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麻煩
剛一坐下來,南金花就開始發(fā)難了,“老三啊,你就這么的信不過家里人,處處提防這我們是嗎”?
“雖然兩歲的時候你就不在我們身邊了,可是再怎么說你都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我們做父母的還能害自己孩子不成?你們這次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令我們失望了”。
劉墨澤倒好茶水分別送到劉有才和南金花的手里,這才滿是疑惑的開口,“爹娘,不知兒子是有那里做的不好,竟讓二老大老遠(yuǎn)的趕了過來”?
“逆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裝蒜,真當(dāng)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在哪窮鄉(xiāng)僻壤待著耳目閉塞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對啊老三,你怎么能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們呢?我們可是一家人,骨肉相連的一家人,即使打斷了骨頭可還連著筋呢,我們一家人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了嗎”?
劉吳氏道:“三弟啊,你說是不是你媳婦兒叫你防著我們的?上次娘還在現(xiàn)場呢,你那媳婦兒就已經(jīng)開始打起我家那宅子的主意了,背后還不知道怎么編排我們一家呢”。
“你說什么”?一聽到有人在打他們家宅子的主意,劉有才一下子就急紅了眼,拐杖在地上敲得乓乓響,“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她她還”。
劉家一家之長劉有才,腿腳十分的利索,一點(diǎn)兒毛病都沒有,跑起來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都不一定追得上。
因著幾年前看到有錢人家的老爺手里拿著根鑲著金絲寶石的拐杖十分的氣派,于是回去后就給自己也弄了一根。
除卻了下地干活,這跟拐杖幾乎就沒有離過手,不管到哪里都會帶著,因著整根拐杖造型獨(dú)特,曾經(jīng)有人愿意花十兩銀子來買,劉有才都沒有舍得賣掉。
十兩銀子,要知道到那可是平常人家拼死拼活兩三年的收入啊。
當(dāng)然除了這兩個原因之外,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這根拐杖劉有才用著十分的順手,平時拄著往哪里一站都十分的有面子,生氣了還可以用來教訓(xùn)兒子。一拐杖下去,即使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也保證他幾天都爬不起來。
一點(diǎn)都不用懷疑,從大兒媳婦兒劉吳氏嘴里聽到這些話,偌晨曦要是在場,劉有才那一棍子早就落下了。
女人和男人的體質(zhì)差異在那里擺著,偌晨曦要是真的挨上那么一下就不是十天半個月爬不起來的事情了,命都要丟掉半條了吧。
“好媳婦兒,這就是你的好媳婦,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都還活著呢,她就已經(jīng)開始打家里宅子的主意了,要是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哪天入了土,她還不得反了天了不成”?
“老三我就把話撂在這里,你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媳婦兒,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看吧,這就是身為一個大家長的絕對威嚴(yán),一言不合就要執(zhí)行家規(guī)。
你要問劉家的家規(guī)是什么?
——呵呵,十分簡單粗暴。
拳頭,沙包那么大的全都,一拳頭下去能把陪自己過了半輩子的妻兒打的好幾天都爬不起來的拳頭。
作為劉家大孝子,最和老兩口心意的兒子。
這些年以來劉寶慶的拳頭也是沒少往劉吳氏身上招呼,當(dāng)初家里對劉吳氏的第一胎寄予了厚望,想著終于可以有一個長孫繼承家業(yè),誰知生下來后確是一個終究要嫁到別人家的閨女。
好吃好喝的餓伺候了十個月,卻終究是讓老兩口失望至極,老兩口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但是身為最孝順父母,最了解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劉寶慶自然是知道父母心結(jié)是什么。
老大剛出生的時候,劉寶慶就開始對劉吳氏冷言冷語的,劉吳氏出了月子,就因為說想吃個荷包蛋,結(jié)果就遭到了丈夫劉寶慶的拳腳相加。
可能是被自己丈夫揍得太多了,所以劉吳氏看不慣別人家和和睦睦,哪里有是是非非哪里就有她。她便屬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那種,這些年來劉寶年兩口子也是沒少遭殃。
“三弟啊,這為人子女的聽爹娘的話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即使你是在別人家里長大的,也是萬萬不能做那種違逆父母的白眼兒狼的”。
“你寵著你娘子我們都沒有任何意見,可是你也不能讓你個女人騎到這一大家子頭上作威作福啊,要是傳出去了外頭那些人還以為我們劉家男人夫綱不振呢”。
聽聽,聽聽,劉吳氏這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你是別人家里養(yǎng)大的孩子,你要是不和爹娘一條心你就是個外人。
這要是換上一個腦子稍微軸一點(diǎn)兒的一根筋,比如劉寶慶那樣的,那偌晨曦一頓毒打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一個做人媳婦兒的,不和睦妯娌,反而挑撥自家夫君和家里決裂,倒是父母與子女之前生出嫌隙,這不管是放在那里可都是重罪,是要一輩子遭人唾棄的。
喝了一盞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劉墨澤站起身畢恭畢敬的隨著劉有才和南金花行了一禮,“爹娘,當(dāng)初我們剛回劉家的時候可是帶回來了不少的銀錢,其中大半都是孝敬了爹娘,還有一部分用來給家里的老房子翻新添置家具了,還有一部分是給幾個小侄子侄女包紅包買衣服用了”。
“這給侄子侄女的紅包怎么著也不下百兩,孩子還小,這些銀子應(yīng)該都盡數(shù)進(jìn)了大哥大嫂的口袋,還有大哥大嫂現(xiàn)在住的那間新房也是我出錢建起來的”。
“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爹娘說和大哥大嫂一起住習(xí)慣了,不打算分出去。自然屬于爹娘的那份兒銀子田地都是在大哥家,二哥家也只分到了極少的一部分,而我們?nèi)砍藥讉€鍋碗瓢盆更是一個子都沒有分到”。
“分家已經(jīng)一月有余,可是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好像是在昨天一樣。當(dāng)初爹娘說我夫妻二人還年輕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就沒有再分給我們其他的東西。那時二老還說過,不分給我和娘子家產(chǎn),以后也不會用我和娘子的一分一毫”。
這么大的一塊肥肉,還沒有吃進(jìn)嘴里,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放棄呢?
劉墨澤話還沒有說完,劉吳氏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打聽到這些,千辛萬苦的把老爺子老太太給弄來,一點(diǎn)兒好處都沒有沾到就回去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