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dāng)年不是何少要求,他也不會對林家何家的嫡系設(shè)計(jì),以至于得罪林家。
林夕回國之后,要不是怕被報(bào)復(fù),他也不至于提前針對。
歸根到底,沒有何少,他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的下場。
一切都是何少的錯,跟自己沒關(guān)系。
周家主自動的忽略了自己從中得到的好處,將一切的過錯都?xì)w于何少。
周家主剛剛走出公寓樓不久,周注扶著自己的母親過來了。
周注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傴僂著身子的老頭,覺得有些熟悉。
“媽,你看那人是不是爺爺?”周注指著背彎了許多的背影問道。
他母親看了看后,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吧,你爺爺那樣的人,怎么會來這!”
她的語氣是有怨言的,哪怕周家主對她的兩個兒子還算是不錯,但她知道周家主骨子里的涼薄。
至少對于她,以及周煒,從沒見過周家主有親情的一面。
周注沉默,他仿佛一瞬間長大了一般。
兩人就這么一直沒做聲的到了公寓門口,打開門。
周注將母親扶進(jìn)門后,突然看到了就在門后的信封。
他將母親扶到沙發(fā)上坐下之后,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信封。
信封很新,看樣子是最近才被人放進(jìn)來的。
打開信封,取出信紙之后更加證實(shí)了他的猜測。
他一目十行的將內(nèi)容掃了一遍之后,突然臉色大變。
“媽,你坐一會,我出去下!”
說完后,他將信紙收好,腳步匆匆的跑下了樓,尋找剛剛那個傴僂的背影,然而卻早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周注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猛地一拍腦袋,下定了決心。
他攔了一輛的士,報(bào)了個地名之后就不再說話。
的士司機(jī)見他面色嚴(yán)肅,也不敢隨意搭訕,默默的開著車。
車子一路行駛著,一直到了半山區(qū)。
周注下了車后,就在半山別墅區(qū)的外頭四處走著,像是在尋找什么。
然而找了許久,他還是一無所獲。
有些頹然的周注一咬牙,在門口保安狐疑的目光中,湊了上去。
“大哥,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大概六十多歲,長的…這樣的老人?”周注陪著笑臉,好聲好氣的問道。
“沒有,我告訴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給我離開!”保安看了看周注亂糟糟的衣裳,滿臉嫌棄的說道。
“大哥,我找個人,能不能讓我進(jìn)去…”
“不行!你知道住在這的都是什么人嗎?沖撞了貴人你負(fù)的了責(zé)任嗎?小子,我再警告你一次,趕緊給我滾!”一身安保服的天竺保安揮舞著警棍吼道。
他的嗓門很大,安保室的其余保安都聽到了。
頓時,一大群天竺保安跑了出來。
他們揮舞著警棍,虎視眈眈的看向周注。
別看這些天竺安保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但真要讓他們打人,他們是不敢的。
不過就架勢也顯得很唬人,至少周注就被嚇到了。
從沒有經(jīng)歷過這陣仗的他,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的轉(zhuǎn)頭就走。
這群天竺保安兇神惡煞的模樣,他被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被打死。
周注離開之后,這群保安也奇奇的松了口氣。
周注要是真賴著不肯走,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甚至有幾個保安握著警棍的手都一直在抖,這群人就是充面子好看罷了。
真要指望他們有多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只能是奢望。
周注離開后不久,又一輛的士停在了別墅區(qū)門口。
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老頭從的士上走了下來。
還在門口沒有回安保室的天竺保安們看到這老頭的時候,都是一愣。
這模樣,怎么像極了剛剛那個青年說的人呢?
一群保安面面相覷,看著那個老頭很有氣勢的走了過來。
“你,去把我車錢付了!”周家主隨意的指了一個保安,直接命令道。
“我?”保安愣愣的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還不快去!”周家主不愧是當(dāng)過家主的大人物,一身氣勢猶在,成功的唬住了這群頭腦簡單的保安。
那個被點(diǎn)名的保安,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的士前,逃出自己的錢遞給了司機(jī)。
周家主一直從容不迫的看著,等到那個保安回來之后,他滿意的拍了拍保安的肩膀。
“你很不錯,我會跟你們經(jīng)理說,以后多給你些好處!”
說完之后,周家主淡定從容的朝著別墅區(qū)內(nèi)走去。
他的氣勢很唬人,身上的衣服也在來的路上整理過了。
弄不清他身份的保安們一時間竟然不敢攔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進(jìn)去。
那個被周家主夸獎的保安傻樂了許久,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貌似自己還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啊,那他怎么提拔自己?
等保安回過神來時,卻已經(jīng)沒有了周家主的蹤跡。
四周的保安不明白狀況,傻乎乎的跑過來恭喜他。
他樂呵呵的享受著被恭維的感覺,很快把這一切拋在了腦后。
周家主沒有來過何家別墅,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具體位置。
這一路上不少人都對臉孔陌生的他投來探究的目光。
周家主完全不在乎,反而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若不是他的笑容有些瘆人,還真像是剛剛回家的豪門。
能住在半山別墅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
這些人總是有忙不完的事,雖然對出現(xiàn)了個生面孔有些好奇。
但既然人家能夠通過安保進(jìn)來,他們也沒什么閑工夫去追究。
就這么的,周家主一路走到了何家別墅前。
比起外頭的天竺安保,何家別墅的防護(h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但門口有彪悍的保安站崗,內(nèi)部更是有不少精銳的人員巡邏。
以周家主的實(shí)力,想要混進(jìn)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本也沒有這個奢望,甚至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都沒有靠近何家別墅。
他就這么坐在別墅不遠(yuǎn)處的景觀石上,目光時不時的朝別墅看上幾眼。
要是有人過來,他就躲到石頭后面,一時半會倒是不怕被發(fā)現(xiàn)。
周家主打的就是守株待兔的主意。
他不知道何家前幾天發(fā)生了變動,但他知道,以何少的性子,絕對是在家里待不住的。
事實(shí)也正是如此,才關(guān)了幾天禁閉,何少就憋不住了。
雖然在別墅內(nèi),吃的喝的都少不了他。
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狗一樣,失去了自由。
別說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就算是想找點(diǎn)樂子都難。
這種無聊枯燥的日子,讓他簡直要瘋了,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跑出去。
想來想去,還真被他想出了個主意。
這天他打聽到何老爺子有事出去,頓時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