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夜襲
“大人屬下今后定會為您鞠躬盡瘁?!?p> “但我不許你們?nèi)魏我粋€人死而后已。”
這句話是對冉渙說的也是對黑騎說的沒有人知道那一張張與盔甲之下流淚的面孔。
“滾回去,我們出發(fā)。”
出發(fā)前每一位黑騎都給胯下的馬上了藥,除了柳十的馬。這種藥是專門給這些馬使用的,雖然可能會消磨掉這些馬一定的潛力,但卻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這匹馬的全部性能提高,它的速度將超過同類的。
“全都已經(jīng)喂下了嗎?”
“是的,全部都已經(jīng)喂好了?!?p> “出發(fā)?!绷穆曇舨淮?,但是非常冷,冷徹每一個人的骨頭。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下午了,到了后半夜這些馬已經(jīng)醒了,近千里。這都只是普通馬,但他們喂下去的秘藥能夠短時間讓他們的能力激發(fā),可這終究是費馬匹。若是時間擱置了太久,那么必定是死路一條。哪怕是劣馬,你也沒有任何一個騎兵,希望它就這么沒了。
“前方就是我們的馬場了,友誼戰(zhàn)。咱們先下馬休息。記得換馬匹,如果誰的戰(zhàn)馬就這么跑死了。我饒不了他?!焙隍T職中的斥候這么說道。
待到轉(zhuǎn)到騎隊后面,他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到現(xiàn)在還不把自己的頭盔摘下來。行蹤也有些許詭異,便有些狐疑。
看起來像我們這樣的隊伍里面也還是會有叛徒的果然防人之心不可無。
走進去一瞧好家伙,提著這么一大把刀按李錫的記憶來說,他不曾記得自己這里的隊伍有這么一號人。他一路盯著此人直到他走到了營地。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下馬了,但是他依舊牽著他的那匹馬而且頭盔還是不摘下來。
果然是難防枕邊人,像我們這樣的隊伍也依舊是被反套路了呢。
但是有我李錫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他埋伏到那人的后面用刀架住“快來這里有個叛徒啊,不對,是間諜我已經(jīng)架住他了?!背夂虻穆曇艉艽?,幾乎已經(jīng)可以傳遍全軍上下了。柳十還在想著。這虧是特別的,究竟還有哪里的叛徒可以偷得到一套?
“哎呀?,F(xiàn)在可是被我架著。”葉疏煙用腳尖頂著他的胸口雪牙已經(jīng)把他的刀挑飛了,這把刀離他的喉間只差一厘米。但凡李錫只要動一下,毫無疑問,雪牙就會劃破他的喉管。
冉渙暗道一聲不好,自己的死最怕是又得多加一條。
柳十慢悠悠的從后面走上來。突然看到是自己的妻踩著自己的手下?!俺鍪裁词铝??”
突然想到冉渙的頭盔之所以消失了,原來是因為這樣。
葉疏煙帶著些哭腔?!八?,他摸我?!绷畮缀蹩梢钥吹饺~疏煙眼眶中正在打轉(zhuǎn)的淚水。
柳十冷色的眸子盯住了李錫
“他摸你什么了?”
“胸?!?p> “什么?。。。。。斶€沒摸過呢?!绷种姓堑膭η室呀?jīng)被他甩飛過去了。葉疏煙臉上的紅暈,又多了幾分。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我沒有胸?。?!”柳十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實。
“兄弟們,柳某人今天說的一番話就當個屁放了吧?”說罷,那把劍已經(jīng)指向了他,然后他的劍就像是李錫的刀一樣被挑飛了。
全軍上下正在看著這里的人都已經(jīng)被嚇呆了。
柳十自己也似乎被剛剛那副場景驚嚇到了。
因為挑起他的劍,正是葉疏煙的雪牙。
“作為斥候來說,他做的確實沒有錯?!比~疏煙似乎是回歸了作為統(tǒng)帥的理智。
“謝大帥不殺之恩,謝大帥?!绷闪怂谎郏铄a連滾帶爬的跑回了賬里。甚至連干糧都沒吃。
“紅豆?!?p> “怎么了?”她特別英氣的回眸一笑。
“我……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來了嗎?”
葉疏煙架上了他的脖子?!澳憧蓜e想再拋下我了,你這用劍還是比不過我的呢?”
“你那把刀有足足50斤了?!彼÷曊f著,只不過。葉疏煙沒有聽到,他把她先帶到了營地邊的驛站,盡管他百般推脫,但是柳十十分堅持,便只有待下了。
“我晚些時候再回來,留了些干糧,驛站里還有些菜可以隨便煮一些?!绷幸恍鋈?,一個人從營帳里面走出來。
他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非常不堪,雖然自己的雙手不會像以前一樣那樣時常疼痛了。但是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一直在限制著自己一直無法發(fā)揮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柳十覺得很困惑,但是他沒有一點點的辦法。
還有關(guān)于葉疏煙他明明也不想他到這里來。
可是她來到他自己身邊。為什么還會有些開心?
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糗了,雖然知道那么多人也不會說些什么。但總有些不甘心。
紅豆似乎比自己更適合當個將軍呢。
他一個人獨自走到營地大部分的篝火都已經(jīng)熄滅了,但她看到遠處還有燃著的北風(fēng)吹得她有些冷,所以他打算走過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冉渙“還沒睡呢,明天咱們還得走一天一夜就差不多了,所以還是得早睡早起啊,睡吧,冉渙。”
冉渙并沒有回應(yīng),用著布一遍遍的擦拭著摘星。柳十就在旁邊看著。
“好了,大人交給你?!?p> “對了,柳大人。為什么這把劍的名字叫做摘星?”
“因為曾經(jīng)有個傻瓜,希望我去給她摘星星。”柳十接過劍,她有些靦腆的笑了。
柳十看著他許久未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冉渙,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殺了他,當然有你自己的錯,但真正錯的是這天下人。我會去找天下人討個說法的,而不是你。就好像我要的不只是這么一顆心,我要的是整片天空。如果如果你沒明白,那么也就當我沒說過吧,我不怪你。早些睡吧?!?p> 柳十沒在等他有何回應(yīng),便自行離開了。一個人走到懸崖邊,向下看不禁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他背負的東西究竟是太多,是不是自己不會去握劍了,他不知道。
但是師傅說過,我是擅長用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