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又來人了?!惫逻d醫(yī)師輕聲耳語。
又來人?今晚還真是熱鬧,希望不要鬧出人命。
朱恩心中祈禱,他的身體素質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
“哈德遜醫(yī)師在嗎?”餐廳外的人輕叩木門。
“在呢,只不過現(xiàn)在不太方便?!惫逻d牧師看了看身旁的治安小隊隊員。
“好吧!我們可以等,就在屋外。”那聲音回應道。
哈德遜醫(yī)師和朱恩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聽出這聲音是誰。
“你可以開門,但別想跑!”一位治安隊員明白讓門外的人久等不是辦法。
朱恩推開門,一位帶著兜帽的男人走了進來,朱恩看不清他的面貌,那人身后還跟著不少身穿灰袍的人。
“好久不見!”灰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被火焰炙烤過的恐怖面容。
“是你!凱吉.庫拉斯特!”哈德遜牧師驚呼,他認出了來人的面目。
朱恩不知道這位拜訪者是誰,但從哈德遜牧師震驚的目光中,他能讀出味兒來。
這位應該是哈德遜牧師的老熟人。
“是不是很驚奇?”凱吉.庫拉斯特主教笑問道。
哈德遜牧師吃驚不已,倒退兩步撞在身后的餐椅上。
“你沒死?”
三神教主教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身后跟著的胡可夫教士也是吃驚,原來主教大人真的和哈德遜牧師認識,似乎交情不淺。
“是不是很好奇,二十年前的大火沒有將我燒死?”庫拉斯特主教用手指了指自己。
哈德遜牧師回過神兒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無所謂了……我今天是為了拿回約翰.斯蒂卡騎士的遺物,不用隱瞞,我知道它在這兒。”庫拉斯特主教雙眼緊盯著哈德遜牧師。
“你加入了三神教?”
比起凱吉.庫拉斯特沒死,哈德遜牧師更震驚于他居然改變了自身的信仰。
“三神賦予我新的生命,你不會明白的,交出斯蒂卡騎士的遺物,我們轉身就走?!?p> “你知道的,我不想動手?!?p> 胡可夫教士和其他三神教信徒沉默不語,他們從沒見過主教大人和誰說過這么多話。
在他們印象中,凱吉.庫拉斯特主教是一位沉默寡言但富有智慧的長者,他出手果斷,冷漠且強大,他就像一顆明燈指引迷茫的三神教信徒們在黑暗中前行。
“這里沒有……”哈德遜醫(yī)師張了張嘴。
“噗!”
他的話還沒說完,胡可夫教士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殺了身前的兩名治安隊員。
“我不喜歡被人愚弄?!睅炖固刂鹘汤淠丝戳搜壑於鳌?p> 朱恩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仿佛被一條凱吉斯坦沙漠毒蛇盯上了。
這種被別人掌握命運的感覺很不好。
剛剛死去的治安隊隊員們身體里流出鮮血,染紅了整個餐廳的地面。
哈德遜牧師掙扎了片刻就放棄了,“別殺他……我說?!?p>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睅炖固刂鹘痰穆曇羯?。
“就在朱恩小伙計的木屋內,你不要傷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哈德遜牧師向前走了兩步,但被三神教信徒推了回來。
“帶我去小子,別?;ㄕ?!”胡可夫推了推朱恩。
這是要找那把流血匕首?朱恩心中猜測。
“快點!”胡可夫又推了把朱恩。
朱恩帶著胡可夫教士來到自己的木屋,“就是這些,鎧甲,護手,護腿,戰(zhàn)靴……哦,還有一把戰(zhàn)錘?!?p> 胡可夫教士拿起鎧甲等物品翻了半天。
看來真是在找流血匕首,還好我提前把它藏了起來,朱恩心中無比慶幸。
“看來你有所保留,不想死的話快點交出來。”胡可夫教士觀察細微,發(fā)現(xiàn)朱恩的眼睛掃過床底。
“都在這里了,我發(fā)誓?!?p> 胡可夫教士將朱恩按在地上。
隨后從朱恩的木床下取出了被藏起來的匕首。
“看來你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胡可夫將朱恩一腳踹翻,而后像提死豬,將朱恩拖回了教堂餐廳。
“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哈德遜醫(yī)師看著額頭流血的朱恩。
庫拉斯特主教笑了笑,“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p> “血魔法之刃,又回到了我的手中?!?p> 庫拉斯特主教用手輕輕擦拭著血魔法之刃的刀刃,眼神充滿貪婪與狂熱。
快點舔一下刀刃,快點??!舔一下你就能上天堂了,朱恩心中瘋狂幻象,真希望這位三神教大主教當場暴斃!
“好了,放開他?!?p> 胡可夫教士放開了朱恩。
“初級治療術!”
哈德遜醫(yī)師迅速施法,止住了朱恩額頭不斷涌出的鮮血。
“走了,胡可夫,今天就先放過他?!?p> 庫拉斯特主教的話讓朱恩松了口氣,這算是大難不死?
“下次再見?!睅炖固刂鹘剔D身,他身后的三神教信徒跟著走出去。
“忘了一件事,這把魔法匕首已經(jīng)飽嘗了99個人的鮮血,你能不能幫幫忙?”
庫拉斯特主教突然駐足,笑問向朱恩。
“什么?”朱恩還沒回過神兒來,血魔法之刃就已經(jīng)對準他的胸膛扎來。
哈德遜醫(yī)師一把推開朱恩,“躲開!”
“噗呲!”
匕首直接刺入哈德遜醫(yī)師的后背,鮮血瘋狂地向外噴涌。
“真是遺憾??!我原本只想殺他的?!睅炖固刂鹘淌栈刎笆孜⑽⒐碇虑?。
“不——”朱恩大聲嘶吼上前攙扶,但他沒有站穩(wěn),和哈德遜醫(yī)師一起倒在了地上。
“被血魔法之刃刺傷的人會流血不止,直至死亡,好好享受美麗人生的最后一刻吧!”
“再見了,我曾經(jīng)的兄弟——威爾.哈德遜牧師。”庫拉斯特主教殘忍地笑了笑。
胡可夫教士看了看朱恩。
“不用管他,就讓他帶著悲痛與自責活下去吧,這樣遠比殺了他更能令他痛苦?!睅炖固刂鹘處еh去。
“站?。《冀o我站??!”朱恩大喊大叫,但三神教的惡徒們沒有一個人為此駐足。
朱恩就像一條無助的野狗狂吠不止,無助且悲傷。
“別費力氣了,朱恩小伙計,我要走……回歸希望天使的懷抱?!惫逻d牧師虛弱說道。
“一定有辦法治療的,肯定的……”朱恩將哈德遜醫(yī)師抱在懷里。
但哈德遜醫(yī)師的氣息越來越弱……

雨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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