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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族要崛起

第六章 六陰煉魂陣(求收藏推薦)

這個家族要崛起 不問不回 2162 2020-12-28 19:01:51

  剛跑出百來步,就聽身后破空聲響。

  顧懷謹(jǐn)心說來得真快,當(dāng)下來不及轉(zhuǎn)身,只能就地一滾,一把匕首正擦著頭頂發(fā)髻疾飛而過。

  好在他倒地之時,抓了一把石子。

  再起身時,正瞧見李公公疾奔而來,于是運(yùn)氣于掌,兜手全甩了出去。

  “嗖…嗖…嗖!”破空聲隨之響起,好似竹哨吹出來一般,沉悶里帶著幾分尖銳,寂靜之中尤為刺耳。

  李公公見他奔跑之時,姿勢笨拙,原以為只是個山野少年,哪曾想他打出的石子竟然來勢洶洶。

  好在他謹(jǐn)慎慣了,熟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當(dāng)下也不慌張,揮劍自前方兜轉(zhuǎn)一圈,就聽叮叮當(dāng)當(dāng)數(shù)聲脆響,石子盡數(shù)掉落在地。

  李公公心說還是小看了他,這尋常石子經(jīng)自己劍氣一蕩,怎么也該碎成粉塵,未曾想竟是一顆未碎。

  一時間,心思大動,出口喊道:“好小子,隨咱家去見公子,少不了你的好處。”

  顧懷謹(jǐn)腳下不停,叫道:“邊山七煞變成了邊山六鬼,你的話還有人信嗎?”

  李公公失聲笑道:“那等蠢材要來何用?你與他們不同,我看你身形步法都不像修真之人,想來是天生神力。有公子晏栽培,何愁將來不能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

  顧懷謹(jǐn)心說鬼才信你,嘴上卻道:“你別追了,咱倆打個商量?!?p>  李公公果真頓住了腳步。

  顧懷謹(jǐn)又向前跑出一段,離他約莫三十丈才停了下來,說道:

  “公公,我不過夜路走得乏了,聽到響動,想來看個熱鬧。

  天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多變故,我保證絕口不提,您老就放過我,好嗎?”

  李公公臉色依然煞白,此時卻笑得慈祥,聞言道:

  “好孩子,只要你肯跟我走,咱們就是一家人,無漏水、筑基丹應(yīng)有盡有,還說什么放不放過?”

  “玉鼎打開了?”

  “快了!”

  “你不會想讓我也去開鼎吧?我可沒練過真氣?!?p>  “咱家有的是手段,哪用的上你?”

  “你也不過是練氣圓滿,說什么大話?”

  李公公咦了一聲,大笑道:

  “也不過?小子好大的口氣。咱家練氣圓滿三十年,想要筑基早就筑基去了。

  只因我身體殘缺、資質(zhì)不佳,即便筑基也沒多大前程,是以一忍再忍,為得就是這壯大靈根的寶貝?!?p>  “三十年前你就開始盤算這只玉鼎了?”

  “那倒不是,這等寶貝可遇不可求,咱家在等一枚黃芽丹。”

  靈根初現(xiàn),如草木萌芽,其色黃嫩,故名黃芽。

  黃芽丹,顧名思義,就是壯大靈根的丹藥。

  丹藥僅列二階,不難煉制,但黃芽卻極其難得。

  遠(yuǎn)古之時,修士常以黃芽入茶,飲后靈根漸壯。

  到了上古,黃芽漸少,僅能以其入丹。

  中古之后,越發(fā)稀缺,除豪門世家外,也只有古跡中才能見到。

  到了近古,就連豪門世家也求之不得。

  黃芽丹的名頭,顧懷謹(jǐn)了熟于心,聞言說道:“那也是可遇不可求!”

  “誰說不是呢,不過總有個盼頭。”李公公嘆道。

  “就憑現(xiàn)在的手段,我不信你能得到公子晏的重用?!?p>  “咱家與公子另有一層關(guān)系,卻不便為外人道。眼下你沒得選擇,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得死,你自己選吧!”

  顧懷謹(jǐn)沉思片刻,說道:“我選擇...跑!”

  說罷一轉(zhuǎn)身,卻不發(fā)力,只俯身抓了一把石子。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李公公沒能看到,顧懷謹(jǐn)整條右臂藍(lán)光一閃而逝,接著就聽破空聲再次傳來。

  李公公暗道可惜,看來今天勢必要?dú)⒘诉@小子。

  失望中揮劍去擋,卻聽得十余聲脆響中夾雜了一道悶聲,像是刀子刺入氣囊的聲音。

  李公公望著心口的匕首,滿臉不可置信,這把匕首分明是自己不久前拋出的。

  顧懷謹(jǐn)滿頭虛汗,之前多跑幾步,為的就是這把跌至路邊的匕首,而后東拉西扯,也是想要麻痹李公公,以便出其不意,一擊制勝。

  不過他本沒報(bào)太大希望,身子仍保持著隨時逃跑的姿勢,眼見李公公摔倒在地,過了半天仍無動靜,才敢上前查探。

  他雙手各握一把石子,走得小心翼翼,到得兩丈處見李公公仍無反應(yīng),想來是死透了。

  眼下仍不敢大意,這位公公狡詐之極,難保他不會詐死,索性又砸出一把石子。

  眼見他面目全非,才雙掌合十說了聲恕罪,探上前去。

  走到近前,先拆下他綁在肩前的玉鼎,試了試,果真無法收入儲物袋,只能有樣學(xué)樣,也綁在肩前。

  接著掏出他懷中的儲物袋,身上翻了翻,見腰間還藏了一塊玉制的印章,上寫“申海內(nèi)侍”。

  公子晏被封為申海君,按規(guī)制,君府里只能配備十六名太監(jiān),級別最高的就是內(nèi)侍公公。

  而在梁王宮,內(nèi)侍往上還有掌事公公、殿前公公、總管公公。

  看來,李公公跟公子晏的關(guān)系倒是不假,只不知他是真要獻(xiàn)寶,還是想據(jù)為私有。

  眼下不及細(xì)想,索性都揣入懷中。

  想了想,見此地到處都是懸崖峭壁,便將李公公尸首抓起,拋下懸崖。

  擦凈血漬,清除痕跡,再奔至馬車處,見只有六具尸體,心說不對,邊山六煞外加陳家一人,分明該是七具才對。

  細(xì)想之下,才發(fā)現(xiàn)斷了雙臂的胖子不見了。他受了重傷,按說跑不遠(yuǎn),奈何東南西北找了個把時辰,愣是一點(diǎn)痕跡都沒發(fā)現(xiàn)。

  無奈之下,只能返回原處,收了六人的儲物袋,再將邊山五煞的尸體拋入崖底,獨(dú)剩陳家一人不管不問。

  收拾妥當(dāng),再返回栓馬處,取了馬往回飛奔,走出三里,見旁邊有條上山的小路,順勢一拐,便鉆進(jìn)了山林之中。

  沿著小路疾馳數(shù)里,再下馬牽行,又往密林深處走了數(shù)里。眼見周圍密林叢生,再無人跡,才找了個山洞,藏身進(jìn)去。

  山洞不大,不過丈許,既無獸類痕跡,也無獵人留下的記號。

  顧懷謹(jǐn)將馬栓在洞外,自己則掏出玉鼎觀賞。此時夜色漆黑,卻阻不了他的視線。

  鼎有三足兩耳,鼎身與鼎蓋嚴(yán)絲合縫。惡例在前,顧懷謹(jǐn)不敢揭蓋,他在想李公公是如何擺脫玉鼎的?

  翻遍他的儲物袋,除了那顆筑基丹,并無什么寶貝。倒是一卷世俗武學(xué),頗有見地。

  書名叫做四象指,內(nèi)容卻不單單只有指法,還涵蓋掌法、拳法以及身法、步法。

  書是獸皮封釘,皮卷發(fā)黃,看上去有些年頭。前兩頁空白處寫滿了心得,后面三十多頁,卻十分干凈。

  依筆墨新舊,看得出這卷秘籍李公公得到不久,不過看了些指法,后面的拳掌功夫還沒來得及精研。

  再將其他幾人儲物袋翻出,見邊山五煞好生凄慘,加在一起不過兩千多枚靈石,尚不如陳家那位一人所有。

  而陳家那位,除了三千余塊靈石,還有二十張符篆,不過都是些一階中下品的,如疾風(fēng)符、烈火符,沒個兩三息根本使不出來。

  怪不得他空有這么多符篆,打斗之時卻一張未用。

  顧懷謹(jǐn)癡迷書籍,見再無書卷,便將這些靈石、符篆一股腦收入自己儲物袋中,而后盤膝坐好,慢慢鉆研起四象指來。

  四象由兩儀而生,融匯于四方之內(nèi),變化于四季之中。

  《十三經(jīng)注疏》中關(guān)于四象有載:“如鸞鳥之翔,如龜蛇之毒,龍騰虎奮,無能敵此四物”。

  四象指便是由此而來,既仿四獸之姿,又合四方變化,動靜之間往往出人意料。

  書中頗多精妙,因此他看得極其仔細(xì),直到肚子咕咕作響才算全部讀完。

  閉目細(xì)想,覺得記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才走出山洞,見太陽已至天中,心想自己一口氣竟看了四個時辰。

  陳家逃走那人若一直使用疾行符,眼下可能已到了陳家,陳家勢必會派人封鎖山路,往回調(diào)查。無漏鼎不藏起來,自己怕是回不了家。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李公公確實(shí)是打開了鼎蓋,他的修為絕不可能比邊山五煞加在一起還厲害,不然也不用費(fèi)心算計(jì),直接打殺了不更方便?

  想來要么是他功法特殊,要么另有寶物。

  可他儲物袋中并無什么寶貝,唯一看起來不俗的只有那枚玉制的印章了。

  翻出玉章仔細(xì)觀察,果見章底“申”字空白處有四粒小小的紅點(diǎn),“申”與“內(nèi)”之間有一粒,“內(nèi)”字中又有一粒。

  隔著筆畫,顧懷謹(jǐn)看不明白這些紅點(diǎn)的含義,便搬來石塊照著紅點(diǎn)方位擺在地上。

  擺完不禁大吃一驚,這六個點(diǎn)剛好分布在巽位、離位、坤位和兌位上,其中坤位三粒,巽位、離位、兌位各一粒。

  顧安貞是陣法大師,只差一步便可邁入宗師境,顧家留存最多的便是陣道典籍。

  因資源受限,顧懷謹(jǐn)未曾習(xí)練陣法,但一應(yīng)典籍卻被他看了個遍,自然知道巽離坤兌均屬八卦中的陰卦。

  這六點(diǎn)成陣,更有個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名字,叫做六陰煉魂陣。

  煉魂的手段極其殘忍,莫說正道不為,就連魔道也不恥于此,往往是些見不得人的邪修才用此手段。

  未曾想堂堂申海君府的內(nèi)侍公公,用的印章竟是一件邪器。

  邪器大多要以精血喂養(yǎng),現(xiàn)在李公公死了,想要煉化印章倒也簡單,只消以舌尖血或者眉心血祭煉即可。

  顧懷謹(jǐn)雖覺用之不詳,但事關(guān)無漏鼎,若能借著印章打開無漏鼎,不說自己能得莫大好處,整個家族都要提上一等。

  壯大靈根、提升資質(zhì)的寶貝,就連豪門世家也不多見。

  據(jù)說真正的陰陽無漏鼎產(chǎn)出的無漏水,不光能壯大靈根,還能凈化靈根。

  雙靈根的服了,可祛除次等靈根,變?yōu)閱我混`根,即天靈根。

  天靈根的服了,更有可能進(jìn)化為異靈根,如風(fēng)靈根、雷靈根等。

  然而,真正的陰陽無漏鼎只有一件,每十年才能產(chǎn)出一滴無漏之水。

  靈犀宮弟子成千上萬,又有幾人能享此洪福?

  左思右想,顧懷謹(jǐn)決定煉化印章,大不了開了無漏鼎便棄之不用。

  主意一定,便用指尖劃破眉心,運(yùn)氣一引,三滴晶瑩的血滴落在了印章之上。

  不過數(shù)息,鮮血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印章也與自己有了關(guān)聯(lián),就像掌心磨出的血泡,雖與肌膚不同,卻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得到。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他甚至能感受到印章里的漆黑陰冷、暴虐無常。

  忽地,神識中一陣劇烈的波動,一道聲音在他腦中響起:“小子,姓李的死了?”

  顧懷謹(jǐn)猛地一驚,雖未看到說話之人,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這拳頭大小的方印之中果然囚禁著一道神魂。

  顧懷謹(jǐn)定了定神,不答反問道:“是你幫著李公公打開的無漏鼎?”

  “先答了我的問題?!?p>  顧懷謹(jǐn)不與他爭,回了聲是。

  神魂投桃報(bào)李,大笑兩聲才道:“是我開的鼎,怎么,你也想開?”

  “正是?!?p>  “放我離去,不光幫你開鼎,還送你一場造化?!?p>  顧懷謹(jǐn)輕笑兩聲,搖頭說道:“不說清來路,我又豈能放你?”

  “告訴你又有何妨?我復(fù)姓歸海,單名一個生字。”

  “歸海是南海鮫人一族的姓氏,你是鮫人?”顧懷謹(jǐn)訝道。

  “算你有些見識,我乃鮫人皇族?!?p>  顧懷謹(jǐn)此時已餓的極了,索性掏出水袋、干糧,邊吃邊說道:

  “我自幼常聽人講,鮫人一族天性純良,知恩圖報(bào),是以對他們多有善念。

  不知你又為何到了此處?若果真有隱情,放了你又有何妨?”

  “我上了他們的當(dāng)!”

  “李公公陰險狡詐,上他的當(dāng)原也算不得什么?!?p>  “就憑他那點(diǎn)伎倆,還不配與我為敵,我是上了柳白衣的當(dāng)!”

  “太傅柳白衣?”

  “不是他還能有誰?”歸海生怒道。

  顧懷謹(jǐn)心中多有不信,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問道:“柳太傅是怎么騙了你?”

不問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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