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邊關(guān)連連戰(zhàn)亂。
雖地勢兵力優(yōu)渥,奈何新上任的小皇帝賀平金不善管理,過于懦弱,導(dǎo)致朝堂內(nèi)烏煙瘴氣。
內(nèi)亂不平,如何穩(wěn)定邊境?
正是因為如此,從軍十年,一來到蒼古便開始屢立戰(zhàn)功的李長君這才被晉升為校尉。
雖坐著個包將軍在營里。但軍隊里的大部分弟兄都愿意聽李長君的,很是敬重他。
這樣的敬重,讓包將軍,很不高興。
但他也確實沒什么可說的。
他們所處的倉古并非主要根據(jù)地,十分易守。
包將軍雖沒有立過戰(zhàn)功,但也沒有什么過錯。
可李長君一來,在這里盤踞了3年的高達人就這樣被擊退到幾里之外。聞李長君的大名便不敢靠近。
就……顯得包將軍特別的草包。
就從這次李長君越級晉升就能看出。這是多大的榮光。
一開始包將軍沒想讓李長君這么搞的……
高達那邊有個駭人聽聞的王巨將軍,身長近兩米,原本蒼古的地圖有一個巴掌大,就是因為有這位王巨將軍時常“騷擾”一下。導(dǎo)致蒼古只余下拇指粗細(xì)。
后來包將軍帶著部隊來了。
他一開始見李長君竟然擊退了王巨坐下大將,原本是很器重的。
但眼看他身邊的人心越來越齊,李長君太能自己拿主意了,這才起了歪心思。
在得知王巨會來應(yīng)戰(zhàn)之時,他特地放李長君和他的“小部隊”先打頭陣,想等著時候差不多,再帶著大部隊去“支援”。殺王巨一個措手不及,讓自己也立個威名。
哪成想,他去的時候,王巨已經(jīng)被李長君弄個重傷被抬走了……
這下可好,連包將軍自己都有些咋舌,更何況是軍隊內(nèi)的其他士兵。
使小心思不成,反為李長君樹立了威信……
包將軍表示,很窩火。
“這什么?這么香!”是王師爺?shù)穆曇簟?p> 此時包將軍的營帳外,印上了兩道細(xì)細(xì)的人影。
“這是肘子!”小士兵說。
“唷,那你去吧。”王師爺?shù)挠白觿恿藙印?p> 包將軍很愛吃肘子,聽到他們的話,不自覺的前傾了點身子。
“好嘞?!毙∈勘挠白訚u漸淡去。
“你干嘛!將軍的營帳在這里!”王師爺?shù)挠白右驳嗽S多。
“啊?這是給李校尉送的肘子?!毙∈勘f。
“李校尉?”王師爺蹙眉,然后擼起袖子拍了下小士兵的腦袋:“你不知道將軍最愛吃肘子嗎?”
小士兵摸摸頭:“還有好幾個,過會兒自會有人給將軍送去,我要給李校尉留一個呀,他很久都沒開葷了。”
“你……”王師爺踹了小士兵一腳:“滾滾滾?!?p> 包將軍都聽到了,他垂下手臂,癱坐回太師椅上。
過了好一會兒,一陣香氣飄來。
營帳被打開。
“將軍?”是王師爺。
“如何?”包將軍佯裝的打開一本書。
“他們捉到幾只野豬,有肘子吃,我給你拿了兩個,你看夠嗎?要不要再拿兩個?”王師爺笑著將食盒放在了桌上。
包將軍看著書的視線不自覺的移到了王師爺提食盒的手上。
“嗯,你下去吧?!?p> 王師爺搓搓手,笑著點頭出去了。
“下回可以讓那個力氣大的郭什么幫你提?!卑鼘④姶蜷_食盒的蓋子。
王師爺?shù)谋秤拔㈩D,回過身笑著行禮:“唉”
后來的后來。
李長君就像開了掛。
半年左右就直升了將軍。
只因為這半年的時間,拇指大小的蒼古,又漸漸的成了半個巴掌大小。
直升為將軍前,他與年輕的小皇帝,私下見了一面。
吱呀。
“參見皇上!”李長君單膝下跪。
“嗯?!蔽⑽⒌年柟鉃⒃诨实圪R平的黃袍上,將他的背影勾勒出金色的邊。仔細(xì)看,還有一些細(xì)微的絨毛和灰塵在金光邊飛舞。
李長君站起身,身下的地板又發(fā)出吱呀聲。
賀平轉(zhuǎn)過身,打量了會李長君才移開視線坐下:“早有耳聞你的名字?!?p> 李長君低下頭。
郭力說了,見到皇帝要少說話,特別是以李長君的個性。
皇上靜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笑:“你不必拘謹(jǐn)?!?p> 李長君默默嗯了一聲。
他粗慣了,面對斯斯文文瘦瘦小小的皇帝,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皇上又靜了下來,他看著李長君,才問:“聽說,你在軍營里架空了我的平左將軍?”
李長君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包平左?需要我去架空?
此時的李長君才26歲,在軍隊里,他年輕得要命。
年紀(jì)輕輕還屢立戰(zhàn)功,讓他漸漸樹立起了屬于自己的驕傲。
“皇上,您這是要捉拿我了?”李長君直視賀平的雙眼,問。
賀平?jīng)]有立刻回答他:“如果是呢?”
……李長君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賀平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倒是讓李長君摸不著頭腦了。
這小皇帝,多少有點毛病?
“不錯不錯。”賀平笑著點點頭:“申青?!?p> 門被兩個小士兵打開。
進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皮膚雪白,穿著暗青色的麻衣,雙手托著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申青來到李長君左前方,將卷軸緩緩打開。
“不必念了?!辟R平微微擺手:“直接遞給他,你先出去吧?!?p> “是。”
這是何意?
“我,提拔你當(dāng)將軍。如何?”
賀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長君也才看清卷軸上的字。
這就晉升了?
“你可知,為何我要親自來到這里,遞給你這道圣旨?”賀平站起身,平視李長君。
“……”
“想必你對朱國內(nèi)部的情況有些聽說?!?p> 李長君點頭。
“朝堂內(nèi)官官相護,烏煙瘴氣,不看才干看出身?!辟R平嗤笑一聲:“包平左,就是典型的例子?!?p> 包平左,是侯爵府上的公子。繼承了父親的爵位,這才成為了所謂的包將軍。
“再這般下去,朱國不等高達人和雄吉人攻打,就可以自己送上門等他們瓜分了?!?p> 一時間,整個空間靜了下來。
賀平?jīng)]有再說什么。
朱國現(xiàn)在太需要一個新的力量出現(xiàn)。而這個力量……
李長君單膝跪下,雙手托起卷軸:“臣明白了。”
賀平扶起李長君:“有你平外亂,我才能安心處理朝堂內(nèi)事務(wù)?!?p> 李長君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受到這般的信任。
一時間有些心潮澎湃,但又不知如何表達,只好重重點頭。
就這樣,朱國多了個李長君將軍。
后來蒼古交給了包平左守。
他雖然草包,但畢竟是在侯府長大。
包平左的家父也曾是連勝將軍,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耳濡目染不至于守不住一個蒼古。
李長君則去了邊關(guān)要塞-青遠(yuǎn)關(guān)。
一年多的時間,李長君為邊關(guān)百姓換來了一份安寧。
其實這里離還有一位懷古將軍,但因腿疾,漸漸不出門了。卻依然不愿離開邊關(guān)回家養(yǎng)傷。
后來,離邊塞越近,百姓的日子便越好。
沒有人不被李長君這個名字所影響。
李長君的聲望也漸漸的蓋過了原本懷古將軍的影響。
另一邊,被趕到朱國土地十里之外的高雄營帳。
“將軍,我們什么時候……”
高雄人的將軍——天佑。正斜臥在太師椅里咬著肘子。
聽完這話,他濃眉皺起。
“呸”像是很倒胃口,他將滿是油汁的肘子丟到桌上,口中的肉也被吐了出來。
“你去?”
提出那話的人,是天佑的心腹——柯就。
柯就吃癟,抿起了嘴。
見將軍發(fā)怒,原本還在營帳內(nèi)的人都默默退出。
天佑見人都退出了,這才拿起腰間的帕子,擦擦嘴和手。
“原本,主君還想趁朱國內(nèi)亂,趁機聯(lián)合撅鷹人一舉攻下朱國這塊肥肉。沒想到,兩三年過去了,肥肉倒像是成了鐵塊!”
“也不知,怎么就出了李長君這號人!”柯就也皺起濃眉。
李長君像是一個開關(guān),一提起他的名字,天佑周邊的氣壓就突然低下來。
李長君年紀(jì)輕輕成了將軍,天佑亦是。
高雄人是天生的戰(zhàn)士,而天佑,便是戰(zhàn)士中的佼佼者。
從小在稱贊、勝利中長大。
他十分的驕傲。
卻不想,竟遇見了這樣的人,
先是被懷古將軍破了百戰(zhàn)不敗的先例,但起碼有時天佑也能偶占上風(fēng),因此只能說兩人不相上下,遇見對手罷了。
也不知道李長君是什么來的,竟讓他連連吃敗戰(zhàn)!
想到這里,天佑像泄憤一樣,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腰上捆好的傷口,又崩裂,出了些血。
“我一定!要除了李長君!”
另一邊的李長君呢?
他正在擦劍。
“長君!”
轉(zhuǎn)頭看去。
“懷古將軍!”李長君眼睛發(fā)亮。
李長君很是欽佩鐘懷古。鐘懷古的武力或不及李長君,但飽讀詩書兵法,每回上戰(zhàn)場,光靠頭腦就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戰(zhàn)勝了高雄的“常勝”將軍天佑。
“叫我懷古即可!”鐘懷古擺擺手:“你練完了?”
“過會兒還得再打套拳?!崩铋L君摸摸后腦勺,憨笑著說。
“真不錯,不愧是沒有敗戰(zhàn)的李長君啊?!睉压排呐睦铋L君的手臂:“恭喜你,又戰(zhàn)勝了天佑!”
“全靠蠻力而已?!?p> 懷古眼中光芒微閃,笑著沒說話。
“你的傷應(yīng)該好全了吧?”李長君看了眼懷古的腿。
懷古搖搖頭:“沒。但走路已是自如了?!?p> 李長君點點頭。
“喂!兩位將軍難得湊到一塊啦!”
“是嗎是嗎?”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幾個小兵站在遠(yuǎn)處圍觀。
“長君將軍懷古將軍都是二十幾的年輕人,命卻不同了。”
“你敢議論將軍?”
“本來嘛,懷古將軍怕是不能再上戰(zhàn)場了,他一身的本事也使不出來。說起來,那撅鷹人不光長得陰險,下手也陰險!”
“別再說啦!”
“行行行!話說,懷遠(yuǎn)將軍不是一直在養(yǎng)傷嗎?最近這幾個月為什么又開始出門了?”
“你想也知道??!人家可是天之驕子!腿折了,不得要一點心理接受時間嘛?”
“需要接受可以回家接受啊,他不是鐘家獨子嗎?皇后的弟弟!再說了,在邊關(guān)不會更加受刺激嗎?”
“你小子怎么和我家姑婆似的多舌?嘖嘖嘖,還好!有郭軍醫(yī)在,聽說將軍當(dāng)時的腿都成那樣了……現(xiàn)在,不也能走了么”
“怎么又扯到這里了?你要小命不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