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毛巾敷在他的嘴唇上,盛禾西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因著姿勢的原因,江北森是仰起頭看著她的,整張臉沒有絲毫遮掩,就那樣清晰的倒映在她的眼里。
換作平常,盛禾西可能還會有點小鹿亂撞,但現(xiàn)在,她只顧著江北森被燙到的唇,也就不知道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了。
正給他敷著嘴唇呢,手突然被抓住了。是江北森,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抓著自己的手,她的手腕真細,細到忍不住圈了一下。
被圈住手腕的盛禾西手抖了一下,于是,毛巾就那樣滑落在了江北森的膝蓋上,她那細細的手指直接毫無阻礙的落在了江北森的唇上。
他的唇是溫熱的,鼻息間透出的溫度連帶著盛禾西的手指都熱了起來。
她想把手抽出來,奈何江北森抓得牢牢的,她也不敢硬扯出來,怕不知道又牽扯到了他的哪根神經(jīng)。
他也不說話,圈住她的手往臉頰旁帶了帶,盛禾西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手也是,保持著自然垂落的姿態(tài),卻不想,江北森用另一只手撐開了她的那只手,穩(wěn)穩(wěn)的按在了自己臉上。
她的手不大,只蓋住了他的半邊臉,江北森還沒什么反應,盛禾西的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好像,被蓋住臉的是她一樣。
她的手能感覺到皮膚下的肉在蠕動,當然不是什么幻覺,是江北森在說話,“你喜歡我,是嗎?”
盛禾西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想說是又不敢承認,一時間她忘了反應,但是臉上的薄紅卻出賣了她。
江北森看著她臉上的紅,也看出了她有點害羞,繼續(xù)發(fā)問,“是喜歡偶像江北森嗎?”
“不,不是?!彼÷暦瘩g了一句。
聽到她的否認,他松了一口氣,“那就可以了?!?p> “可以……可以什么?”她有點結巴,傻乎乎的樣子。
“這樣才能在一起啊?!?p> 她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恍如狂風過境一般,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邊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一邊又開心的不能自已。
“我不和粉絲談戀愛的?!彼唤忉屃诉@一句。盛禾西卻懂了。
他喜歡的是真正喜歡他的,拋開那些之外只喜歡他這個人的人。
“我現(xiàn)在是殺人犯,你怕嗎?應該是不怕的吧。”他像在問她,可是卻自問自答。所有人都可以怕我,唯獨你不可以。因為剛開始認出我的時候你就沒怕過??!
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到了明天還會不會記得他現(xiàn)在說過的話,但他說了,她就會記在心里一輩子。
盛禾西想起那天的事情,還是不敢相信。她從喜歡上江北森的時候,就幻想過和他在一起。少女懷春,縱然有些不實際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后來的他越來越優(yōu)秀,被越多人喜歡的時候,看到那些小姑娘瘋狂為他吶喊的時候,她就漸漸的懂了一些事情。她只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小森林罷了。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不再是小森林,他也不再是偶像江北森,她只是盛禾西,他也只是江北森。和世間人一樣,不過是對尋常的侶人。
她不再把他當偶像,而是當作自己的心上人來對待。這樣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江北森也察覺到了。
以前的她總是帶著點疏離感,縱使關懷,也在情理之中。
現(xiàn)在的她總是會對他笑,會接受他的近距離接觸,亦如此刻。
她正窩在自己的懷里,給他讀著一本詩集,《風前大樹》。
江北森對于自己的懷里坐著一個女人的事,表達了相當大的介意,那就是直接推開了這位不知名的女士。
盛禾西正專心致志的讀著詩集,猛不然被人一把推開,差點摔倒在地,她回過頭,瞧見比她還一臉懵逼的江北森,得嘞,這是小北。
“姐姐,這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