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客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沙發(fā)上熟睡的身影輕輕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了地毯上躺著的夏蘇,她將自己蜷縮在沙發(fā)旁,一只小手還緊緊扯著他的襯衫袖口。
葉阡禹眉眼間都變得柔和起來,躡手躡腳的下了沙發(fā),伸手將夏蘇攔腰抱起。
夏蘇睡覺很輕,葉阡禹剛抱起她就驚醒了她。
“你醒了?”夏蘇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額角,聲音還帶著剛醒的軟糯。
葉阡禹沒有放下她,只是垂眸看她,“去床上睡會兒?”
“。。。”夏蘇皺了皺眉,似乎在反復咀嚼這幾個字,反應過來才猛地從葉阡禹的懷中跳了下來,險些崴著腳,“不,不用了,我醒了。”
葉阡禹伸手扶住她,確認:“你一晚上在地毯上肯定沒有休息好,不用去樓上補覺嗎?”說著,轉身去餐廳倒熱水。
“?”夏蘇伸手扶額,原來葉阡禹說的去床上睡,不是一起去,那她剛才是自作多情了?
太丟人了。
夏蘇光著腳丫就走向了餐廳,接過葉阡禹遞過來的溫水,一口氣喝完了,開口:“你有沒有頭疼的感覺?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葉阡禹喝了口熱水,搖了搖頭。
夏蘇奇怪地碎碎念:“你喝醉還會斷片。。。還以為你。。。”
葉阡禹將手中的水杯放回桌面,一伸手就將夏蘇抱上了桌上,直惹得發(fā)呆的夏蘇驚呼出聲。
“干干什么?!彼f話都開始結巴。
葉阡禹的雙手就撐在她兩側,微彎腰與她平視,她能感覺到葉阡禹的鼻息就灑在她緊抿的唇上。
白天再看葉阡禹的臉簡直就是另一種誘惑,與晚上那種朦朧感完全不同,她的心跳又不爭氣的加速了。
葉阡禹的唇角微彎,“我不記得,你好像很失望?”
“誰,誰說的,你昨天別提有多丟臉了,你最好不記得?!毕奶K口是心非的說著反話,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經緊張的開始相握。
她心虛地抬眼去看葉阡禹,一眼撞上他幽深的眸子,她感覺空氣都開始稀薄了,只好將視線下移,移到那薄唇時,生生頓住。
他的唇瓣帶了些淡淡健康的粉色,看起來很柔軟,很好親。。。等等她剛才在想什么?
瞬間,夏蘇的臉漲的通紅,她一想起昨天那纏綿的吻就神經繃緊,緊張到不行。
“。。?!比~阡禹看著夏蘇的小表情變來變去,后來甚至盯著他的唇發(fā)呆,還羞紅了臉,可愛的緊。
他的臉緩緩靠近夏蘇,眼看著夏蘇閉了閉眼,還是從他臂彎中偷溜了出去。
葉阡禹輕笑,端起他剛才探身去拿的水杯。
夏蘇溜得極快,雪白小巧的小腳丫就這樣“噔噔噔”的沖進了一樓的洗手間。
“天哪,剛才差點沒忍住。。?!毕奶K將水撲向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她剛才差點沒忍住撲倒葉阡禹,“啊。。。他太好看了吧?!?p> 她站在大鏡子前拼命用冷水洗臉,似乎只有這樣能讓她平復下來。
“小心著涼?!?p> 葉阡禹出現(xiàn)時,手中還提著一雙女士拖鞋,是她之前放在家里備用的,他緩緩蹲下身子給她穿上,每一個動作都溫柔至極。
“早上想吃什么?”葉阡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問她。
夏蘇這才從鏡子中看向葉阡禹,他已經換掉了昨天酒醉時的衣服,穿的是簡單的純白衛(wèi)衣,還有寬松款式的運動褲,看起來跟個學生一樣。
與他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簡直就是兩種風格,但是每種風格都這么符合他。
夏蘇試圖掩蓋自己“色瞇瞇”的眼神,垂眸擠牙膏,開口:“都行?!?p> “好,洗漱完出來吃早飯?!?p> “嗯。”
洗手間的大鏡子擦得锃亮,讓她將剛剛葉阡禹的每一寸肌膚都看得極清楚,她吞了吞口水,松了口氣,葉阡禹剛才再不走,她怕是連刷牙都要不會了。
她擦著剛洗過的濕發(fā)走出了洗手間,看著餐廳桌上豐富的早餐,肚子也發(fā)出了“反抗”。
她很自覺的坐下,看著葉阡禹學生氣的一身站在廚房忙碌。
“你昨天說自己根本不是酒精過敏,那為什么還隱瞞呢?”夏蘇看著葉阡禹將最后一疊小菜端上來,忍不住問道。
葉阡禹將圍裙脫了下來,拿來了吹風機,將她扯到了一旁休憩的軟塌上,給她吹著頭發(fā),開口:
“嗯,酒精過敏更簡單明了。”
夏蘇“噗嗤”笑出聲,葉阡禹說的雖然沒錯,這的確能減少別人勸酒的情況,但他是怎么這么泰然自若的將“一杯倒”說的這么高雅的。
原來葉阡禹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怕自己“一杯倒”的屬性被發(fā)現(xiàn),竟然用這么高明的借口掩蓋。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夏蘇突然想調戲葉阡禹,故意想提起他昨天尷尬的事,畢竟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幫你回憶自己酒后做過的糗事。
葉阡禹給她吹頭發(fā)的手一頓,看見夏蘇微仰頭看著他憋笑。
夏蘇:“你昨天把那個頭顱模型拿出來給我講,還拿。。。”她說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吝嗇自己這種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
“咔噠?!比~阡禹關掉了吹風機,突然的安靜讓夏蘇疑惑的抬頭看他。
“你昨天。。?!?p> 夏蘇突然住了口,因為葉阡禹緩緩俯身,他的臉一點一點靠近她,緊緊盯著她的眼,開口:“看來昨晚的事你很喜歡,那要不要回顧一下昨天的事?”
天,她發(fā)誓,葉阡禹這個冰塊撩起人來真不是人!
這種虎狼之詞都能在葉阡禹口中說出,她當時的腦袋徹底宕機,要不是早飯香氣拉回她的肚子,她都要再次沉淪在葉阡禹這只狐貍身上。
“不不,不用,我餓了?!毕奶K揉著肚子就逃離了現(xiàn)場,坐回了桌前開始乖乖吃飯。
葉阡禹看著眼前空了的座位,扶額,耳垂紅到能滴血。
他剛才在干什么?這酒勁維持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