掌心不大的橢圓形冰塊。
他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異能有多厲害嗎?
她一臉驚奇的拍拍手,奉承的話張嘴就來?!巴垩剑脜柡?,好厲害呀,比變魔術還要高大尚!”
林深池面上的寒意加重一分,從齒縫里蹦出字眼來?!鞍装V,給你解渴的?!?p> “。。?!?p> 很好,不用林深池講,她也覺得自己白癡過頭了。
她定是餓過頭,腦子都餓廢了,所以才會覺得林深池變出冰塊是為向她炫耀異能!
面上奉承在三秒間變成激動感謝,楚茴在褲子上擦了擦臟到不能再臟的掌心,雙手打顫的避開他手掌拿過橢圓冰塊,當是冰棒的一口迫不急送進嘴里。
“別……”林深池想阻止她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楚茴要哭了。
尤記得兒時頑皮,在冬天時故意伸出舌頭去舔結(jié)了一層冰霜的鐵欄,后果是被黏住舌頭,老爸用溫水灌在鐵欄上她才得以解救,但就是因為這事,楚萊那小子自此就在她頭上蹦跶停不下來。
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不僅僅被橢圓冰塊黏住了舌頭,更是被黏住了上下唇!
“……”
“……”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林深池撇頭,一副不想看到她的蠢樣。
“等冰化了就好?!闭f完他扭頭繼續(xù)走在前頭,寬闊肩膀輕微顫著。
嗚嗚嗚,楚茴雙手拿著橢圓冰塊一臉哭喪的跟在林深池身后,嘴巴閉不上,舌頭又縮不回去,盯著林深池微顫肩膀,她知道,那陳年老冰塊一定是在取笑她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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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著林深池來到了一中型房車跟前,房車外殼堅硬,四四方方,低調(diào)而淺黑色,車身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色‘v’字。
車子選的位置很好,左面是一堵高樓后方,一道窗口都沒有,右面是亂石廢墟,一眼便望見所有情況,前方是暢通無阻的道路,后方是片空地。
車子頂端正坐著一壯碩大塊頭,大塊頭身上穿著的是與林深池一樣的黑色防護戰(zhàn)斗服,肩頭上有個醒目的紅色‘v’字母。他手里拿著一軍用望眼鏡,正四處查看情況,當看到林深池身影時,他放下架在眼睛上方的望眼鏡。
粗獷又大氣五官,給人一種很野性的魅力,他咧牙對著不疾不徐走來的林深池笑瞇瞇道:“老大,回來啦,有沒有收獲?”
靠近車子,車子后門大開,林深池頓下步伐,側(cè)首斜了眼悶頭跟在他身后的臟兮兮東西。
“出來打聲招呼?!?p> 滿身污漬臟兮兮且臭烘烘的楚茴這才從林深池身后走出,橢圓形冰塊已經(jīng)隨著時間融化吃完了,但是一點也拯救不了她受傷的小心心,因為這一路她已經(jīng)被林深池嘲笑得無地自容。
仰頭瞇瞇眼,看著車頂?shù)拇髠€子,楚茴友好的打了一聲招呼?!澳愫?,我叫楚茴……”
嗚嗚嗚,她想回家,她一點也不想加入字母隊的v小組,可是看林深池這副要將她介紹給他隊友的架勢,好像并不打算放過她。
車頂?shù)膲汛T男人一躍而下來到楚茴跟前,當嗅到她身上讓人直上頭的味道時,嫌棄連連后退坐在了車尾,不明看了眼林深池。
“老大,這是從哪撿來的東西?也是夠臭的!”赤裸裸的嫌棄當著楚茴的面說出來。
楚茴頓時身負萬箭,突然覺得林深池對她的嫌棄算含蓄了。
“替補治愈異能者,叫楚茴,以后就是你的隊友了,你處理一下她?!焙啙嵳f了一句,林深池從車尾上了車。
被丟棄的楚茴像個孤兒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坐在車尾的壯碩男人,男人勾唇對她友好一笑,盡管他這一笑有多友好都好,但是一旦搭配上他這比熊還要壯碩的身形,怎么看他的笑容中都有那么幾分瘆人的味道。
“我叫王覺,五級力量系異能者,以后咱們就是隊友了?!蓖跤X哈哈笑的友善朝楚茴伸出大掌。
大佬耶!
聽到王覺自曝異能等級,楚茴雙眼一亮,既崇拜又震驚的看著他,緊張伸出自己的小臟手,當她的小臟手要碰到王覺的大掌時,王覺的嘴里突然發(fā)出類似小女孩的“嚶嚶嚶”叫,且像跳芭蕾的舞者一樣踮起腳尖撐著他看起來既龐大又笨重的身軀。
“呀呀呀,人家家不想跟你牽小手手,人家家的小手手是要留給小然然的!怎么辦?怎么辦?小然然,人家的第一次要不保了!”王覺一邊掐著嗓音娘不拉幾的吼著,一邊惦著腳尖在楚茴跟前耍寶的來回走。
“……”
楚茴成功的被他突來的轉(zhuǎn)變整得石化掉,小臟手僵直的伸在半空中吹著涼風。
這大塊頭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又或者是剛從神經(jīng)病醫(yī)院里跑出來。
這樣腦子有問題的人成為隊友靠譜么?
很快楚茴的質(zhì)疑就被打了臉,估計是王覺的叫聲太大,引來了一從天上撲朔而來的變異螳螂,變異螳螂龐大,幾乎將兩人頭頂?shù)墓饨o遮住,投下巨影。
楚茴仰頭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變異螳螂嘴里的深色鉗牙,她驚悚張嘴,想喊救命,可是嘴里半分聲響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變異螳螂朝他們俯沖而來。
“好可怕喲!”王覺一聲尖吼,龐大身軀縮躲在楚茴身后,將小個子干干瘦瘦的她當擋箭牌了。
楚茴:“……”
作孽,這死基佬居然把她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