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孩子出息了
上次就是因為她做飯鹽巴放多了,等一家子吃飯完,人都走光了之后,被婆婆南金花給訓(xùn)的恨不得回爐重造。
劉墨澤已經(jīng)把桌子上的稀粥端了出來,“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早上沒有人來找,今天一家應(yīng)該都是沒有下地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被罵”。
“你……你知道”?偌晨曦有些傻眼了,南金花責(zé)罵她的事情,她從來就沒有和別人講過,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將稀粥放到她手心里,劉墨澤說道:“你有什么心事從來都寫在臉上,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的”。
況且他是在那樣的地方長大的,在那種地方為了活命為了生存,又有多少人不是帶著面具生存不是有兩副面孔呢。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是誰知道背地里干著什么不可見人的勾當。
家里是午時初開的飯,翠花穿著一身新裁出來的碎花衣裳,蹬蹬瞪的一路小跑,“三叔三嬸,爺爺奶奶喊你們回家吃飯呢”。
昨晚上還病懨懨的小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活蹦亂跳的,雖然家底被搜刮的一個子兒都沒有剩下,看著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偌晨曦的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的。
這個長得肉肉的小丫頭嘴巴甜,三句兩句就趕走了所有的不開心,抑郁的心情瞬間就煙消云散。
榮晨曦手里拿著顆糖豆晃了晃,“小翠花兒,今天家里沒有出什么事情吧”?
按理來說,除非是雨雪交加難以出門,否則是一定回下地去的。
天氣也還算晴朗,忽然就這么靜悄悄的,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安吶。
“沒有啊”。
“那爺爺奶奶今天心情怎么樣”?
小翠花一雙眼睛一直牢牢的黏在偌晨曦手里的糖豆子上,“三嬸嬸,爺爺奶奶今天沒有不高興,爺爺奶奶今天早飯還比平時多吃了一碗呢”。
把糖豆子塞到小翠花嘴里,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小翠花最乖了,你先回去,叔叔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得了糖豆子,小翠花高興的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偌晨曦蹲下來,從劉墨澤手里拿過斧子比劃了比劃,本來是想要找找劈柴的感覺,奈何技術(shù)不行,差一點兒就把手剁了。
“你有沒有感覺那里不對勁”?
“還想著你那點兒銀子呢”?劉墨澤從她手里一把奪過斧子丟在一邊,這女人笨手笨腳的,別一會兒真的把手給剁了。
“早就說過銀子我來保管了,是你自己非要體驗什么當家做主的樂趣的”。
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擊,直接讓偌晨曦徹底蔫吧吧的,就如同霜打的小白菜一般,“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們那么缺心眼啊,最后幾個銅板都不放過。不過沒事兒啦,不是說了嘛,有什么事情找他們就好了,之前他們一家可是拿了咱們家不少銀子呢”。
劉墨澤搖搖頭去洗手了,他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想和這個傻婆娘說話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單純呢,還是該說她傻,就她這樣的是怎么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這么大的?
奇跡,還真的是個奇跡呢。
“都已經(jīng)沒了,就不要再想那些沒有用的了,收拾一下過去吃飯,要是去晚了就又要吃別人吃剩下的呢”。
對于吃剩菜飯,劉墨澤是十分的深惡痛絕的,偌晨曦也是,不說別人吃剩下的了,就是自己吃剩下的也是十分的嫌棄呢。
想想,來這里都吃了多少次剩飯了。
劉家老宅里,一大家子八九個人圍著一個圓桌坐在一起。
好久沒有沾葷腥了,一看到桌子中央盆里的那只油汪汪的老母雞,就止不住的咽著口水。小狗子似的嗅了嗅鼻子,(╯▽╰)好香~~,真的好香。
來一點兒雞湯,她能多吃一大碗米飯呢。
“老三媳婦兒餓了吧,來來來多吃點兒,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就怎么吃,今天管飽”。
說話間婆婆南金花已經(jīng)給偌晨曦盛了,滿滿一碗雞湯,甚至還有一只肥滋滋的雞腿兒。見慣了南金花那副刻薄的嘴臉,忽然這么好,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不止是南金花,除了當家老爺子公公劉有才一直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其他幾人對偌晨曦和劉墨澤都是過分的熱情,熱情到讓人有些不自在。
偌晨曦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的拉了拉劉墨澤的衣服,小聲說道:“好可怕,你說他們是不是被妖怪給俯身了”?
要是沒有被妖怪俯身,怎么可能轉(zhuǎn)變那么大,這才過去了一夜啊。
集體玩唱臉譜?
偌晨曦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爹娘,這好東西還是留給您二老吃吧,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回好東西,這權(quán)就當做是給二老好好補補身體”。
南金花點頭,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滿意,“好好好,老三家的懂事兒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就是現(xiàn)在就死了也名目了”。
“吃吃吃,你們吃,今天準備了這一桌子就是給你們小兩口吃的??粗约簝号@么的有出息,那個做父母的不高興啊”。
“好好好,孩子長大了”。
南金花露出一臉欣慰的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劉有才,那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老頭子啊,好不容易今天家里人都圍著一張桌子吃飯,那就把我們商量好的事情說出來,也好讓幾個孩子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啊”。
偌晨曦一臉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二嫂,可劉氏卻只是低頭吃飯,表示什么商量好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
在桌子小拉了拉劉墨澤的手,希望他能幫著解答一下疑惑,結(jié)果劉墨澤回給她的眼神比她還要迷茫。
每次劉家老兩口這么笑瞇瞇的總沒有什么好事兒。
這是多少血和多少淚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啊。
手心里抓住的那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抽走了,手心空落落的,亦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劉有才依舊是一副十分威嚴的大家長做派,高高坐在那里,沒有開口的意思,顯然劉金氏是成了劉有才的代表發(fā)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