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公主不是在這里嗎?”
眾人迷惑不解,這鬧的是哪一出?
“就是你們聽到的字面上意思?!蹦跻渤雎暳?,看向一旁已經(jīng)完全愣住的何知心:“何知心,你可以滾了?!?p> 頭頂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像是都涌到了頭頂一樣,失去了思考能力:“小初哥哥,你,你在說什么?”好半天,何知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的小初哥哥從來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
“就是讓你滾蛋。”莫初的眼眸里是不耐煩,他對她不耐煩。
“不是,小初哥哥,你,你怎么了,還有干爹,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在跟我開玩笑嗎?”
何知心眼眶紅紅的的,伸手想碰莫初的手臂,莫初側(cè)身,躲開了何知心的觸碰,她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面前的莫初是那樣的陌生。
“既然我們L國沒有公主,這個生日宴自然是不存在的,各位,不好意思,麻煩您們走一趟了,請回?!本秊槿A沒有理會何知心,而是對著眾來賓說道。
眾人這個時候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L國是清理門戶,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一點也不奇怪,所以,對著君為華笑了笑,就離開花園。
“能告訴我,為什么突然這樣嗎?”
莫初終于看向何知心,眸子里的冰冷,第一次不是對著別人,而是對著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冰冷,讓人覺得陌生。
男人附身靠近何知心,說出來的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因為,你爸媽連同孫家,夏家,林家找人殺了我父母,你說我為什么?”
何知心被眼淚浸滿的眼眸里面充滿不敢置信:“怎,怎么可能?”腳下一軟,何知心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明明穿著華麗的裙子,此刻卻特別的落魄。
“何知心,在孤兒院的時候,我是真沒有想到,你會自己找上門來,就像孫巖夏蓉自己找上你一樣?!蹦醢攵紫聛?,睨視著何知心。
“那場火災(zāi)并沒有讓我的雙腿殘廢,就是想讓你內(nèi)疚,這十年來懷著內(nèi)疚感長大的日子不好過吧!”莫初的臉色是少見的猙獰,恨意充滿他深黑的眸子,渾身散發(fā)著殘酷氣息。
他隱忍了十年,這十年,他怕自己對何知心手軟,怕自己愛上她,放過她,但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又恨死她。
就是因為她的父母,讓他父母死于非命,讓他成為孤兒。
何知心抬眸想看莫初,可視線模糊,淚珠把她的視線給擋住,讓她看不清莫初的模樣,但她聽他的語氣能夠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屑,看她像看傻子一樣。
手用力狠狠貼著地板,她怎么也沒想到,莫初當(dāng)時才多大,怎么會有這么深的心思,這么有心機(jī),會隱藏得這么深,十年時間啊!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冰涼:“對了,你是不是還會經(jīng)常覺得犯困?想睡覺?”
莫初的聲音還沒停,接著說道,是那樣的嗜血,無情。
“那是因為你每天吃的飯菜里都下了藥,這些藥不會一下子要你的命,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積累,最后,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闭f到后面莫初的嗓音變得低沉:“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比讓你直接死更加的讓人痛快?!蹦跏种赣昧Γ﹂_何知心下巴,臉歪向一邊。
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四肢,再到全身,她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很冷,她從小到大覺得溫暖的小初哥哥,一直在給她下毒,每天在想著她死,哈哈,多么諷刺啊!
“所以,在孤兒院的時候,為什么你不愿意跟別人交朋友,就愿意跟我,是因為,你認(rèn)出我來了?”
莫初沒有說話,嘴角掛著嗜血的笑容,瞇著眼,何知心的話他不否認(rèn)。
“君為華是什么人?”何知心這個時候也沒有叫干爹,而是直呼其名,他們就是一伙的。
“他是我叔叔。”
“哈,哈哈~”何知心仰頭放聲大笑起來,眼淚從她眼角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何知心,這十年來,我們給你公主般的生活,還讓你學(xué)了那么多才藝,把你培養(yǎng)得這么完美,你應(yīng)該感謝我們,不是嗎?”君為華一改慈祥模樣,露出他本來面目。
他們此刻的樣子,何知心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眼睛的沖擊。
“對了,怎么說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江城那邊,我也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我的好妹妹,你就好好接受哥哥給你的禮物?!蹦跽玖似饋恚箝L腿從何知心面前走過。
何知心低頭,看著面前走過的腿,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希望它能夠站起來,能夠變成跟正常人一樣。
今天,它站起來了,他也不是殘廢,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多么諷刺。
“把她頭上的皇冠摘下來,給她準(zhǔn)備一套你們穿的衣服?!?p> “是?!币慌缘膫蛉松锨?,準(zhǔn)備去扶何知心起來。
“心心。”陳嬌樂這時候也下來了,剛剛她媽給她打電話,所以就晚了一點下來,剛剛要不是何知心放在她這里的手機(jī)響了,她才掛掉自家媽媽的電話,下來給何知心送手機(jī)。
誰知道下來就看到何知心一臉狼狽坐在地上,而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莫初居然站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你的腿………”
“你下來的正好,你的好朋友,沒錢回江城,你送她回去吧!”莫初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嬌樂不明所以,直到莫初從她身邊走過去,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人怎么突然能走路了?
在看向何知心,發(fā)現(xiàn)傭人正摘她的皇冠:“你們干什么?”陳嬌樂跑過去一巴掌拍掉傭人的手,護(hù)住何知心。
何知心把眼淚擦掉,抬手,把自己頭上的皇冠摘了下來,摔到地上,連帶著她的發(fā)型也變得有些凌亂。
皇冠摔到地上,沒有破損,鉆石也沒有從皇冠上脫落下來,質(zhì)量是真的很好。
“心心,怎么了?你在干什么?”
“皇冠我自己摘的,衣服我也會自己換,樂樂,帶我回江城?!焙沃臎]有回答,借著陳嬌樂的手臂站了起來,此刻的她異常冷靜。
看到這樣的何知心,陳嬌樂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但還是聽從何知心的話,扶著她離開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