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可以對你負(fù)責(zé)
?!?p> 寂靜的黑夜里,擱置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倏忽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屏幕同時亮起,在漆黑的空間里發(fā)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而床上的人兒,早就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著一個“人體暖爐”又沉又死地睡過去了。
窗外的小雪,洋洋灑灑又一夜。
翌日一早,外面的世界也早變成白雪皚皚一片銀裝。
顏蔓是被自己親愛的編輯大大給奪命連環(huán)call吵醒的。
迷糊之間,她把手從被窩里伸出,循聲摸去一拿到手機,她動了動身子又快速地縮回到暖暖的被窩里。
A市的冬真的要命。
顏蔓眼睛沒睜,摁了接聽鍵后就把手機放在一側(cè),靜靜地聽著從電話里那頭傳來越發(fā)暴躁的聲音。
她的編輯名叫阮軟,明明名字十足的軟妹子,但性格卻大相徑庭。
易燃易爆,炸得很。
“小祖宗,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我昨晚給你發(fā)的信息???打這么多通電話都沒接,我以為你猝死了,差點就給你打119上你家破門去了,要不是我現(xiàn)在在外培訓(xùn),我都想自己殺到你家去宰了你?!?p> 面對著急又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顏蔓也只是迷糊地給了她應(yīng)了聲“嗯?”
昨天溫姝生日,她們一群人在酒吧給她慶生,后來她高興玩上頭也就喝多了幾杯,直到四點才散場。
而現(xiàn)在九點不到,睡眠嚴(yán)重不足的顏蔓,不僅感覺自己的腦子在隱隱發(fā)疼,就連開口的嗓音都帶著絲絲沒睡醒性感的啞。
可對面的人并不知曉她昨晚的一切,語氣甚至更氣急敗壞了。
顏蔓半夢半醒地聽著阮軟在發(fā)牢騷,被窩里,她倏然把長腿一伸直,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根類似人腿骨一樣的東西。
一聲輕微的悶哼響起,只是顏蔓一邊留心聽著阮軟的話并沒有發(fā)覺到。
嗯?溫姝什么時候又給她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冰涼的腳丫子帶著疑惑向上蹭,腦海里忽然意識到什么,鳳眸猛地一睜,顧不上睡眼朦朧,對事物還沒看清。
她卷起被子,大力伸腿一腳就把躺在她床上那個不知名人給踢下了床。
重物落地,咚地一聲響起。
而顏蔓也訊使從床的另一邊跳下,尖聲問道,“你是誰?”
清冷獨特的嗓音沒了剛剛那點慵懶。
顏蔓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目光緊盯著地上趴著的那個男人。
可自己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不對了,左右環(huán)顧一圈,她有些傻住了。
因為這不是她家,更不是她的房間。
雖然房屋結(jié)構(gòu)跟她家相差不大,但裝修設(shè)計風(fēng)格卻明顯是迥然不同的。
昨晚他們一幫人,男男女女一共都有十多號人,都是平時玩得比較熟悉的,顏蔓雖然喝多了但還記得是誰將她送回來的。
可現(xiàn)在,顏蔓只想罵自己缺心眼兒,小酒量卻偏要跟人家海量的劈,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倏然,男人動了動身子,一張俊臉就這樣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
顏蔓原本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想著無論是哪個王八蛋她都要把他揍得爹娘都不認(rèn)得才行。
可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映入眼簾時,她一下就呆住了。
我擦!
這不是我那新搬來的金貴領(lǐng)居嗎?我怎么在他這兒?他的老攻不知道吧?
一連幾個問號快速地從腦海中飄過,顏蔓干巴巴的眨著眼睛又迅速垂頭看了眼自己,衣衫整齊,身上也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再抬頭看向他,白襯衫領(lǐng)口敞開,凌亂的像被人大力且粗暴地扯過,顏蔓眼尖還一眼就瞄到了他白襯衫肩膀上的那個不深不淺的紅唇印子。
哇靠,事實不要告訴她,是她趁酒醉敲錯門害了人家吧?
室內(nèi)空氣霎時像凝固了般,顏蔓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燃燒發(fā)燙,尷尬的十個腳趾頭都在不安的屈起。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對人家干過什么,但一想起前兩天跟他一起進進出出的那個男人,內(nèi)心的負(fù)罪感頓時就像雪崩了似的,滾滾傾瀉,壓得她都不敢抬頭跟他對視。
宋越癱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明明狼狽極了,但在他身上卻不那樣見得。
凌亂的領(lǐng)口把他那漂亮迷人的鎖骨露出,透著幾分禁欲氣息,他的膚色白的過分,窗外的陽光瞧見一點窗簾縫隙就肆意地把一縷明媚射進來,而他半邊身子背光立在那,暖黃色的金暈和暗色調(diào)的冷白,半明半暗。
一張精致出塵的容顏,眉骨微凸盡顯眉眼更深邃細(xì)長如明月,高挺的鼻梁,唇形漂亮唇色卻極淺,臉部輪廓是標(biāo)準(zhǔn)東方人的審美,不顯清秀但也并不剛硬。
許是還沒睡醒就被人一腳踹下了床人還有些發(fā)懵,凌亂的劉海塌下,帶著些許無辜和幾分隱隱的……頹靡。
可現(xiàn)在并不是欣賞美顏的好時機,顏蔓心里忐忑得不行,原本的憤怒緊張也化為烏有。
驀然察覺到他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熾熱目光后,顏蔓抬起頭,在看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才狐疑地把目光垂下。
一見自己還作著那副干架姿勢時,腦海頓時就自動自覺地給她回放,剛剛在床上她牟足勁把他踹下床的那一幕。
顏蔓蹙了蹙眉,在心底暗忖,嗯,她能說那是下意識反應(yīng)嗎?
在空氣氛圍再度陷入一個零點時,顏蔓果斷選擇打破這份尷尬,她扯著唇角勾起一抹自覺很美的弧度,“這個……我可以對你負(fù)責(zé)的。”
一句話說的十分堅定,話音緩緩傳出,在寂靜的房間里更是顯得字字清晰。
話說出口,顏蔓才后知后覺自己犯蠢了,漂亮的眸子眨眨,連忙擺手解釋,“不對不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說……”
她原本想說這一切她可以解釋,但好好的一句話,她的嘴巴和腦子都各有想法,舌頭更是急的跟打結(jié)了一樣。
宋越蹙蹙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漆黑黝亮的眸底卻閃過一抹隱晦不明的光澤,見顏蔓因為著急解釋而漲紅了張臉,他才悠悠啟唇輕語,給她復(fù)述起昨晚。
“昨晚你喝醉我在樓下遇到你,你過來拽住我不放,我想送你回你家,可你家鎖沒電了,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到我家里來了?!?p> 說到這,宋越語氣一頓,驀地抬起視線,向顏蔓看去。
夭桃灼灼
顏蔓(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