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來,從來沒人跟他說過這件事。
林夕也一直沒有查探過原主去留學(xué)的原因,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就很好了,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他一直以為是原主太頑劣了,才會被老林送去深造。
但聽周注這話,明顯是犯事了被送走的啊。
還有何家大小姐又是哪個?跟原主有什么關(guān)系?
見林夕不說話,周注還以為他是對那件事介懷,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看了爺爺給我的信我才知道,當(dāng)年那事,雖然是經(jīng)我的手才會發(fā)生。
但直到看了信,我才知道給你的那杯酒是有問題的。我爺爺跟我說…”
說到這,周注偷偷看了看林夕的臉色,見他一切如常后,接著說道:“他說是何少以我們周家的貸款為威脅,逼他做的。當(dāng)時我們周家很需要那筆貸款,否則周家賣場就會破產(chǎn)?!?p> 林夕沒有開口,他在消化周注的話。
如果周注說的是真的,那么許多事情就說的通了。
比如周家主為什么會如此針對自己,比如何少為什么愿意違規(guī)貸款給他。
這樣看來,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影響很大。
還有就是,自己回到香江之后,除了自己主動拜訪的,就基本上沒人來林家了。
據(jù)管家說的,當(dāng)年老林的人脈可是遍布半個香江,自己作為他兒子,怎么也不可能就認識周注這幾個紈绔吧?
像趙家,郭家,邱家那幾個大紈绔,怎么的跟自己也有些交情才是。
如果說是因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自己被流放,那么這些人跟自己保持距離也就說的通了。
包船王等人沒有在自己面前提起,很有可能是這件事不太光彩。
林夕的心思有些亂,從原主的日記中可以看出,哪怕他在英吉利春風(fēng)得意,但內(nèi)心也是很抑郁的。
甚至還有過自殺的想法,想必也是因為經(jīng)受了打擊。
周注透露了是通過他的手實行的陰謀,他的話看起來應(yīng)該是真的,但林夕不敢相信。
誰知道是不是周家主這個老硬幣刻意而為,為的就是打消自己的疑慮。
畢竟周注說的這一切,都是從周家主的信中得知,萬一就是周家主故布疑陣,讓自己跟何家死磕,他好報仇呢。
想要知道很簡單,只要問問溫子怡,林夕就能有個大概的判斷。
“夕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爺爺也是被逼的。求你救救我爺爺,我愿意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周注見林夕臉色陰晴不定,急切道。
要不是車里不允許,他都想給林夕跪下了。
從周家主的信中知道了真相之后,周注對林夕就沒有了絲毫的恨意,反而覺得是周家愧對林夕。
畢竟至始至終他都是被針對的那個人,甚至背負著屈辱,一個人遠走英吉利。
在那邊舉目無親,一定過的很艱難。
身為周家主的孫兒,他想要彌補一下。
如果林夕能夠救下自己爺爺?shù)脑?,那就更好了?p> 如果林夕不愿意,他也不強求。
只要帶自己進了半山別墅區(qū),自己去找就是了,希望還來得及!
“我只帶你進去,順便讓愛國帶你一起找。至于別的,我?guī)筒涣四??!绷窒剡^神來,直接說道。
“夠了,夕仔,這份情我記下了!”周注大喜,認真的說道。
林夕搖了搖頭,覺得周注高興的太早了。
以他推測,周家主怕是懸了。
說來湊巧,他去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在半山的別墅,跟何家就隔著一幢。
何家別墅就是最靠近內(nèi)側(cè)的了,那么溫子怡口中撞死人的車,不是從何家開出的,就是從他們之間那一幢別墅開出的。
他隔壁那一幢也在掛牌出售,短時間內(nèi)住人的可能性不大。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發(fā)生這種事,十有八九就是何少在滅口了。
為了查明情況,林夕接到電話之后就第一時間把陳勇派了除去。
不僅僅是周家主,何少林夕也一直有安排人盯著。
沒想到跟著周家主的人丟了,跟著何少的人卻給了自己驚喜。
這個時代的通信實在落后,林夕也沒辦法聯(lián)系到那些跟著何少的人,但相信陳勇一定會有辦法的。
把陳勇派出去,同時也能夠把總,避免林夕不能及時得知消息,錯失了時機。
接下來車內(nèi)一陣沉默,很快的就到了別墅區(qū)。
天竺保安都是識貨的,看到打頭的勞斯萊斯哪里敢阻攔,二話不說就放行了。
林夕也信守承諾,讓張愛國帶周注去找找。
他自己則是帶著黃成幾人去了自己的別墅,那里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需要安慰。
另一邊,出了別墅區(qū)之后,何家管家就閉上了耳朵,裝作聽不到。
何少則是看向了恢復(fù)些力氣的周家主,不解的問道:“說吧老周,為什么會來這?林家已經(jīng)搞定了嗎?”
“搞定?是啊,搞定了!”周家主凄慘的一笑,只是被搞定的不是林家而是他周家罷了。
“哦?這倒是好消息,本少今晚要多喝幾杯,老周你也別客氣,今晚算我的!”何少一樂,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他沉溺在興奮中,沒有發(fā)覺周家主的不對勁,直接讓管家開車去了自己常去的酒吧。
周家主一言不發(fā),他也不想在有外人的情況下談這件事。
把柄之所以好使,那是自己握著。
如果連何家管家都知道了,那還算是把柄么,何少還能就范么?
他沉默著跟何少進了酒吧,像是個跟班。
何少要了個包廂,讓管家去弄點酒菜來。
在家天天吃那幾樣菜,他都吃膩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來點好吃好喝的,怎么對得起自己。
上完了酒菜之后,管家識趣的去門口守著。
他對周家主跟何少的事情沒有興趣,明哲保身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何少也忍著沒叫兩個妞來陪,他還想要知道林夕落得什么下場呢,這種事情并不方便被人知道。
他顯得心情極好,一邊熱情的招呼周家主吃喝,一邊問了起來。
周家主并沒有回答他,一口紅酒,一口大肉吃喝了起來。
這一天可把他餓慘了,以前不愛吃的肉,現(xiàn)在都吃的津津有味。
要不是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他都要抱著個肘子啃了。
何少有些不耐煩,喝了點酒后,更是把這種情緒放大。
見周家主不說話,他干脆又問了一遍。
周家主還是沒有回答。他喝了口酒,灌下口中的肉,突然說道,“給我兩千萬,我離開香江!”
“什么?”何少狐疑的看向周家主,以為自己聽錯了。
“給我兩千萬,要不是你,周家也不會完蛋,我老周也不至于無家可歸?!敝芗抑髂抗庥挠牡目聪蚝紊?,像極了遇到骨頭的餓狗。
“你說,周家完了?不是搞定了林家?”何少有些回過了神來,不敢置信看向周家主:“東方日報的馬老板沒有跟你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