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暫且不說,隨著李世民將詞讀完,堂堂大唐皇帝的他就像是匹夫一般,沖著空曠的殿前吼了起來。
殿內(nèi)宮女無不低頭,不敢去看陛下這般模樣,而兩個秦王府舊臣也如陛下這般,隨著陛下吼著。
遙想武德九年,陛下親率五人赴渭水,于十數(shù)萬突厥兵甲前為大唐謀了三年太平,那時他翼國公與手下將士只能在營中空舞長刀悲切,他秘書郎褚遂良只能黯然在家書唐歌百遍。
再想今年,順天樓前,陛下細數(shù)頡利五罪,那賊廝如喪家之犬,當年他趁我唐國之危,可曾想到今日?
一首詞,卻讓早已抒發(fā)當年恥辱之感的殿上三人再是好生抒發(fā)了一通,當是叫人暢快淋漓。
“此詞是誰人所書?”皇帝陛下忽然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翼國公道。
秦瓊向著陛下一拜,竟有些難以開口,平緩了心情才道:“同是我那遠方侄兒所書?!?p> 此時除了秦瓊之外的二人,滿含默契地對視在了一起,馬蹄鐵暫且不論,單是那篇字就可百世流芳,再加上那首讓他們沉浸在詞意的曲子詞,果真是奇人也。
可還未等二人再說什么,先前那位宦官急匆匆地端著一木盒回到了甘露殿。
“陛下,那物已成,請陛下過目?!?p> 李世民接過宦官手中的木盒,只見四個環(huán)形精鋼鐵片正在其間。
“二位愛卿,且隨某去試驗一下這馬蹄鐵的功效?!?p> ……
……
戲耍了不知哪家貴族小娘子的李默心情很是暢快,就是看著身邊被風一吹能激起好大一陣塵霧的黃土坊墻都順眼了許多。
橫穿過了朱雀大街,他想到昨晚胡商給的酒被自己喝光了,便尋思著去東市再買些酒。
待是快要走到萬年縣西二街的街口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街口處圍了不少人,自己身側(cè)還正有人向著那里跑去。
他攔下一人問了問,這才明白了原由,原來那里有兩家貴族子弟率領著護衛(wèi)打起來了,這可是稀罕事,值得過去瞧瞧。
離了街口近了,還未接觸到人群,李默便聽見了一陣陣嘈雜的罵聲,什么田舍奴、狗鼠輩、豬狗、犬豕之流的,還有人慘呼,棍棒相擊之聲。
李默仗著一身不俗的氣力,輕松地穿在了人群之前,“戰(zhàn)場”離長安城民眾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想想也是,那可是貴族間的打斗,萬一離得近了被殃及魚池,苦也沒地說去。
此時這場長安城貴族之戰(zhàn)似乎已經(jīng)接近尾聲,地上躺著十數(shù)人在地上哀嚎,唯獨一滿身狼狽地壯碩少年持棍戒備地看向還站著的五人。
只見壯碩少年沖著五人當中一鼻青臉腫的華服少年怒道:“房二你個田舍漢,欺某只帶三個護衛(wèi),非英雄好漢,此刻某就問你,敢與某單獨公平一戰(zhàn)否?”
那被稱作房二的少年看起來也不像個文弱之輩,看其被襯得平平的華服,估計也是一個孔武有力之輩,只是相比較于壯碩少年,還是差了些。
他抹了一把流在嘴上的鼻血,鼻孔朝天笑道:“你程處亮也非英雄好漢,上個月你趁某在平康坊喝醉了酒敲了悶棍,今日耶耶(爸爸)我不叫你在家養(yǎng)病一月就隨你程家姓。”
說完,他看向身邊剩著的護衛(wèi),惡狠狠道:“你們給某上去將他制住,某今日要親自換回那日的悶棍?!?p> 長安城畢竟是匯聚了當朝王公貴族,而那些個王公貴族的子嗣大多都是傲氣凌云之輩,遇見之后免不了要發(fā)生些摩擦口角,繼而便演化成了全武行,而這個時候,家丁護衛(wèi)之流的便要隨替主子去迎戰(zhàn),反正大家下手都有輕重,出不了甚大事,剩下的事也都會被各自的小郎君擔著。
所以房二身邊的護衛(wèi)在聽到自家郎君命令后,也不畏懼,直接沖著程處亮沖去。且說這程處亮,最近聽說平康坊花香樓來了一伙子江東美妓,心下癢癢便帶著兩個護衛(wèi)出門了,晃晃悠悠地自長安縣走過朱雀大街,正是要拐去平康坊,卻碰見了當朝房相二子房遺愛。
見著對方人多勢眾,他當下便感覺不妙,正是要扭頭逃跑,卻是發(fā)現(xiàn)身后也出現(xiàn)了房家的護衛(wèi),那時他哪還不明白,今日自己的行蹤怕是早被房二這田舍漢掌握了。
見逃跑無望,將門虎子的他帶領著兩個護衛(wèi)率先便沖向了房家二子。
別看房家二子出自書香門第,可他卻是向來不喜筆墨,反而是對舞刀弄槍的感興趣,也不懼一臉兇相頗有些擒賊先擒王態(tài)勢的程處亮,也滿身悍勇之氣地向著其“殺”去。
戰(zhàn)況也不用多說,做足準備且人數(shù)于對方數(shù)倍的房家二子在付出挨了三拳與十個護衛(wèi)倒地的代價,將程處亮是逼到了絕境。
場間,程處亮終究是強弩之末,在一拳將一個房家護衛(wèi)擊倒后,被一持棍的房家護衛(wèi)以棍掃腿而倒,剩余兩人見勢,直接上前按住其手腳,任憑程處亮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房遺愛慢慢悠悠地走在程處亮近前,看著自己的拳頭,說道:“某就問你,你今日服不服?”
程處亮到了這個時候,卻也還是條漢子,虎目等著房二,說道:“不……”
只是他還沒等那個服字說出,便被房家二子一拳擊打在了鼻梁之上使得聲音戛然而止,卻是痛得讓雙眼不自主流出淚水。
“某叫你不服?!狈慷f罷,又是一拳擊在了程處亮的嘴上。
許是程處亮吃痛,被人按在地上打也確實憋屈,也不再顧及尊嚴,向著一邊圍觀的人群喊道:“可有義士出面幫某解決了這幫賊廝,某賞錢五貫,出了事某擔著,無須怕這賊廝報復。”
房家二子仰天大笑了幾聲,說道:“這天下確實有不少義士,可有哪個敢管我房遺愛的事兒?你程二不會是被某一拳給打傻了吧?”完了,他又舉拳給程處亮的左眼來了一拳。
程處亮有些急了,便是再向人群喊道:“某以盧國公府名義擔保,剛才所言絕無半分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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