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國,是藍色水星無邊海西邊一個不小的島國。國土面積不小,人口眾多。
南郡是西海國南邊的一個大郡,以富家天下而著稱。據說,西海國一半的富人都在南郡。
南珠市,南郡的首府,南郡最繁華的所在。南郡的一顆明珠。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太陽已經下山。街上的路燈,萬家燈火已經點亮。南珠的市民,南珠市的有錢人已經開始享受夜晚的繁華了。
但是這一切和那些居住在貧民窟,苦苦掙扎生存的人無關。貧民窟里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樓。樓和樓之間的距離小得可憐,兩個人都可以從窗戶伸出去握手。
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個子高瘦、身材單薄,穿著一件撕得破爛的T恤,渾身鼻青臉腫的,一瘸一拐走在握手樓之間狹窄的巷道里。不時有老鼠從巷道里飛快的跑過,鉆入下水道。一點都不怕人的樣子。
年輕人相貌普通,但是一臉倔犟、剛毅、憤怒的表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角腫得老大,連眼睛都睜不開,好像剛和人打架不久。臉上的傷讓年輕人感覺一直鉆心的痛,他心里的憤怒更如同火山。
他名叫張全,和千千萬來南郡打工的年輕人一樣。渺小、平凡得如同一粒沙粒。即使在世界消失,也不會引起一絲的漣漪。一粒沙子的憤怒,在南郡的大海里,又能掀起什么波濤呢。
走到了租住的握手樓,張全開始爬樓。握手樓昏暗破舊,根本不可能存在電梯這種高級裝備。張全一瘸一拐,艱難的爬樓。爬了六七層樓,張全打開一個鐵門,進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簡陋至極,除了兩張簡陋的木床,一張簡陋的木桌子,一個兼做廁所、洗澡的小隔間之外,就再無其他。連一個坐的凳子都沒有。小木桌上胡亂擺了一個電飯煲、幾個碗、一些方便面的袋子、還有亂七八糟的塑料袋。這就是千千萬懷有發(fā)財夢來南郡的年輕人,被現(xiàn)實一記棒呵之后的真實現(xiàn)狀。
張全脫下衣服,露處了一身的青腫,恐怖而猙獰,全是各種拳打腳踢的印跡。張全沖了個澡,身子一碰到那些傷痛,就痛得呲牙裂嘴的。張全心中更是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沖涼完了,張全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昏暗的電燈發(fā)呆。躺了一會,張全想到了什么,抓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都已經都打得粉碎。手機還能打開,碎裂的屏幕顯示出賬號余額,只有不到三百塊錢。張全臉色一下愁了下來。
張全心里現(xiàn)在也有點后悔,早知道不該打架好了。打架被開除了,工資也被扣完了。錢對現(xiàn)在的張全來說,太重要了。但是一想起,工廠的領班罵自己是沒娘的孩子,張全心里就是一團火大。
“我可以是孤兒,但你不能罵我沒娘?!边@是張全的底線。
“爹,娘!”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張全心里更是憤憤不平。
“既然生下我,為什么又不要我?!币幌氲酱耸?,張全心中說出來的憤恨不滿。
張全從小是個孤兒。據撿他回來的光棍說,他是被父母遺棄在醫(yī)院門口的。大冬天,張全一個人哭得很是響亮。光棍去醫(yī)院看病,恰好發(fā)現(xiàn)了張全。光棍沒有老婆,沒有兒子,想撿個兒子,給自己養(yǎng)老。就把張全撿了回來。
至于為什么父母拋棄自己,沒人知道。據人分析,有可能是當時不讓生,所以才被拋棄。也有可能是年輕男女激情之后,一不小心懷孕了,自己也沒做好撫養(yǎng)孩子的準備,就將孩子放在醫(yī)院門口。或者張全有什么天生疾病缺陷,父母不愿意撫養(yǎng)??傊畯埲桓改高z棄了,成了個孤兒。
幸虧張全身體健康無病。張全被光棍撿回了張家村,戶口掛在了光棍名下。可是光棍窮得自己都養(yǎng)不活,怎么養(yǎng)活張全。光棍找到村長,后來村長出了一個主意。張全輪流去村里各戶人家吃飯。
張全吃全村人的飯長大,看全村人的臉色,后來就取了一個叫張全的名字。吃百家飯,其中的酸甜苦辣,真是一言難盡。這其中有善良的好心人,也有許多尖酸刻薄的人。人世間種種世態(tài)炎涼,在張全小小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張全那幾年,依靠義務教育,免費讀書的政策,讀到了初中。雖然張全學習成績不錯,但是光棍那有錢,繼續(xù)供張全讀書。村里的人看見張全都直搖頭,這娃聰明是個讀書的料,可惜命不好.....哎!
后來光棍也生病了,不久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張全就徹底成了一個孤兒,世間再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任何值得他牽掛留戀的東西。其中的孤獨、痛苦、無助,讓張全感覺自己如同生在冰窟。
初中讀完,張全也和很多打工仔一樣,來到了南郡。成為了千千萬工蟻中的一個。
往事,張全越想越恨。咚的一聲,張全一拳捶在了床上。手上的傷一陣劇痛,讓張全回到了現(xiàn)實中。張全又想到了錢的問題
現(xiàn)在身上只有三百塊錢了,怎么辦?出門在外,在南郡,餓死在街頭,都不會有人管你。可是又有誰能幫張全呢,張全就是一個孤兒。
張全愁眉苦臉想了一會,想到了一個主意。心想,明天去看能不能找一個飯館之類的活干干,最好能包吃包住的。這樣就能熬到飯館下個月發(fā)工資的時候。
張全躺在床上發(fā)愁,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出租屋的鐵門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鐵門打開,一個身穿保安衣服,看起來有點胖,有點憨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模樣看起來和張全差不多,也不過二十來歲。手里拎著一些裝著涼菜、肉類的塑料袋,還有幾瓶啤酒。這是我張全一起出來打工的同村伙伴,田勇。
張全吃百家飯長大。人性就是嫌貧愛富,欺軟怕硬。有人看張全是孤兒,同情他。也有人看張全是孤兒,欺負他。弱小的人往往喜歡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窮人更瞧不起比自己更窮的人。
可是張全從小就脾氣硬得很。誰欺負他,即使比他更大的孩子。張全都要沖上去,跟人打架。即使打得頭破血流都不怕。但很多時候,人家有父母幫忙,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是張全。
田勇是少數(shù)村里,從小不欺負張全的,和張全關系一直很好的小伙伴。大概是因為田勇也是張家村的外姓人,被村里人排擠。兩人相互同情。兩人初中讀完,就一起出來打工了。時間也有幾年了,兩人都到了二十來歲。
“全哥,你又跟人打架了!”田勇看張全渾身是傷的樣子,很是擔心的問道??唇裉斓膹埲?,打架好像更厲害了。全身都是傷,傷得更嚴重了。
張全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磸埲蝗舜虻脩K不忍睹的樣子,田勇本來想勸張全兩句。不過田勇知道,以張全的硬脾氣,勸了也沒用。勸人的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雖然張全比田勇還小幾個月。但是張全渾身一股狠勁,田勇從小就叫張全“全哥”。從心里有點佩服他。
“全哥,要不要去看醫(yī)生?”田勇看張全一身傷,關心的問道。
“沒事!”張全假裝輕松的回答了一句,其實心里全是火。渾身劇痛無比?,F(xiàn)在他身上就幾百塊,哪有錢看醫(yī)生。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張全心里暗暗發(fā)誓。等有機會了,自己一定要報仇。
張全是那種脖子很硬的人,不會輕易跟人低頭。但是很多人,有點權力之后,那些工廠的領班、小主管。就喜歡手下像奴才一樣,討好他,跪舔他。張全脖子硬,被這些小主管看作眼中刺、肉中釘。
領班平時就經常借故來刁難張全,張全看在工資的面上忍了。工廠的規(guī)矩,在廠里面打架,要被扣全部工資。雖然這不和西海國的法律,但是廠里,廠子說了算。
沒想到張全的忍讓,讓領班反而得寸進尺,覺得張全軟弱可惜。今天領班又借故刁難張全。張全忍了,只是怒目相視,克制自己沒有動手。領班繼續(xù)破口大罵張全,罵張全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這撮到了張全心里最痛的地方。張全眼睛一下憤怒的血紅了,領班被嚇了一跳。張全一拳打在了領班的臉上,馬上鮮血噴了出來。
領班被一下打懵了。聞訊而來的十幾個保安,二話不說,拿著警棍對張全就是一頓群毆。這些工廠里,一般都會按照和打工仔,十比一的比例,養(yǎng)一大堆保安。保安就是負責打壓打工仔的,防止工人鬧事,討薪的。
十幾個人狂打張全一個人,警棍都打斷了幾根,要不是張全長得結實,估計要被活活打死。張全被打完,渾身鮮血,被當成垃圾一樣,扔出了廠里。
張全躺在工廠外面的馬路,躺了許久,才醒過來,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
“全哥,喝酒。我買了些肉,還有啤酒。我昨天發(fā)工資了?!碧镉轮缽埲蚣?,又失業(yè)了,把自己手上還有錢的事說了。男人都要面子,很多事不用明說。
張全心里也感激了一下。不過張全知道田勇也是打工的,家里也窮,還等著他賺錢回家修房子,以后娶老婆。雖然田勇不在乎,可是自己不能拖兄弟后腿。張全心里決定,還是要趕緊找一份工作。
田勇將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打開露出了里面廉價的豬頭肉,還有幾瓶最便宜的啤酒。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張全肚子也餓了,也不客氣。坐在床沿邊,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起豬頭肉來。簡陋的房間,連一張凳子都沒有。
“全哥,喝酒?!碧镉履闷鹨黄科【凭磸埲?。
張全舉起瓶子,猛烈灌了一口啤酒。冰涼的啤酒下肚,張全心里的火氣好像也小了一些。
張全心里有事,沒有心思說話。兩人就這樣,一邊吃著花生米、豬頭肉這些廉價食物,一邊喝著啤酒。兩人喝著喝著,幾瓶啤酒就下肚了。田勇喝得有點醉了,不過張全還沒事。別看田勇塊頭大,張全酒量比他好很多。
兩人一起喝酒這么多年,張全從來沒喝醉過。用張全的話說,他是越想醉的時候,就越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哦!哦!哦!田勇喝了許多啤酒,肚子里不停的打著飽嗝。人都有點晃晃悠悠了。
“田勇,別喝了!你晚上還要上夜班!”張全勸道。
兩人一起出來打工,張全被人欺負,經常跟人打架,換了許多工作。田勇是個老實人,一直在一家建筑公司的工地當保安,當了許多年了。從一個工地調到另外一個工地。最近又調到了一個工地,守夜班。
保安的工作其實也很危險,要防止別人偷建筑工地的材料。經常有保安被偷盜的人捅傷。所以張全勸田勇別喝了。
“沒事...全哥,今天晚上,不上班?!碧镉麓笾囝^說。
“你們工地不是還在修嗎?”張全好奇的問。
田勇守的那個工地,號稱要修一棟南郡最高的大樓,180層的南郡明珠大廈。最近工地一直忙得熱火朝天,報紙、手機到處都在打廣告。連張全刷短視頻,都看到了那個樓盤的廣告。
“今天...挖機,挖出了一個古墓。停了,等明天文物局來?!碧镉屡刂屏俗硪?,把事情說了一下。
挖出了一個古墓?張全有點好奇,但這也不是啥稀罕的事。西海國幾千年,那里沒埋過人。南郡自古都非常繁華,發(fā)現(xiàn)古墓,出土文物的事,經常在新聞上看到。
古墓?張全本來就隨意的聽聽,突然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一個念頭,馬上讓張全興奮了起來。
張全一下陷入了沉思,拿著酒瓶不說話,飛快的動腦子起來。張全膽子大,不怕跟人打架。但是張全也不是傻子,知道做事要動腦子,要沉著冷靜。
“全哥,你在想啥子?”田勇舉起一瓶啤酒,準備同張全喝酒。卻發(fā)現(xiàn)張全一動不動坐在那里,一副沉思的樣子,好像在思考什么。
田勇放下了酒瓶,有點佩服的看著張全。用田勇父親的話說,全娃兒是個有個腦殼的人。張全雖然和自己一樣,只讀過初中。但是張全讀書時成績,那是十個田勇都追不上的。即使后來沒錢讀書,出來打工了,張全還是不像其他打工仔,一天就知道泡廠妹,喝酒打牌。
張全沒事就抱個手機看。田勇原本以為張全是看什么娛樂、搞笑的短視頻。結果湊進去一看,張全看的都是些知識類的短視頻,數(shù)學、物理、化學什么的,自己根本看不懂。
田勇將這些事跟自己父親說過。田勇父親就說了一句話,全娃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要田勇和張全搞好關系。
田勇拿著酒瓶,自己喝了兩口。張全沉默了一陣,抬起頭來。目光果敢得讓田勇有點害怕。
“田勇,古墓有人看守沒有?”張全冷靜的問了一句。
“全哥,你問這個做啥子?”田勇愣了一下,有點害怕的說。心里覺得要發(fā)生不好的事了。
“田勇,我們去盜墓!”張全想了想說道。
張全一句話說完,嚇得田勇手里的啤酒瓶,差點一下掉到地上。身上的酒勁一下也被嚇掉了大半。
“全哥,這是違法的,要坐牢的。被海蛇衛(wèi)隊抓到了,不得了?!碧镉潞ε碌恼f。
張全一想到傳說中犀利無比的海蛇衛(wèi)隊,心里也直接一咯噔。
按照西海國的法律,無論是土地,還是地下的礦產,以及發(fā)現(xiàn)的古墓,全是屬于西海國最高統(tǒng)治者--?;时菹滤?。如果有誰敢動?;实臇|西,?;时菹伦钪覍嵉钠腿耍I咝l(wèi)隊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傳說中的海蛇衛(wèi)隊,神勇無比。普通老百姓沒有不聞之色變的。
“南郡這里很多古墓,里面都有古董。隨便找一個古董,都能賣個幾十萬,幾百萬。只要找到一個,我們就發(fā)財了。我們一輩子都不用去打工了。就算去坐牢,坐幾年,我們也賺了。我們一年也才賺兩三萬。除了吃喝,不餓死自己,啥都剩不下。”
張全細細的分析道。最后張全憤憤不平的說道。
“難道你想打一輩子工嗎?”
這世界貧富差距太大了。富人在外面燈紅酒綠,醉生夢死。而窮人卻在這里艱難的茍活著,每日在生存線上苦苦的掙扎。窮人能養(yǎng)活自己都不容易了。窮人一生不過如牛馬一樣,辛苦一輩子,什么都得不到。只是給別人做牛做馬。張全不愿意這樣,他寧愿拼一把。
聽了張全的分析,田勇覺得,從經濟上算賬,確實是這樣。但是這樣太危險了,田勇從小到大都沒干過違法的事?,F(xiàn)在卻要去盜墓,田勇從來想都沒想過。田勇也不好反駁張全。他從小到大,很多主意都是聽張全的。田勇動了動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張全想了想,繼續(xù)說道:“田勇,盜墓這事你不用去。你家里還有父母。我一個人去,不牽連你。反正我是個孤兒。賣了我分你一半的錢。你把古墓的情況跟我說就是?!?p> “全哥...你一個人去...”田勇想勸張全,但是他知道張全拿定了主意的事,自己一般是勸不回來的。
“全哥,盜墓太危險了!”田勇憋了半天,說了一句。
“沒得事,我不怕死!你跟我說就是。出了事,我不怪你。”張全目光堅毅的回道。
盜墓的風險,張全是知道的。盜墓不僅有律法上的風險,要面對海蛇衛(wèi)隊的抓捕。古墓里面也是機關重重,經常有盜墓的人死在墓里。張全以前看新聞,經常在古墓里發(fā)現(xiàn),各個年代盜墓賊的尸體,死在了古墓的機關上。
雖然知道盜墓風險很多,但是張全已經沒有退路了。張全一想到,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一點家庭的依靠和幫助都沒有。自己初中畢業(yè),也沒有文憑。要在這個世界上混下去,只有跟別人打工,出賣體力。如果一輩子這樣辛勞勞累,被人驅使。那跟牛馬有什么區(qū)別。
難道自己真的跟那些父輩一樣,辛苦出賣體力幾十年。等年紀老了,沒有力氣,拖著渾身的傷病,最后只能灰溜溜回到家鄉(xiāng),在病痛中度過一輩子。為城市奉獻了一切,被城市吸光了一切,最后被城市當一個空殼一樣扔掉。
張全不愿意,絕不愿意這樣。張全寧愿放手一搏,即使冒著坐牢的風險,也要抓住這個有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而且張全知道,自己的脾氣硬,不肯向人低頭。跟人打工,那是不可能,是走不通的一條路。自己創(chuàng)業(yè)又沒資本。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那還有錢創(chuàng)業(yè)。盜墓,拼一把,或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沒得事,你跟我說一下墓地的情況,我一個人去。我知道做好準備的,我不得蠻干。沒得機會,我就不去?!睆埲参刻镉抡f道。
田勇心里也是矛盾萬分。從心里想,田勇是根本不想去盜墓的。和張全性格相比,田勇雖然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但也不是張全這種性格喜歡冒險的人。否則田勇也不會干保安的工作,一干就是幾年。
但是讓張全一個人去冒險,好像又不講義氣。田勇這些年輕人雖然讀書少,但是義氣二字,還是很重要的。
想了一會,心里越想越煩,田勇仰頭舉起啤酒,咕嚕咕嚕,一下將一瓶啤酒喝完了。
“全哥,我跟你一起去。我們是兄弟。大不了一起坐牢。”田勇紅著脖子吼道。
張全的眼眶有點濕潤了。這是他在孤苦無依的世界,唯一信任的朋友、親人。
“全哥,墓地的情況是這樣的....”田勇放下啤酒瓶,拿出一根筷子蘸上一些紅色的辣椒油,在桌子上就畫起了工地的圖形來。田勇一邊畫,一邊解釋著。張全認真的聽著,不時的細問著。
張全問了許多問題之后,算是知道了一些古墓的基本情況。其實也沒什么情況。古墓今天下午才剛被挖掘機挖出來,現(xiàn)在就露出一個墓口。馬上被封了起來。里面什么情況,也根本不知道。而且明天考古隊就要進駐了。
“要趕快!”張全看了看圖形,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