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居到了,代步工具是哪只?”
『天字十二,雪。』
葉白將字碼告訴看守員,讓其帶他去。
這里很大,過道一線,但卻望不到頭,寬達七丈,也就是二十一米,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支撐在兩側(cè),每一根都高達四十米。
再邊側(cè)則是巨大的門,一座,兩座,三座『每一座都與柱子同高,那是房間的門。
“天字十二,到了。”
一層人字,二層地字,三層天字。
天字正數(shù)第十二間。
“我現(xiàn)在可以進去嗎?”
“當(dāng)然可以,請。”
大門被緩緩?fù)崎_,那視覺帶來的震撼是極大的。
看守員先行進入,葉白跟在后面。
鞋子踏在草坪上,鳥語花香,一只蝴蝶飛來,落在葉白的鼻尖上,輕輕合上翅膀。
“啊去!”葉白打了個噴嚏,蝴蝶被驚飛了“這里這么大?”
腳下踩的是草坪,遠處還有成片的花草和淡淡的白霧,葉白聽到了流水聲,他走了二十幾米,果然有小溪。
“他在哪?”
“不知道,這里很大,有十萬余平米?!?p> 這里有冰山,有草原,有樹林,還有土丘,這里就像是一個小的生態(tài)圈,一個小的世界。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是會被震驚到的,但葉白不是正常人。
極遠處,察覺到大門被打開的雪鷹睜開眼睛,離開巢穴飛像這里。
『到了?!凰{眼提醒葉白。
雪鷹落在小溪的對面,歪著頭看葉白。
“在這里,飛過來!”葉白向他招手。
但那雪鷹就是不過來,一直歪頭看他,時不時的低頭啄啄爪邊的草葉。
也可能是在啄蟲子吧,誰也不知道。
“他怎么不過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坐騎。”看守回答。
“沒問你,對了,你可以出去了?!?p> “是?!?p> “藍眼,他怎么不過來?。俊?p> 『換我試試。』
“行吧。”
雙眼合閉,在睜開,則是藍瞳。
藍眼并沒有讓雪鷹飛過來,而是跳過小溪,來到他的面前。
“想我嗎?”
這回雪鷹不在像剛才那樣,他低下頭,讓他撫摸絨毛。
『跳過來就可以嗎?』
“你跳過來他也未必理你?!?p> 『為什么?』
“他只認我?!?p> 鷹類的眼睛和直覺都是很敏銳的,他會察覺出很多細節(jié),尤其是像他這樣的鷹皇,銀冠。
對的,他不是雪鷹,但也并非銀冠。
像玄鷹這樣的猛禽,哪一只不是身形龐大,雄武精神。
平等境界要比雪鷹大出好多。
這只雪鷹只是有銀冠的血統(tǒng)罷了,他繼承了比銀冠還要銳利的眼睛,但沒有繼承銀冠的軀體。
藍眼在納戒中取出幾十條牛肉和一張桌子,他將牛肉擺在桌子上。
“吃吧?!?p> 『這是在我沉睡時抓的嗎?』
“族中的。”
『族中的?那你為啥不選個好點的?雪鷹是好看,但并不擅長戰(zhàn)斗啊?!?p> “什么算好?”藍眼顯然生氣了,在他眼中沒有什么東西是不好,只有值與不值。
雪鷹聽他的話,帶他趕路,而且只認他。
那這就是值,就是好。
葉白不在說話,靜靜的坐在王座上。
待雪鷹吃完,藍眼又喂了他幾顆丹藥,然后附耳對雪鷹說了些什么。
“好了,身體交給你?!?p> 『哦?!?p> 雪鷹帶著葉白飛出敞開的大門,然后向上飛,自三層過道上方打開的天窗飛出。
然后,守在門口的看守員在將大門與天窗關(guān)上。
雪鷹帶著葉白直飛了少說七百米,葉白穿的那點衣服被風(fēng)打的透徹,但并不冷。
“哇!太爽啦?。」?!啊!”
還在飛,直到從云海中躍出,躍出之后收回翅膀,因重力掉進云海,然后再躍出,就和魚兒一般,不停的向前躍。
果然,鳥類最好的巢,還是這廣闊無垠的天空。
讓他們自由翱翔,在云海中穿梭,這天空才是他們最好的舞臺,最奢侈的饋贈。
“太爽啦!哈哈!”
葉白喊個不停,同時也在吞云吐霧,畢竟灌了太多的風(fēng)和云。
最后在葉白的求饒聲中,向下飛去。
“哇!這學(xué)院這么大呢?”葉白趴在雪鷹身上向下看。
“咦?那五座大石碑是什么?向那里飛。”葉白拍了拍雪鷹的背。
雪鷹輕鳴,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今天的風(fēng)不是很大,雪鷹在天空飛行也不是很費勁。
到了,雪鷹減速向下飛,然后輕輕的落在地上,收回翅膀。
“在天上沒感覺,現(xiàn)在落在地上,這五座石碑真的大?!?p> 葉白走近,用手去摸。
“咦?這根筆是干什么的?”
他將毛筆從巨大的毛筆架上抱下來。
這根筆真的太大了,應(yīng)該有一丈多,足足高出他兩倍。
“是用這筆在石碑上寫字嗎?”
但沒人回答他,最后葉白抱著筆往石碑上捅。
捅了幾下之后他放棄了。
“這筆也是石頭做的,怎么可能寫出字?”葉白小聲嘀咕。
『將先天真氣注入這石筆中,在石碑表面上寫出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那邊石板上有注釋?!?p> 葉白左看右看,那邊石板上果然有注釋。
葉白照做,將真氣注入筆中,然后抱著筆一跳,用筆畫出一橫,落地,然后再一跳,一豎……
『直接以氣御筆不好嗎?』
“都一樣啦?!?p> 名字寫完,將筆放回筆架上。
“然后把手印按在上面就好了?”
藍眼沒有回他。
葉白走近,看著這斑奕的石碑,和這古老的文字,他將手掌印了上去。
『等等!』
但來不及了,手印按在了上面,綠色文字出現(xiàn),一層,兩層,三層……一直到頂,然后底部第一層文字變成藍色,在一層一層的往上升,紫色,紅色……太驚人了,威勢震蕩八方,大圈小圈的文字環(huán)繞在石碑上,突然,石碑震動,一道紅光直沖云霄,第一層的文字化成了黑色,莫名氣息彌漫。
準王!
『啊!把手拿開啊?。 ?p> 藍眼被散發(fā)著黑色霧氣的鎖鏈綁在王座上,鎖鏈越勒越緊,同時也越纏越多,整個宮殿陷入黑暗,鎖鏈掛的哪里都是。
『快!把手拿開?。 ?p> 他只有眼睛和嘴沒被鎖鏈纏上了。
“他聽不到的?!睂m殿大堂正中間,一位由黑霧組成的人戰(zhàn)在那里,有至少三條鎖鏈纏在他的身上。
『是你?』
黑色霧人沒有理他。
『為什么要出來?』
還是沒有理他,黑色霧人轉(zhuǎn)身,邁步走出宮殿。
『你回來!你這樣他會死的!』
黑色霧人突然停下腳步。
“他的死活,與你何干?”他手一揮,鎖鏈把藍眼徹底淹沒了。
『你……』
咔咔咔,鎖鏈滑動的聲音。
陷入絕對的黑暗,藍眼面對他的力量之源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霧人一步一步的向?qū)m殿大門踏去,他沒有絲毫的急迫,因為不管是藍眼還是葉白,他都可以輕易抹除。
“白帝……你把他扔進輪回,與我何干?將我從本體中剝離,在輪回中掙扎億萬載,若不是規(guī)則加身,作為器靈的我,早就破滅了!”
他猶豫了,如果他沒猶豫,大可直接抹去葉白,但他猶豫了,他傾訴這些就是猶豫的表現(xiàn)。
他化成一道極長的黑芒沖出了峽谷,來到了意識海的極上方,他俯視這里,他怒吼,一時間龍吟之聲震天。
無盡鎖鏈加身。
“你的封印不開一擊!”
一條巨大的鎖鏈憑空出現(xiàn)在意識海上方,然后狠狠的抽下去。
鎖鏈抽在海平面上,一片片水波蕩漾開來,但浪濤依在,這條巨大的鎖鏈對于意識海來說,還是太小了。
深海中,那雙巨大的眼睛睜開,他凝視著那霧人,沒有任何舉動,過了不久,在次閉上。
外面。
他的外套被燃盡了,里面的內(nèi)襯也在燃燒,他被一縷縷黑色的霧氣纏繞,此時石碑下三層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的文字,亙古而又強大,真王的極致氣息籠罩這里,威壓覆蓋數(shù)千平米。
他的雙眼充滿了混沌。
鎖鏈加身,一條純黑色鎖鏈伴其周身。
轟!轟!
石碑第四層第五層也變成了黑色文字,莫名氣息散發(fā)。
地海真王。
那一柱紅光,一半轉(zhuǎn)變成黑色。
校內(nèi)大半強者被驚動,坐在校長室的哪位也放下了筆。
威壓無限制全面釋放,針對范圍內(nèi)所有人。
這幾千平米范圍內(nèi),學(xué)生有百余位,他們此時身形難以動彈,重力太大了。
操場附近的幾位真王導(dǎo)師到了。
真王威壓釋放,同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威壓相互抵消,四位真王導(dǎo)師才勉強抵消葉白釋放出的威壓,但就在這時,石碑六七八層的文字,也變成了黑色。
準天王。
一瞬間,世界都寂靜了,威壓范圍再次延伸將近一倍,四位真王釋放的氣息直接崩碎。
那黑色霧人將葉白的靈魂吞沒了,他接替了葉白的身體,但顯然身體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皮膚開始龜裂,滲出血來,但很快結(jié)痂。
他將手從石碑上移開,轉(zhuǎn)過身,握住一旁的鎖鏈,腳下出現(xiàn)一個黑色印盤,他向前踏了一步,印盤破碎成無數(shù)的黑色碎片,飄浮向半空,沉浮于他的身旁,白發(fā)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