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陳壘何魚兩人回小院的路上。
他們明顯感覺有人在背后跟著。
“要殺了嗎?”
何魚語氣淡淡,絲毫沒有把身后那個偷偷摸摸的人當(dāng)回事。
陳壘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留著吧?!?p> 他們兩說話極低,街上人聲鼎沸,后面那個武道兩品的人絕對不會開啟耳竅偷聽的,一偷聽他的耳朵直接會被磅礴的信息量直接弄的自閉罷工。
簡稱就是聾啞人里的小龍人。
陳壘不清楚對方為什么要跟蹤他,照理說他在洛陽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硬要說的話,就是那日詠竹詩可能奪了別人所好。
但是別人不可能不清楚,陳壘和楊頌是朋友,弘農(nóng)楊氏五世三公,整個洛陽還真沒有幾個比弘農(nóng)楊氏還有權(quán)勢的家族。
而且陳壘還有一點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會派了一個蹩腳三來跟蹤他。
“釣釣魚吧,反正在洛陽也無聊。”陳壘在廣陵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釣魚執(zhí)法了,做起這事來也算是輕車熟路。
“好?!焙昔~應(yīng)是,陳壘的惡趣味他心里當(dāng)然清楚。
“回去讓小鏡帶著夏棲木和那些壓縮過的肉食先回廣陵一趟,順便把小六子也帶回去。”
本來陳壘以為到洛陽沒有什么人會對他們有想法,所以才安心的把小六子帶上,但現(xiàn)在看來,小六子留在府里替他跑東跑西已經(jīng)有些不合適了。
“那要不要把我父叫過來?!焙昔~疑問道。
“啊這,別了吧?”陳壘一時語塞“讓何伯過來干嘛,這么大老遠的路,我又不是大少爺,喪失了自理能力?!?p> 衣服可以積攢幾天等夏鏡回來洗,吃飯洛陽有大把的食樓,這多簡單的事啊,讓何如過來讓他更尷尬,這可是和他父親一輩的人,時時刻刻在你叔叔伯伯慈祥的目光下做事,顯得不自在。
“好!”何魚點頭,神識感應(yīng)后著面的賊人冷笑,連他的相貌都一清二楚了。
小孩子的惡意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在大叔叔們看來就像開著飛機炸糞坑一樣可笑!
后面跟蹤著他們的二品,暗里流露出來的殺意可不止一分兩厘。
“釣魚執(zhí)法R計劃還記著吧?”陳壘笑著問道。
何魚點點頭“當(dāng)然記得?!边@種事情他之前都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忘記。
釣魚執(zhí)法R計劃首先就是降低對方警惕心,增加對方膨脹指數(shù),其次就是給對方制造機會,讓對方獲得虛偽的優(yōu)勢,最后假裝勢均力敵,爭取將對方連根拔起。
何魚在心里想,怎么降低對方警惕性呢?
房門打開沒有人守護明顯不合適,對方會起疑心。
看來要讓夏鏡回陳府帶幾個有逃跑比較厲害,自保能力比較強的人過來。
再給他們一個防守虛弱的時間,亦或者基本沒人防備的時間,先讓他們把室內(nèi)翻一通。
最后在房內(nèi)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布置一個‘比較重要’的東西。
什么時候沾衣粉沒有了,什么時候魚兒就上鉤了.....
何魚在腦海里漸漸把計劃補足,打算晚上說給陳壘聽,由陳壘來改進。
晚上陳府,餐桌旁。
何魚把陳壘的打算說給夏鏡和小六子聽。
夏鏡只不過是短暫回去一趟,所以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諾,就不再多言了。
倒是小六子聽言不由得失望道“啊,陳爺,我這剛來一個月就要回廣陵了啊。”
陳壘摸了摸小六子的腦殼“是啊,要和別人做個游戲,小六子你平時留在府里不安全。”
“怎么,不舍得洛陽了?”陳壘打趣道。
小六子搖頭“陳爺您還不了解我嗎?以前就喜歡呆在家里,這洛陽再繁華,待個幾天這新鮮勁下去了?!?p> 陳壘笑著說道“下次帶你來,好了,好了,吃完了飯就快去睡覺吧,不然長不高的?!?p> 小六子聞言從小餐桌上跳下去,興致低低的跑回房間。
雖然小六子吃的東西和陳壘一樣,但是小六子和夏鏡坐在小餐桌上,大餐桌上只有陳壘和何魚。
夏鏡和小六子是再怎么樣也不敢上大餐桌吃飯的,這是舊時代的永遠也改不掉的規(guī)矩。
何魚也是打心底認同并且嚴格執(zhí)行的。
不然誰都能上這個餐桌吃飯,沒有差別,何魚的幸福感會少一大半!
等小六子走回房間睡覺,何魚把他的想法告訴陳壘。
陳壘作為一個計劃的一個制定者和引導(dǎo)者,只要把手下的計劃補全就可以了,不然什么都要他來制定,干脆什么事情都別干得了,直接每天呆在府里幫他們制定計劃得了。
陳壘尋思了一會,開口道“計劃總體還是可以的,你就制定一張?zhí)摷儆媱澅砗昧?,故意寫上黑森山里有天材地寶,我們什么時候要去取,騙他們上鉤就可以,反正前段日子黑森山里出了一朵兩色花,他們會相信的,還有你這張計劃表不要放的太隱蔽了,太隱蔽讓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何魚點頭,表示把陳壘說的東西全記下了。
就算出了這樣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
但日子還要過。
陳壘清早洗漱洗漱往尚書臺趕。
“噯,怎么今天曹兄還是沒有趕來?”陳壘看尚書臺里的孝廉閣里意外的沒有陳曹操的身影,不禁疑問道。
這些天里曹操有事一般都會提前和他們知會一聲的啊。
楊頌朝著陳壘揮手,示意他先坐下在說。
“今天皇上難得召集文武百官去殿前議事,曹兄雖是一儀郎,但也算是有資格,今天一早便去殿前候著了?!?p> 陳壘了然的點點頭,隨便招呼了一個人作為牌搭子打牌。
“曹兄大約何時得空?”陳壘疑問道。
他對京城還不熟悉,不止到這漢靈帝劉宏朝見要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
“有時快,有時慢,說的東西倒是都差不多。”楊頌把話說到一半,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點住了,他把那后面半句說出的話就相當(dāng)于是說了劉宏的壞話了,萬一傳到劉宏耳朵里去,還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楊頌也相信陳壘是可以懂他話里的意思的。
果然。。。
陳壘了然的點頭,這劉宏簡直就是個極端自私自利的自我主義者。
他什么時候有空就什么時候去殿前,才不會管外面這幫大臣等了多久。
陳壘嘆了口氣,把注意力轉(zhuǎn)回麻將上來。
“胡,五門齊,坎張,花牌3,剛好10番,給錢吧?!?p> 陳壘笑瞇瞇的看著楊頌和盧樂水。
“嘿,我說你這運氣絕了?!?p> 哪有天天第一把都能胡的,楊頌驚奇的看著陳壘。
陳壘笑笑沒有解釋,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先給錢吧?!?p> “我又不會欠你的。”
“……”
涼席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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