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歷四十七年,這個被人成為最惡的時代,邊境戰(zhàn)亂四起,中土大陸失去了曾經的震懾力,原先統(tǒng)一的大國分裂,現今共計十九州六十四國。
其中,最南邊的御牧州戰(zhàn)亂最盛,它與南疆萬里大山的荒族接壤,自國家分裂之后,兩邊便摩擦不斷,本著沒有玄黃大帝鎮(zhèn)壓,族中強者如云的資本,荒族一直壓著陳國一頭,直到上官家出面,上官家家主上官拓便是荒族的陰影,他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人一劍可抵千軍萬馬。
那一戰(zhàn),足足震懾荒族四十年,這四十年來雖有小戰(zhàn),但雙方強者從不出面。
現如今,隨著荒族上任族長荒川從往生涯歸來,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戰(zhàn)爭勢頭強勁,長年累月的惡劣環(huán)境下,荒族軍隊整體實力高出陳國一大截。
很快荒族便以破軍之勢大破城門,陳國萬山城與金山城相繼被破,到處尸橫遍野,兩軍陣前,陳國將領怒目圓睜,他原本就是金城人,如今城破,死去之人有不少是他朋友跟親屬。
“弟兄們,讓這幫蠻夷見識見識我們中土大陸男兒的血性!”
“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將士怒吼一聲,向著荒族進軍。
普通人的戰(zhàn)爭異常殘酷,刀與影的較量下是遍地殘骸,上空,荒族與陳國異士隔空對峙,陳杰面露難色,那荒川的實力比他們所有人都強,就連他也比荒川低一個大境界。
“投降吧,我們只想有個生存的地方!”
荒川抬起手,眉頭緊鎖,下方荒族人一直壓著陳國官兵打,他們都是在深山野林中生存下來的勇士,每天過著與野獸較勁的生活個個野性十足。
擋不?。?p> 雖然如此,但陳國無一逃兵,雙方踏著前人的尸體咆哮著向前沖,腳下是千里赤地,面前是浴血的敵人,身后無數婦孺正躲在遠處瑟瑟發(fā)抖,這一戰(zhàn)若退那便是亡國滅種!
陳杰面色陰沉,“將侵略加以修飾,搞得好像我們才是反派,荒族長,你可真是妙語連珠??!”
雙方誰也不肯讓步,荒川搖頭輕嘆:“那就用拳頭說話吧,陳國主。”
荒川踏步上前,須臾間出現在陳杰面前。
抬手,直拳。
這一拳看似輕柔,但陳杰卻無比凝重,他抽刀上挑,嘭的一聲,暴退數十丈。
強!
這是荒川給他的第一印象,強到連這普通的一拳都差點要他半條命,陳杰右手不斷顫抖,手中金刀寸寸崩裂,“不應該,他僅僅比我高一個大境界而已,我怎么可能連他一拳都擋不?。??”
荒川靜靜地看著他,身后,雙方異士早已戰(zhàn)作一團,強大的氣流與余威沖倒下方一片軍兵。
“刀劍雙絕中的刀就這點能耐?哼,欺世盜名之輩!”荒川凝視著他,眼中滿是譏諷,原以為能夠震懾荒族四十年的人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強者,沒成想竟如此之弱。
他看著在遠處戰(zhàn)斗的現任族長荒濤,這是他兒子,也是除他之外的荒族第一人,“若是我沒從那往生涯下歸來的話,估計我荒族就要沒落了!”
說罷搖搖頭,現在的荒族還沒有一個能扛起一片天的年輕人,有什么事都要老一輩的人出手,若是這樣,那怕是要徹底滅亡。
“刀劍雙絕怎么不見劍修?莫不是不敢出來?”荒川負手而立,一股威壓直直壓向陳杰。
咻
一道劍光斬來,將荒川斬退十多丈,也破了他的那股威壓。
“有點本事!”
荒川看著面前這個從天而降的翩翩少年,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但其實已經快要八十歲了。
荒川眼睛微瞇,抬手就是一拳,一道巨大的拳影向著上官拓襲來,但那拳影剛來到他面前便瞬間消失。
“返璞境!”荒川臉色大變,原本的輕視徹底變?yōu)槟?,若是知道他已經進入返璞境的話,荒川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發(fā)動戰(zhàn)爭,當年的玄黃大帝便是派遣兩名返璞境強者將他荒族強行鎮(zhèn)壓,在那之后他便再沒見過返璞境強者,就連族里唯一的返璞境供奉也在那一次戰(zhàn)爭中隕落,沒想到今天能夠在這小小的陳國見到一名返璞境劍修,說實話,荒川有一瞬間萌生了退意。
很快,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么戰(zhàn)死沙場,要么逃走然后被人發(fā)兵按死在萬里大山中。
荒川挺起胸膛道:“這一戰(zhàn)無可避免,做個了斷吧!”
不遠處雙方異士的戰(zhàn)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場中不斷有人隕落,對于兩邊來說,誰都拖不起,也耗不起,培養(yǎng)一名優(yōu)秀的異士真的太耗費資源了,現在,上官拓與荒川的戰(zhàn)斗便決定著這場戰(zhàn)斗的勝負。
上官拓拔劍斜指地面,“出手吧!”
荒川不敢托大,一桿漆黑的長槍出現在手中,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絕對的槍勢,夾帶著毀天滅地的意志向上官拓沖來。
上官拓橫劍前劈,劍氣如虹,破開空間轉眼間來到荒川面前。
嘭。
荒川暴退數十丈,雙手虎口已被振裂,鮮血涓涓的順著指縫滴落,他看了一眼正在戰(zhàn)斗的荒濤,旋即轉身看向上官拓,“你很強,但還殺不死我!”
他從納戒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漆黑的丹藥,不等上官拓有所動作便一口吞下,“我荒族已無退路,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上官拓看著面前氣息不斷暴漲的荒川眼神有些凝重,危險,時隔多年又再次感受到危險的感覺,他也是有些興奮的,這是來自高手的渴望,渴望有個對手!
他不再約束自己,整個人氣息再度暴漲,這一刻所有人都停止斗爭,默默地注視著兩個不斷提升氣息的人,這是對強者的尊重,也是因為這兩人的勝負決定著這場戰(zhàn)爭的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