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蘇瑯一聽這句,終于忍無可忍,“他怎么能這樣出爾反爾,再說,我和他兒子做什么了?”
無非是拉了一下手,碰了一下胳膊罷了。蘇瑯說著,連盲杖都沒拿,跌跌撞撞的朝門口撲去。
“哎呀,蘇小姐,你這是要干什么?”王媽試圖攔她,卻一不小心崴到了腳。
“我去找他說理……”
“沒用的,先生向來說一不二,從來沒人能說服他改變主意。而且,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魔鬼的心情不好,就要折磨她為樂嗎?王媽的絮絮叨叨,被蘇瑯固執(zhí)的丟在臥室里。
對于別墅一樓的格局,蘇瑯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飛快的穿過走廊,摸到波浪般的木制扶手,沿著半旋轉(zhuǎn)的樓梯噔噔噔地往上爬。雖然,接連打了幾個趔趄,但她腳下利索的完全不像個盲人。
王媽一瘸一拐的追出來,沖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女傭一揮手,“你們還站在那兒干什么,快攔下她呀!”
幾個人頓時一擁而上,在樓梯口的地方拉住了蘇瑯。
然而……
毗鄰樓梯的一道房門嘩拉一聲開了。所有人都迅速安靜下來,就是雙止失明的蘇瑯,也感受到了那股睥睨一切,高不可攀的氣勢。
她的心跳,頓時失去固有的頻率,連兩只腳都像被對方凌厲的目光釘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這感覺,就像過去的帝王駕臨,四下里跪倒一大片,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先……先生?!蓖鯆尩氖掷镞€抓著那盒排卵藥,氣喘吁吁的追上來。
看著臉色鐵青的主人,她識趣的拽了拽蘇瑯的衣袖,“蘇小姐,你別鬧了,快,我?guī)阆氯?。?p> 但蘇瑯倔強的甩開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位神秘人先生,請問我到底違反了你制定的哪一條法規(guī),為什么你不準我和家人通電話?!?p> 對面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朝王媽伸出一只手。
王媽渾身膽戰(zhàn)心驚的抖了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把手里的排卵藥遞過去。
“牛奶?!睂Ψ接掷淙舯耐鲁鰞蓚€字。
王媽應了聲,她身邊的一個女傭,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奔下樓。
那男人拿著藥,返身走進書房。
蘇瑯沒有看到他找王媽索要藥物的一幕,所以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王媽輕輕搡了她一把,“進去吧!書房的門開著,就是先生讓你進去呢!”
進去!進去干什么?蘇瑯的心一緊,大腦還處在一片空白,便被王媽半推半拽的送進書房。
厚重的橡木門,在蘇瑯的身后闔上,就如同把她和一頭饑腸轆轆的野獸關(guān)在了一起。她誠惶誠恐地貼在門邊,不知道對方站在房間里的哪一個方位。但對方卻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身材嬌小,長發(fā)如瀑,精致的五官,如能工巧匠一點一點鑲嵌在她瓷白的臉上似的,如果不是渙散的眼神對不上焦距,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個瞎子!
當然,她踩在地毯上赤裸的腳丫,就像是天生為吸引男人的目光而生,纖巧柔滑,玲瓏精致。也不知是出于緊張,還是因為舒服,她不停的用左腳板,摩挲著自己的右腳背。
這動作……
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唇角掠過一抹難以琢磨的詭笑,然后,拿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走過去,把手機貼在蘇瑯的耳邊。
當他冰涼的指尖碰到蘇瑯的耳朵時,蘇瑯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旋即讓她整個人又放松下來……
“爸爸,”蘇瑯捧著手機,激動不已。
“瑯瑯,怎么這么多天才打來電話。上次那個電話怎么沒說完就斷了。我反撥回去,為什么會說是空號?瑯瑯,你到底在哪兒,你受什么委屈了……”蘇爸爸像翻倒的核桃車,對女兒有著問不完的問題。
“爸,你就別再問了,總之我現(xiàn)在很好,這里的人對我也都很好!”蘇瑯不敢回答父親的問題,生怕身邊的魔鬼一不順心,又把手機給搶過去。
對于此時的她來說,能通過電話,聽到爸爸的聲音,聽到家人的問候和寒暄,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事。
她是成年人,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不能讓父親為她目前的處境擔驚受怕。
蘇瑯抓緊時間,問了母親的近況,問了姐姐的近況,又問了自己房間里的烏龜是否有人喂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那男人沒有出言阻止她,只是悠然不迫的坐在書桌后,偶爾用食指輕叩桌面,但蘇瑯心里很清楚,五分鐘其實早就已經(jīng)過去。
當她最后一次阻止父親的提問,依依不舍的說了聲“再見”,掛斷電話,那男人走到她身后,漫不經(jīng)心的冒出三個字,“十分鐘?!?p>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有著中年男性的持成穩(wěn)重,卻透著一股貓戲老鼠的狡詐和陰譎。
蘇瑯雙手捧著手機,拘謹?shù)膶λf了聲“謝謝,謝謝你!”
然而,她以為魔鬼會大發(fā)善心,那就大錯特錯了。
那男人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機,猛然伸出一只手,鉗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讓她不由自主發(fā)出一聲痛呼,“你……你要干什么?”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把一顆藥丸硬生生地塞進她嘴里。
蘇瑯不知道那是什么藥。她只想掙脫對方的束縛,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一條脫離水面垂死掙扎的金魚,痛苦地扭動身體。
那男人的眸底陰寒冷漠,壓根沒有憐憫,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溫熱的牛奶,徑直往蘇瑯的嘴巴里灌去。
這沒頭沒腦的一下,把蘇瑯嗆得苦不堪言,連聲咳嗽。她無法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十個指甲深深地掐進對方的手背和手腕里……這股力量,好像又通過那男人的指尖,回饋到她自己的下巴上。
他的動作,更決絕!
他的氣勢,更狷狂!
他握著牛奶杯,繼續(xù)往蘇瑯的嘴巴里灌,不管她咽不咽得下,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痛苦,任由牛奶順著蘇瑯的嘴角,沿著她纖巧的下巴,一個勁的往下淌。
絲滑的牛奶,浸濕了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讓白色的衣裙緊貼在她如雪的肌膚上,輕易為眼前的人勾勒出兩條豐/滿而誘/人的弧線。
那男人眸色一沉,喉結(jié)一緊,把倒空的杯子,隨手一扔,爾后,不由分說,反身把她壓在偌大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