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葩的周歲宴
對于這個陌生的聲音,五人皆是一愣。
就連被cue的藥老本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望著聲音的來源。
眼看藥爐馬上就要掉落。
唐霜月馬上又喊了一聲:“羅叔!”,然后指著藥爐。
羅叔顯然沒有走神,get到了她的呼喚。
一指彈再現(xiàn),這次的手法倒是有點(diǎn)像太極慢動作。
藥爐回歸原位。
唐霜月用小手拍了拍胸脯。
還好沒倒,不然藥老不知道要發(fā)什么瘋呢。
五人幾乎立刻圍了過來。
被喊的藥老和羅叔嘴角掛著明顯的笑意。
花娘則假裝生氣地罵著“小沒良心的”,但和其他二人一樣,明顯也是高興的表情。
第一次同時面對五人,唐霜月只好賣了個大萌,甜甜地笑了起來。
這招果然管用,幾人更開心了。
藥老首先上前,給唐霜月脖子上套弄了一個小玩意。
半是喜悅半是感慨地說道:“小家伙生辰快樂”。
然后還嘚瑟地加了一句,“既然先喊的我,那之后藥理自然是要先學(xué)的,嘿嘿嘿”。
呀,自己穿越過來已經(jīng)一年了么!
因為是嬰孩身體,老是止不住犯困,也不知今夕何夕。
如今倒好,一歲的身體精神好得很,經(jīng)常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
沒等唐霜月多加懷念,花娘一把抱住唐霜月。
看著花娘差點(diǎn)還抹了淚,唐霜月瞅著這眼淚應(yīng)該是真的,不像演戲。
但花娘說出的話卻讓她差點(diǎn)翻白眼。
“還好不是啞巴,不然浪費(fèi)了這么一身好皮囊”。
花娘又幫唐霜月理了下衣服,就去小灶臺那邊了。
只見她擼起袖子,看起來很有大干一場的架勢。
書生這會兒倒是有些文縐縐,“我道今夏這荷為何如此晚開,自是佳人一脈”。
然后他展開扇子笑盈盈看著唐霜月,頗有風(fēng)流書生的韻味。
大俠和羅叔明顯不善言辭。
羅叔就說了句,“明天我可得排第二個”。
而大俠則嘟囔著說肯定是大俠這兩個字太難叫了,所以唐霜月沒喊自己。
他嚷嚷著要找羅叔再比試一次。
這幾人來得快散得也快,沒多會兒就散開了。
眼前就只有書生仍然搖著扇子看著她。
唐霜月其實(shí)是有些心虛的。
一是她才一歲就能分清幾個人。
二是還能準(zhǔn)確抬高輩分喊羅叔。
見繼續(xù)賣萌還是轉(zhuǎn)移不了書生的視線,唐霜月靈機(jī)一動。
她甜甜地喊了一聲“哥~哥~”。
果然,書生微皺的雙眉擰開了。
是了,自己之前逗弄這女娃時不就這么教的么,倒是多慮了。
不再多想,書生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泥人兒,塞到唐霜月手里。
然后淡淡說了句“生辰快樂”,便離開了。
唐霜月笑嘻嘻地看著書生走出院外。
這是個心思縝密的。
脖子上傳來一陣清涼感,她低頭一看,是藥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
赫然是一枚通透的玉佩。
模樣和他那寶貝藥爐如出一轍。
她又看了看手上的泥人兒,很是精致,仿佛就是迷你版的自己。
兩件禮物她都很喜歡。
今天是唐霜月穿越過來最熱鬧的晚上了。
五人加一幼兒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飯。
日常小灶臺都是花娘在用,其他幾個男人也不知道天天吃的啥。
大俠和他的羅兄還喝起了小酒。
書生在一旁彈琴助興。
藥老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望著明亮的夜。
是啊,今兒個是農(nóng)歷的六月十六。
是自己前世嗝屁的日子。
也是這具小身體出生的日子。
同時也是鳳幽和月華慘死之日。
簡單而奇葩的周歲宴不到一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
誰叫那五人都是不愛說話的主呢。
至于那民間流行的周歲抓鬮等習(xí)俗,更是沒有。
唐霜月席間悄悄用手指蘸了點(diǎn)酒喝,小臉紅撲撲的頭暈暈的。
她只記得散場時,藥老說明日卯時一刻開始。
然后她就有些意識模糊了,只看見花娘在面前晃啊晃的收拾東西。
“啊...嚏...”
唐霜月這會兒知道卯時一刻是什么意思了(注:卯時為早上5點(diǎn))。
一大清早,花娘就給她換上了迷你版的練功服。
然后抱著她去了藥老的藥田,將她扔在藥田旁就走了。
唐霜月打著噴嚏,嚴(yán)重懷疑這大姐自己回去補(bǔ)覺了。
花娘走的時候還不忘說道,“咱們小家伙長大了,得學(xué)會自己擦鼻涕了”。
唐霜月心里默默罵道:可真謝謝您的抬舉嘞。
還好此時已入夏,卯時天邊已有微微亮光,天氣倒還清爽。
唐霜月的目光被眼前的藥田完全吸引過去。
乖乖,這得有幾畝地了吧,看著比兩三個籃球場還大。
藥老已在藥田里忙活起來。
他看到唐霜月滿眼放光,嘚瑟地哼起了小曲。
也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唐霜月決定靜觀其變。
但藥老從頭到尾都沒理她。
她就這么在藥田旁坐了一早上。
剛到辰時(7點(diǎn)),花娘就出現(xiàn)把唐霜月抱回去吃早飯了。
唐霜月敢保證,若不是這兒離院子有一段路程,花娘肯定不會來接自己。
吃食上花娘倒是對唐霜月很好。
奶、小米粥、雞蛋、蔬菜等是必須吃的。
早餐結(jié)束后,唐霜月被放空了一炷香的時間。
然后就看到羅叔走來,把她拎到了他的院子。
坐下后就在唐霜月面前演練起隔空御物的戲碼。
唐霜月有個大膽的猜想。
敢情幾人這是要開始訓(xùn)練她了么,只不過她太小了所以先看著?
后面書生、大俠依次拎她到了自己院子,著實(shí)應(yīng)證了唐霜月的想法。
真是慘無人道好么!
前世唐霜月還感嘆現(xiàn)代的小孩不好當(dāng),那么多作業(yè),還得上興趣班。
現(xiàn)在更慘,她才剛滿周歲啊。
這幾人有沒有良心同理心,從娃娃抓起也不是這么小啊喂。
幾人自然聽不見唐霜月的心聲。
當(dāng)然,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即使他們聽見了也會充耳不聞。
就這樣,剛學(xué)會走路的唐霜月便被開啟了“被拎”模式。
每天到點(diǎn)就會有人來把她拎走。
但每次也只會把她放在一旁,不會教她什么。
唐霜月就當(dāng)看個稀奇,天天瞪著大眼睛看著幾人在自己面前“表演”。
實(shí)際上她對這個世界好奇的不得了。
雖然來了一年了,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依舊停留在穿越來的那晚,以及這五人。
這個世界的秩序如何、人們?nèi)绾紊?、與現(xiàn)代社會有什么差異……
這些都無從知曉。
唯一慶幸的是,文字習(xí)慣差不多,語系差異也不大,她聽起來不費(fèi)勁兒。
她巴不得有個人給她一一道來。
但若是“開智太早”估計會被當(dāng)成怪物,所以心里一直癢癢的。
如今看來幾人是想要訓(xùn)練她,就快為她解惑了,雖然變態(tài),她心中卻是激動滿滿。
“被拎”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七天左右。
這天早上,唐霜月沒有被帶到藥田。
五人聚集在花娘的院子里。
像是在觀看動物園的大熊貓一般注視著她。
這讓唐霜月有種做獵物的錯覺。
大唐本糖
場外小劇場: 【小霜月】:還是當(dāng)個現(xiàn)代寶寶好,學(xué)個說話就算妙。 【花娘】:呀五點(diǎn)了,來來起床了。 【書生】:嗯,學(xué)會押韻了,來,加大難度。 【羅叔】:現(xiàn)代寶寶是個什么玩意,可以用一指彈嘛。 【大俠】:我就不太會說話,小家伙,還是跟我學(xué)打拳吧。 【藥老】:吵吵啥,她第一個喊的是我,都靠邊去。來小家伙,把這個藥方背了。 【小霜月】: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