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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小衙差

067 馬夫

大夏小衙差 雪夜白衣人 2108 2021-02-04 17:51:35

  “師兄,師兄...”

  “姑娘,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解開褲腰帶,是為了取出金針為師兄解毒,并非欺你以罔,而不解開你繩索,僅僅是不想你添亂?!?p>  木屋中,張玉郎喚不醒周之平,又見他昏迷中假肢明舉,臉色通紅,渾身散發(fā)著滾滾熱氣。觸之燒手無比。索性任由繩索捆住他。取出腰間備用針囊,朝周之平身上胡亂扎著。

  嬌俏少女約莫二八年華,漆黑的眼珠靈動傳神,烏黑長發(fā)飄逸柔順,目睹了張玉郎瞬殺兩人,趕走高老大的壯舉后,已將他劃為比北靈三俠還可怕的存在,水靈明眸中怯意十足,抱著膝蓋縮在角落里,時不時偷偷瞄一眼。

  周之平幽幽醒轉(zhuǎn),眼神迷惘了好一會,才驚訝道:“師弟,你怎會在此?我中毒了,好熱!”

  “師兄,你中了強力春藥,藥力業(yè)已攻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催臟入腑,此毒極為霸道,此癥又無藥可解。若不排解,不需一時三刻,你會血管爆裂而死。”

  張玉郎說著,解開周之平身上繩索,轉(zhuǎn)頭朝外喊到:“四不像,四不像,過來!”

  屋外,一聲希律律的馬鳴響起,似在回應(yīng)呼喚,花里胡哨的四不像邁著蹄子,腦袋探進(jìn)了屋子,目光好奇望著陌生的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亦好奇回望著這頭模樣奇怪的坐騎。

  張玉郎解釋道:“師兄,這匹四不像是我坐騎,它是母的,性子格外溫順,騎著又穩(wěn)又舒服,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距長安府二十里,你騎它的時候要快一點。慢了就會血管爆裂而死?!?p>  周之平英俊的臉上通紅無比,眼神逐漸迷亂,望了一眼四不像,咬牙道:“師弟,麻煩你照顧好我妹妹婉兒,不要出這間屋子,我去去就來?!?p>  周之平起身,牽上四不像轉(zhuǎn)身離開,并關(guān)上木門。

  屋里,張玉郎與婉兒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還透著一股子莫名的意味。

  或是年紀(jì)小,或是哥哥臨走時將她托付給張玉郎照顧的緣故,婉兒怯意消散,換上好奇神色,率先打破沉默道:“哥哥,我兄長去了哪兒?”

  聲音輕靈軟糯,如春風(fēng)拂在心田,癢癢的,酥酥的,張玉郎精神一振,狼爪子探出,一把攥住婉兒的小手,正色道:“婉兒妹妹莫急,師兄他一兩個時辰應(yīng)該就會回來,我們暫且在此間等候?!?p>  “哦,”婉兒俏臉一紅,低下頭,想掙開手,又有些不敢掙開。糾結(jié)間,忽然覺得心跳雖快,但竟是格外安寧。

  索性就由他握住手。

  張玉郎沒話找話道:“婉兒妹妹,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哦?!?p>  “從前有個書生,開了一間茶葉店,從某天開始,他發(fā)現(xiàn)有個特別秀氣可人,身姿曼妙,胸懷顯然的姑娘,每天都會來買茶葉。

  “姑娘每次買茶葉的時候,都會很認(rèn)真的,不錯眼珠的看著他,臨走時又格外客氣行禮道謝。

  “書生覺得姑娘好像有點中意他,于是,在姑娘又一次來買茶葉時,鼓起勇氣給她遞了張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紙條。

  “然后姑娘說了句話,他就徹底清醒了。你知道姑娘說了什么嘛?”

  婉兒被吊起了好奇心,皺著秀眉思索一會,懵懂的搖了搖腦袋:“哥哥,我想不到,她說了什么?”

  張玉郎微微一笑:“那姑娘說,不要找零。”

  “?。俊蓖駜阂活^霧水,覺得這也沒什么好笑的。

  張玉郎補充道:“姑娘說著話,拿出了盲棍,敲著地面走了。”

  見婉兒眼神明亮,似乎get到笑點了,張玉郎繼續(xù)補充道:“這時門口跑進(jìn)來兩個四歲同胞小男孩,左右拉著姑娘的手,說道:‘娘親,你買茶葉怎么不叫我們,兩個妹妹在家里餓得哇哇哭’?!?p>  “咯咯.....”婉兒掩嘴含蓄笑著,笑眼彎彎,眼神格外明亮,神色期待,希望張玉郎再講一個。

  她從未聽過這種反轉(zhuǎn)型,需要思考的笑話,覺得格外有趣。

  張玉郎正要趁熱打鐵,繼續(xù)講笑話,木門忽然開了,周之平衣衫凌亂。神色舒坦走了進(jìn)來,道:“師弟,你出來一下?!?p>  這么快?這才半個時辰不到.....張玉郎走出木屋,詢道:“師兄,怎這么快?”

  周之平往后瞧了一眼,確定妹妹聽不到后,頓時瞪大眼睛,兩手一攤道,“四不像是個畜牲嘛,我和它沒有感情的。你想讓我玩多久?把毒排出來不就完了?”

  我去,你把我的四不像怎么了?你這個禽獸!

  張玉郎訝然道:“師兄,我是叫你騎著四不像,盡快跑回長安府,去最近的青樓勾欄...尋一個姑娘談?wù)勅松?,抱?fù)。”

  周之平一臉懵逼道:“???師弟你為何不早說?”

  “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

  “~~”,周之平茫然道:“師弟,那怎么辦?我做都做了。”

  忽然想到將去河間王府潛伏,張玉郎靈機一動,道,“師兄,我需要封口費,不要金銀,最好是身份牌,信物什么的。我有個表弟,家住河間府,仗著長得帥,有點文采,整日游手好閑,調(diào)戲良家少女婦女,我想把他介紹到王府里做工,讓王府的管家?guī)兔φ{(diào)教一下,師兄意下如何?”

  這不就是個人渣么,王府里除了母親,盡是些年輕女眷,讓張玉郎表弟去了,豈不是狼如羊群,周之平打了個寒顫,斷然拒絕道:“不行!師弟,信物可以給你,但你表弟入王府的事,莫要再提,再提我跟你急!”

  周之平摸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牌子,放入張玉郎手中:“吶,師弟若來河間府,持此令牌,可不經(jīng)通傳直入府中,面見于我。”

  “師兄一路珍重,婉兒妹妹再見。”張玉郎將令牌揣如懷里,目送周之平牽著婉兒下山而去。

  離別間,下山路上,婉兒揮舞著小手,頻頻回望。

  忽然一股悵然若失感涌上,堵得心里發(fā)慌,張玉郎緊走幾步,立在山坡凸起處,用力喊道:“師兄,婉兒妹妹,我會來看你們的?!?p>  山腳下,周之平和婉兒回過頭,一齊用力揮舞著手臂,又轉(zhuǎn)過身,消失在去往長安府的方向。

  見天色不早,再耽擱下去,黃昏恐到不了北靈河渡口,張玉郎尋來四不像,牽著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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