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
夏綾戰(zhàn)擰眉:“他們做了什么?”
“暗殺?!毕镊柙绞种秆刂璞貋砘啬﹃骸耙殉鰟恿巳ㄈ笋R?!?p> 夏綾戰(zhàn)一聽,面色更沉,起身將夏麒越拉起來,上下左右看了好一會兒:“可有受傷?”
“沒有沒有?!毕镊柙綗o奈:“王叔莫急,若真受傷,我也不能在這兒和你說話啊?!?p> 夏綾戰(zhàn)松了一口氣,隨后笑道:“說的也是,是我糊涂了。”
夏麒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被杯沿擋住的嘴角牽起一抹苦澀。
從他懷疑王叔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法在以平常心看待王叔的關心和焦急了。
一切都染上了懷疑,以至于這些在往日覺得最為慰帖的關心和照顧,怎么看都怎么覺得虛偽作假至極。
夏麒越有些難過。
在這世上,他放在心中覺得最親的親人,即便只有王叔這么一個,也甚是知足。
可到現(xiàn)在卻告訴他,這一切可能全都是做戲,是從他還小時,就開始了的一場大戲。
皇室之人確實最為無情。
“小越,皇上日子不多,太子那邊定會加快動作,你很危險?!?p> 夏綾戰(zhàn)思索后,又道:“我派些人暗中保護你吧?!?p> 夏麒越手中動作一頓,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芒,很淺,即便是仔細盯著他看的夏綾戰(zhàn)也未發(fā)現(xiàn)。
“也好,多謝王叔?!?p> 夏麒越并未拒絕。
他身邊高手如云,即便真要保護他的安危,也輪不到夏綾戰(zhàn)的人。
可夏綾戰(zhàn)既然提了,按照以往,夏麒越是絕不會拒絕的。
即便現(xiàn)下他已對夏綾戰(zhàn)心生嫌隙,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也不會拒絕。
不過是多了一波監(jiān)視自己的人,夏麒越并不在意。
這些年,監(jiān)視著他的人太多了,他早已習以為常。
二人坐著又閑聊了一會兒,夏麒越便起身告辭。
待他走后
站在門邊的夏綾戰(zhàn)朝某個地方看來了一眼。
一黑衣人突從旁邊圍墻躍出,落到他身邊:“王爺?!?p> 夏綾戰(zhàn)“嗯”了一聲,剛才還溫柔的雙眸里,已是一片冰冷:“計劃開始?!?p> 黑衣人半跪而下,雙手抱拳:“是?!?p> .
出府后,夏麒越回頭看了一眼夜王府府邸,隨后低頭,吐出一口悶氣。
一旁的小伍有些擔憂:“殿下?!?p> 夏麒越擺擺手,從懷里拿出了那顆走進夜王府后就一直在發(fā)燙的本命副珠:“常樂果然在這兒。”
本命副珠雖然能感應到常樂所在何處,卻不能指引夏麒越一個具體的方向。
他不會用這顆副珠。
更何況
他今日這般大大方方的來,就算找到常樂具體所在何處,也不能輕舉妄動。
王叔既然抓了常樂,就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那殿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國師大人一直待在夜王府的話,會不會出事?!毙∥橛行鷳n。
夏麒越瞳孔一縮,是啊,副珠只能感應到常樂,卻不能告訴他常樂有沒有受傷。
若待在夜王府久了,出事了,該怎么辦?
眸光一凜,夏麒越破天荒的慌了心神。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