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笙沒什么情緒的開口:“拜高踩低的手段,我都看膩了?!?p> 姚衛(wèi)國的眼睛顫了顫,絕望性的倒退了一步。
那個女人直接挽住了姚衛(wèi)國的手,攙著他避免摔倒,厲言道:“叔叔,您別被他騙了,您看他們穿的,那么破爛,怎么可能是大老板?!?p> 姚衛(wèi)國狠狠甩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而扇了一巴掌過去:“混賬,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攤上這件事,你以為只是簡簡單單丟了工作嗎?”
女人一時無言以對,手捂著臉,眼淚嘩嘩的流。
江九笙都懶得看了,什么事都推給女人,懦夫行為。
“你們被開除了?!?p> 江九笙丟下話,就向電梯間走去,后面還跟上幾人。
大廳里許多人都震驚了,他們居然看見了夜行娛樂會所的老板。
這可是有著全球連鎖店的高級娛樂會所啊,他們還以為,會所的老板肯定是上了年紀(jì)的,結(jié)果卻是看著不足二十歲的小丫頭。
著實不易啊。
會所頂樓。
剛才邀約的男子快步跟了上去,攔住了二人的路。
“你好,能邀請你去我們包間喝杯酒嗎?”夜煦開口。
因為光線較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江九笙眼睛微瞇,想看清他的臉:“不認(rèn)識,不去?!?p> 說完就想走過去,可是夜煦攔著過道:“你確定不認(rèn)識?”
這語氣顯然有些憤懣。
邵軒航瞅著那人,確定了,自己也不認(rèn)識。
剛想上前去推開那人,就被他一記眼神給震住了。
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的眼神給震住,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邵軒航在心里琢磨。
可是,自己也沒見過像他那樣,有這么強大的氣場,可想而知,定不是普通的人。
江九笙又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有一點點的熟悉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不認(rèn)識”
夜煦黑著一張臉,真想把她給敲醒。
睡了他轉(zhuǎn)眼就忘了,妥妥的渣女。
“你的槍,還要嗎?我看過了,價值不菲哦?!?p> 江九笙頓悟了,原來是他。
她笑了笑:“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了。就當(dāng)賠罪吧?!?p> 她慢悠悠的轉(zhuǎn)了身,絲毫不在意。
夜煦挑眉,果然,我的女人,就是狠。
邵軒航總感覺渾渾噩噩的,發(fā)生了啥事。
江九笙上了那輛炫黑的法拉利,邵軒航也跟著坐在了副駕駛。
“滾你自己車上去?!?p> “你就順路送我一下,我叫人把那輛車開回去?!?p> 車發(fā)動了,沒有來時速度快。
邵軒航終于開口:“笙爺,你什么時候買的夜行會所,連我都不告訴?!?p> 江九笙單手撐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口,看了他一眼,就想看白癡一樣。
“會所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就什么時候是我的?!?p> 邵軒航還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小聲抱怨。
“你在廢話試試?”
江九笙聽他在旁邊叨叨,耐心全無。
他不敢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在吵吵,笙爺定會將他丟下去。
他只敢在一旁偷偷瞟著她。
一路上寂靜無聲,差點給邵軒航憋死。
江九笙將他送到了他家別墅,就疾馳而去。
邵軒航的別墅是江九笙多年以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因為他時常鬧事,經(jīng)常被他爸媽趕出來,他不愿意去他爸給他買的公寓,就經(jīng)常跑到江九笙的城堡里蹭住。
最終還是被無情的趕了出來。
江家別墅
里面燈火通明,隱約傳來陣陣腳步聲,像是十分慌亂。
江九笙倒是習(xí)慣了,每當(dāng)江予涵作妖的時候,家里都是這樣。
現(xiàn)在也同樣逃不過養(yǎng)父母的責(zé)罵了。
她還真想見識見識,她又玩什么把戲了。
家里,江予涵趴在母親的大腿上嚎啕大哭,還能看出她正在顫抖的身體。
江致遠看著江九笙進來,臉上充滿了敵意,直接扔給她一份協(xié)議書。
冷聲道:“簽了吧,對你我都好?!?p> 江九笙拿起了那份親子斷絕書,在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還打了一個呵歇。
江致遠最見不得她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竟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
要不是他江致遠,她江九笙能享受這么久的榮華富貴嗎?
江九笙慢悠悠的走到了電視旁,從一個小盒里抽出一支黑色的筆,嘴咬著筆蓋,快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里行間透露出不可磨滅的狂戾。
“簽好了?!?p> 江九笙將文件遞給了他,作為她給他最后一點的敬意吧。
江致遠確是用著驚訝的眼光看向她,難道她不該求得我的饒恕嗎?怎么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
“從今天起,你不在是我江家的養(yǎng)女,條約上寫得很清楚了,給你留了一套房作為賠償,這卡里有一百萬,夠你生活了?!?p> 一百萬?也就夠買個桌子了。
江九笙看向趴在江母身上的江予涵,不禁冷笑道:“江叔叔,你的女兒是遭了什么難,竟把自己哭成這副模樣,著實令人心疼?!?p> 聞言,江母大聲回應(yīng):“江九笙,還不是你這個白眼狼,竟然,竟然找人給你妹妹下藥,你好狠毒的心啊,心如毒蝎。要不是恰好有人救了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們對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下一次,就不是我們來處理了,而是警察。”
江母氣得顫抖,眼睛都紅了一圈。
確實,要是自己的女兒受到如此屈辱,肯定會不惜一切讓她付出應(yīng)得的代價。
江九笙完全不想解釋,早就知道會有什么結(jié)果。
她江予涵不就是仗著她是江家千金,到處打壓江九笙,只是江九笙看在養(yǎng)父母的份上,沒有對她下手,現(xiàn)在好了,撇清關(guān)系了。
“江予涵,下一次,你再來招惹我,就沒人在護著你了?!?p> 江予涵抬起了頭,露出一抹笑。
她在江家整日扮演著乖乖女,在親戚朋友眼里,江予涵就是完美的兒媳人選。
江九笙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江致遠在身后喊道:“你的卡?!?p> “江家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過,你自己拿著吧?!?p> 江九笙在江家掛名十八年,在她兩歲的時候,被江家收養(yǎng)。
她十分聰慧,四歲就已經(jīng)懂得許多。
八歲時就已經(jīng)學(xué)完了高中所有知識,又在兩年的時間內(nèi),將電腦學(xué)到極致。
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接單掙錢。
有一次回國,她高高興興拿錢給江予涵花,卻被江予涵告知母親,說她偷了家里的錢。
結(jié)果,江九笙遭到了江母的一頓毒打,江予涵還在一邊拍手叫好。
江家的錢,她真的不屑。
在江氏集團出現(xiàn)財政危機的時候,她甚至還給江致遠打了五千萬。
江致遠還以為是別人給他的投資。
江九笙的物品幾乎都在郊外的城堡里,所以用不著拿什么東西。
別墅外,她抬頭望向夜里的星空。
最后一點的感情也破碎了。
她對江家已經(jīng)夠仁慈了,下次見到,便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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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城機場
出口處已經(jīng)有兩隊人馬整整齊齊的排著,全是黑衣男士,看著就像身強力壯的戰(zhàn)士。
江九笙帶著墨鏡從側(cè)旁出去,低頭發(fā)了一條信息。
一輛布加迪已經(jīng)停在路邊等候多時了。
從駕駛座里走出了一個上身純白色體恤,下身花褲衩,帶著寬大墨鏡的男子。
他走到副駕駛給江九笙開門。
“笙爺,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你很久了,要是你再不回來,我準(zhǔn)會殺回A 市。”
江九笙脫下墨鏡,摁下車窗,欣賞著窗外的風(fēng)景。
風(fēng)呼呼的吹,她的長發(fā)在空中隨風(fēng)飄曳。
費城,很久不見了。
“最近有什么事嗎?”江九笙開口。
祁連御心情十分愉悅,臉上掛著笑:“最近好像有件事,我們對面的那個人好像舉辦了一次聚合,給我們發(fā)了請?zhí)??!?p> “他也會辦聚會嗎?稀奇?!?p> “對啊,我也這么認(rèn)為,你去不去?”
祁連御朝她抬了抬頭。
“去啊,干嘛不去,機會難得呢。”
“呦,笙爺您還感覺機會難得啊,啥時候能見你辦一個聚會啊?!?p> “我就算了吧,浪費錢。”
祁連御眨巴著眼睛,是自己聽錯了嗎?鉆石大佬說浪費錢?
大半個獨立洲都是她的地盤,她居然開始惜錢了。
大佬的世界,不是我等能夠懂的。
布加迪穩(wěn)當(dāng)?shù)耐T诹饲f園里,里面全是些歐式城堡,一棟棟排列著。
“老大,恭迎您的到來?!币慌排诺暮谝氯苏R的鞠著躬,向她問好。
“起來?!?p> 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感,一如既往的淡漠。
江九笙三歲時被江老爺子下令,幾乎都是生活在國外,成年時才正式回國。
一些人跟著江九笙進了最中間的城堡。
霍軒站在身后,端正的拿著一份文件。
在她坐下時,霍軒遞了過去。
江九笙仔細(xì)的翻閱著,里面都是一些有關(guān)費城的相關(guān)事宜。
“老大,對面夜家舉辦宴會,時間就在明天,去嗎?”
“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他們都知道老大的脾氣,極不喜歡吵鬧,索性都退了出去。
只有祁連御留了下來。
他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滿臉的輕松表情。
“真舒服啊,笙爺,你不回來,我都沒這待遇,你看你那五大天王,個個死板的不行,都不讓我進?!?p> 江九笙抬了抬眸:“誰讓你一天沒個正型,有空我給他們說聲。”
“啊啊啊,笙爺太好了。”說完就要撲上去。
江九笙側(cè)了側(cè)身,祁連御一頭栽倒了沙發(fā)上。
他一臉惘然的看向她。
江九笙聳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相。
誰讓他要撲上來的,沒踹他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