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嘴硬的從琴
“自盡?”
畏罪自殺?
入畫忙道:“方才已經(jīng)救下了,現(xiàn)下正綁在柴房呢!”
江晏林:“帶我去看看?!?p> 入畫應(yīng)聲連忙給江晏林戴上面紗,又披上厚重的披風(fēng)才出門。
二人來到后院柴房時,見兩個小廝在一旁看管,從琴被他們綁起來堵住了嘴,并無掙扎跡象。
江晏林走過去拿掉從琴嘴里的布,“我問你,為什么那樣做?”
從琴面色悲愴,并無開口的意思。
江晏林皺眉,“說話!”
從琴被江晏林突然提高的聲調(diào)嚇到了,咬著唇十分委屈的垂著頭,“奴婢對不起姑娘,奴婢無話可說?!?p> “好一個無話可說。如此看來,你是不希望我醒來了?”
“奴婢絕無這種想法,我只是…想讓姑娘晚一點醒來…”從琴突然繃不住了,淚流滿面,止不住的抽噎,
“我問了大夫,大夫說那補藥最多不過是讓姑娘早點醒來而已,不喝也不會有事的!奴婢已經(jīng)知錯,還望姑娘饒我一命!”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原主的影響,江晏林看著給自己磕頭的從琴竟內(nèi)心毫無波瀾。
看著這個謀害自己的人,江晏林冷哼道:“你還真是好大的架子,一句知錯了就想讓我既往不咎?”
她蹲下身子和從琴對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為什么不希望我早點醒來?”
從琴慌張的躲開視線。
江晏林捏著她的下巴,有些不悅,“還不說?!”
她以為自己言語威脅的足夠從琴開口,結(jié)果等來的是從琴咬唇哭泣,一副為難至極的模樣。
江晏林額頭隱隱疼痛,只好扶著入畫緩緩起身,冷聲吩咐下人,
“把她關(guān)起來,今日就不必送飯了。”
她還真是不適合審問犯人。
不過,從琴為什么想讓她晚一點醒?
大夫說如果她昨日不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但也說過就算不喝補藥也沒什么。那藥也是因不確定神藥有沒有作用才給她喝的。
從琴沒有說謊,可到底為什么不希望她早醒?
江晏林滿懷心思的走出后院,就見與書匆匆趕過來,“姑娘,老爺從徐家回來了?!?p> 才兩個時辰而已,這么快就談好了?
“老爺和張管家臉色不大好?!?p> 臉色不好?事兒沒談成?
主仆三人剛走幾步,果然見到江荀和張管家。
江晏林笑著走過去,“爹?你怎么來了,我正想去找您呢?!?p> 江荀瞪了一眼入畫和與書,轉(zhuǎn)而心疼的說道:“你怎的出來了?大夫說了,你需要靜養(yǎng)!你舅父一家要來看你我都給拒絕了,生怕打擾你,結(jié)果你倒自己跑出來了,趕緊回去歇著?!?p> 江晏林無奈,“我只是來看看從琴有沒有招供,馬上就回去了。”
她其實真沒事了,只是頭有點疼而已。
說起從琴,江荀也是一股腦的怨氣,“這賤奴口風(fēng)竟這般緊,你放心,我自會審問清楚。待我將鞭子拿來,抽她幾鞭子,看她招不招!”
“父親息怒?!苯塘置Φ淖柚顾膭幼?,“若是屈打成招怕是難以得知真相。先餓她幾天,興許就自己招了?!?p> 江荀被求的無奈答應(yīng),“就先按你說的辦吧?!?p> 江晏林見機話鋒一轉(zhuǎn),“爹,徐家那兒怎么樣了?”
“爹親自出馬,自然是成了!”江荀樂呵呵的捋了捋小胡子,“徐公子還是很明事理的,我著人送的禮都在徐家了。明日我便派人在外放消息,贅婚的事可就翻篇了?!?p> 江晏林聞言大喜,“爹你可真厲害!”
徐公子成了她干哥哥,事兒可就好辦了!
此時張管家無奈的出聲提醒:“老爺,可徐公子…”
可他的話卻只收到了江荀一記冷眼。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只好悻悻恭維,“老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