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壘突然想起趙昱。
如果他聽到自己孝廉還不活活氣死?
找巴祗本來是想讓這個新來的刺史壓一壓他,但沒想到這個刺史是他師父的故人。
現(xiàn)在不但壓不了他,反而會把他往上抬。
陳壘躺在床上得意的笑了笑,這才是人生啊。
時間來到第二天。
陳壘在山上和師母打了個招呼,逗胡昭的女兒玩了一會兒。
便啟程下山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師傅胡昭十天之后也會下山,一來是他母親壽宴,二來是接手廣陵郡里的各項事務(wù)需要適應(yīng)。
駕!
駕!
在路途中,陳壘突然想到。
如果他此去洛陽,豈不是三國里大部分的能人都會見到了。
比如人妻曹,比如多疑袁、比如漢末三將...
他低沉笑了兩聲“何叔,你有沒有去過洛陽?”
何魚搖搖頭“沒有。”
以前沒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權(quán)力,現(xiàn)在有實力,也有權(quán)力,但卻沒有以前想去的心情。
陳壘眉毛挑動“正好,可以去見識見識洛陽的紙醉金迷。”
再不去看就沒有機會了,黃巾過后就是董卓,洛陽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死地了。
何魚疑惑道“洛陽難道比我們廣陵好很多嗎?”
陳壘夸張道“何止是好很多?是好到天上去了。”
天子腳下富的都快流油了,他們區(qū)區(qū)一個廣陵和洛陽比財富,真的是牛毛和牛的區(qū)別。
何魚低下頭,他是對紙醉金迷什么的興致缺缺“好也不是我們的。”
“非也非也,只要有錢,他就是你的。”陳壘篤定道。
任何時代里,只要有貨幣這個概念,有錢的都是大爺。
何魚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個樸實無華的老實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陳壘嘿嘿一笑“何叔,到時候我?guī)闳ヒ娮R見識洛陽的青樓?!?p> 何魚撇撇嘴“我們廣陵不是也有青樓嗎?”
陳壘神秘的遙遙頭“小了,何叔你的格局小了,廣陵的青樓能和洛陽的比嗎?”
“洛陽在好,不也就是青樓嗎?”
“那里面的人可大不一樣,何叔?!?p> 何魚無奈的笑了幾聲,得,到時候去看看也不會掉塊肉,按照他們陳爺?shù)臐嶑背潭?,絕對不可能在青樓過夜的。
....
此時,在高郵與廣陵的路途中。
“呸?!?p> 在官道上,有一個壯漢把嘴中的草吐掉。
這都等了一天一夜了,還是沒有等到陳壘小兒。
“瓜三不會是騙我的吧?”苦蝤自言自語的疑問道。
算了,再等等吧,遲早會回來的,苦蝤心想,等陳壘小兒回來,我一定要折磨夠了再讓他死,不然都對不起我在這兒等了那么久.....
....
陳壘回到家里換了件衣物。
便去和他母親說了舉孝廉的事情,他本來還以為陳氏會反對的,畢竟陳壘父親就是死在皇帝手上,他現(xiàn)在還要去為皇帝做事,但陳氏卻意外的什么都沒有多說。
“你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當(dāng)母的也不好阻礙你的步伐,如果你覺得這么做是對的話,那就這么做罷!”
陳壘抿著嘴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母親?!?p> 陳氏聽聞這話倒是笑了。
很小的時候,陳氏就覺得自己的孩子不是一般人。
單單拿靈食給何魚吃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
當(dāng)時他丈夫多少也理解陳壘的想法,并且也覺得何魚是個可造之才,索性把陳壘打狠了一點,讓何魚多少可以記著點他兒子的好,雖然看上去皮開肉綻,但是自己親手動手,哪會傷到筋骨,陳壘那時候再怎么差勁也入品了,不然她早就攔著他丈夫了。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我更希望你不要讓你自己失望?!?p> 陳壘點頭。
很快就是亂世了。
他小時候想法本來是,先打一塊基本盤,然后熬到后期投降給曹老板。
這樣的話,保全一家性命簡簡單單。
但是他抽獎獲得的東西越來越多,手下的人才也越來越多。
他前幾年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他當(dāng)個土皇帝也不是不行。
他現(xiàn)在的模板就像是劉備,何魚是關(guān)羽,許懸是張飛,湯若洞是諸葛亮,雖然他現(xiàn)在沒有后世劉皇叔的名望。
但是劉皇叔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屆無名小卒,而他在廣陵郡已經(jīng)是一方霸王了,徐州名氣也不小。
雖然僅限于徐州,和徐州相鄰的幾個郡,現(xiàn)在也比劉皇叔好不少。
但是何魚沒有關(guān)羽的傲氣,許懸沒有張飛的暴戾,他們都還有提升的空間,他也還有抽獎機會,說不一定就來了什么極品的東西,可以改善體質(zhì)也說不一定。
他現(xiàn)在只要努力,去洛陽爭取多獲得名望,爭取早點回廣陵,照他師傅說的話,到時候給各方面打點一下,在本郡任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巴祗肯定會關(guān)照他的,只要陳壘表現(xiàn)出遠超劉皇叔的能力,以及擁有和劉皇叔相等的胸懷,陶謙不可能把徐州讓給皇叔,只可能讓給他。
陳壘現(xiàn)在想的就是爭。
誰都有可能當(dāng)坐上位置的那個人,那為什么不能是他呢?
更何況自己‘熟知’歷史,漢末三國大部分能人自己都知道名字,知道歷史的大部分走向。
想到這里的時候,陳壘心里突然有些奇怪,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似的,但總是想不起來。
陳氏看到他兒子那糾結(jié)的神情,就知道又在想什么東西想不出來卡住了。
便及時打斷道“壘兒啊,中景昨天回來了,給你帶來一些禮物。”
陳壘愣神了一會兒“禮物?”
陳氏點頭。
陳壘奇怪道“有禮物他那天不當(dāng)面給我,為什么要自己找個時間回來呢?”
其實這一點還真是陳壘錯怪湯若洞了,本來湯若洞想給禮物的,而且早就準(zhǔn)備好了,準(zhǔn)備等他們返航的時候再給的。
但好死不死的,陳壘提了給湯若洞和花溪拉紅繩,這湯若洞這個呆子當(dāng)然全天候處于開心且懵逼的狀態(tài),把禮物忘了也屬于正常操作。
陳氏稍微解釋了一下“中景說那天事情太多,給忘記了?!?p> 陳壘吐槽道“不是說文道宗師腦子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嗎?怎么這都可以忘記?”
陳氏抿嘴偷笑道“行了,壘兒你去看看吧?!?p> “好的,母親?!?p> 陳壘回房間一看。
“這也太大了吧?”陳壘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