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眼睛里透著溫和的光,卻在跟葉連城的對話中一點(diǎn)也沒落下風(fēng),這很難得。
葉連城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果今天是別人,他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為什么偏偏就是他。
韓國李氏宗族繼承人,李在熙。
他不想在廢話對著旁邊的保鏢說:
“把李先生送醫(yī)院?!?p> 說著他深深看了眼李在熙,就像要把他看透一樣。
李在熙瞇起眼睛對他微笑。
氣氛中帶著一絲絲火藥味。
保鏢上前一步,對李在熙說道:
“李先生,請?!?p> 李在熙看向蘇小洛只對她說:
“以后小心點(diǎn)吧今天太危險了,還有剛才也謝謝你救了我。”
蘇小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知道了,大叔我會去醫(yī)院看你的?!?p> 李在熙擺了擺手,他到不介意蘇小洛管他叫大叔,只是溫和的笑著跟保鏢一起走了。
等到李在熙走了,蘇小洛才看向葉連城。
“你給我放開,你玩夠了嗎?好玩嗎?”
說著蘇小洛用力抽著自己的手。
葉連城死盯著她暴露在外面的大片肌膚。
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的衣服呢?”
蘇小洛瞪了眼葉連城,撇過頭也不回答他。
這時兩個保鏢正在從商務(wù)車?yán)锾聛硪粋€被五花大綁的人。
嘴里被塞著蘇小洛的意大利名師設(shè)計款小外套。
感受到葉連城的目光過來,兩個正在忙活的保鏢齊齊一愣。
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想到這里兩個保鏢用無辜的眼神看向葉連城。
葉連城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他看著蘇小洛身上一條條的血痕,只覺得刺的眼睛生疼。
他毫不客氣的問蘇小洛:
“自作聰明的蠢女人,你逞什么能?”
蘇小洛都快被氣炸了,她抬起手想扇葉連城,被他眼皮都不抬的接住了。
她抬起腳想踹葉連城,膝蓋被先一步頂住了。
葉連城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什么還能野成這樣,難道他對還她不夠好嗎?
而蘇小洛有氣沒地方撒,又掙脫不開葉連城,現(xiàn)在她覺得,她已經(jīng)落入了人生最低谷,被一個控制欲,征服欲爆棚的變態(tài)盯上了,以后她將暗無天日。
“葉連城你放開我成嗎?我不欠你的,我也沒想跟你怎么著,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好嗎?”
葉連城微微一怔,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女人,她此刻已經(jīng)無助到了極點(diǎn),雙眼滿是絕望。
不欠我的……
對啊,這女人是不欠他的。
可為什么,他就非得讓這個女人欠他點(diǎn)什么呢?
他是瘋了嗎?
葉連城越想表情越淡漠,最后他不顧蘇小洛的掙扎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走向自己的勞斯萊斯。
蘇小洛已經(jīng)沒力氣了,她死咬著嘴唇,垂著頭,臉上一片冰冷。
葉連城的車隊回到了城南別墅,他這次沒有等任何人開車門,自己打開車門下來,就把一臉淡漠的蘇小洛抱了出來。
林助理趕緊下車給葉連城開路,打開別墅的門讓兩人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傭人們站了一堆,全都定定的看著他們。
連他們都看出來了,今天的少爺很不對勁,似乎非常非常的生氣。
傭人們立刻齊刷刷的低下頭,葉連城則淡淡開口:
“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zhǔn)上樓?!?p> 說著他抱著蘇小洛上樓了。
蘇小洛閉上眼睛,輕輕的顫抖,葉連城這是要對她做什么……
今天她寧愿被綁架都沒有向他開口,他們之間不是只談交易的嗎?
臥室的門被打開,葉連城將她放到了床上。
一抬手將她的抹胸拉了下來。
蘇小洛緊緊閉著眼睛,她不敢睜眼,她知道今晚她躲不過去了。
可等了許久,葉連城都沒有壓上來,只聽到了房間里翻找東西的聲音。
葉連城在臥室的轉(zhuǎn)角柜里面翻出個醫(yī)藥箱。
他拎著箱子走了過來,命令道:
“坐起來。”
蘇小洛一抖,她睜開眼睛。
只見葉連城拎著個醫(yī)藥箱站在她跟前,微微愣了下。
“你……”
葉連城不耐煩了,輕蹙眉頭說了句:
“你想傷口發(fā)炎就繼續(xù)躺著?!?p> 蘇小洛一撇頭,死死咬著嘴唇:
“我沒力氣起來了?!?p> 葉連城冷哼一聲,坐在床邊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剛才打我的那股力氣哪去了?”
蘇小洛冷著臉不說話,葉連城也沒再諷刺她,就拿出碘酒給她消毒。
幸好傷口都不是很深,不過這女人連受傷帶擦碘酒一聲不吭也是一朵奇葩了。
葉連城的動作很輕柔,他小心翼翼的拿著棉簽擦拭著蘇小洛的傷口。
蘇小洛緊緊咬著牙,她在他面前,不會痛叫一聲,這是蘇小洛的倔強(qiáng)。
或許是因?yàn)樗珡?qiáng)大了,蘇小洛心里敬畏有一些,但更多的是挑戰(zhàn)的欲望。
有人遇強(qiáng)則強(qiáng)不是因?yàn)橛惺裁刺熨x技能,只是這人遇到強(qiáng)者敢于面對,勇于挑戰(zhàn)才能遇強(qiáng)則強(qiáng)。
蘇小洛就是這樣的人,她不低頭不是因?yàn)樗卸嘤憛捜~連城,而是她不甘心比葉連城弱,不甘心葉連城看不起她。
至于為什么不甘心,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
葉連城看她冷著一張臉,但額頭上都是汗,沒好氣得冷笑一聲。
看來是有痛覺的。
他緩緩開口說:
“痛就叫出來,沒人笑話你?!?p> 蘇小洛依然不說話,只是握著拳頭指甲都快摳進(jìn)肉里了。
葉連城手頓了頓,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倔強(qiáng)至此。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還是把這個女人鎖在自己的籠子里本來就是不正確的。
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越思考思維越混亂。
最后直到蘇小洛睡著,她都是一頭冷汗,依然吭都沒吭一聲。
葉連城緩緩站了起來,他又成了那個淡漠雍容的天神,俯視著睡著的女人。
一直到很久,很久。
蘇小洛這個傷后半夜起了炎癥,葉連城便叫來了私人醫(yī)生。
醫(yī)生看過之后直搖頭,建議葉連城吧蘇小洛接到醫(yī)院里去,不然可能會留下疤痕。
葉連城知道她多么愛惜自己的前程,便聽從了醫(yī)生的建議,把她送到了第一人民醫(yī)院。
或許這個決定是葉連城隨便做的,但他不知道,蘇小洛即將面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