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洛陽早上還是明媚的天氣,一到中午就烏云密布起來,有綿綿的細雨撒下。
站在樹上的馬元義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上的雨滴,不爽的看了一眼天上的烏云。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剛好出來就剛好下雨!”
平常時間還能用勁氣護體,保證雨水不滴在臉上衣服上。
但是這樣的話會消耗不少勁氣,一般有事的武者更愿意被淋,并且馬元義今天要殺人奪寶,更不能浪費勁氣了。
聽說陳壘的世叔是八品,還帶了不少侍衛(wèi),想要全部殺光,不傳出一丁點風聲,就要保持最佳的狀態(tài)!
馬元義遠遠的跟著陳壘一行人。
生怕被陳壘發(fā)現(xiàn)了。
......
道路前方。
陳壘拿著一把傘慢慢悠悠的走著,平時的一步路現(xiàn)在能當做兩步來走!
“要不這雨更大一點吧?”湯若洞傳音給陳壘。
“不,就這個雨量?!标悏緭u頭晃腦的。
這個下雨量最折磨人,一滴一滴的打到身上沒什么感覺,但是積攢的多了,時不時還是要抹一把臉。
不像是暴雨,抹不抹臉都無所謂,反正都看不清視線。
“你不是帶了很多小玩意嗎?”陳壘笑著傳音給湯若洞。
現(xiàn)在是時候逗他的‘好朋友’開心開心了。
陳壘在心里發(fā)笑。
男人無論多大,都會有一顆愛惡作劇的心,特別是后面這個人還和陳壘是對頭,怎么整都沒有事的時候!
湯若洞從布袋里抓出一只小老鼠,用神念附在它身上,靜悄悄的來到馬元義的身旁。
一口咬下。
“草!”
一聲壓抑著的憤怒聲音傳來。
陳壘偷笑兩聲,隨后收起臉色。
“誰?!”
陳壘轉(zhuǎn)身皺起眉頭,像是聽到什么聲音了一般。
“怎么了,陳爺?!焙昔~‘不解’的問道。
“你沒聽到聲音嗎?”陳壘小心翼翼的看著后面,生怕有什么人跟著似的。
“沒有啊,可能是雨的聲音吧?”
此時又傳來一聲悶哼。
馬元義簡直要瘋了!
這黑森山里哪來的這么多老鼠,而且還都是不入品的。
如果不是怕驚擾了陳壘,他早就把這些東西一掌拍死了。
馬元義心中還有幾分慶幸,幸好我功力深厚,皮膚刀槍不入,不然被這些畜生一口咬下去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牙齒在裸露的皮膚上一直磨一直磨的也膈應(yīng)人!
突然有一只老鼠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陰暗的角落里鉆去。
臥槽,你別往褲襠里鉆啊。
馬元義眼里慌亂中閃過一絲狠厲,實在不行的話…就暴露了吧,這么多人,不相信嚴刑拷問不出來!
正在此時,陳壘的聲音遠遠傳來。
“可能我聽錯了吧,咱繼續(xù)走吧!”
“呼~”一聲如釋重負的聲音傳來。
......
半個小時之后。
“是這個地方嗎?”陳壘瞇起眼睛,略帶幾分回憶的疑問道。
“好像在東邊一點的吧?!焙昔~不確定的回答道。
“去看看!”
眾人走了半天,走到一棵大榕樹底下。
“不對,不是這里,咱們走偏了!”
“那可能是之前那個地方西邊?!?p> 陳壘又走回去,往西方那邊查探。
“西邊也不是!”
“那只有北邊了,繼續(xù)往前走走看看?也只有這個方向沒有查探了!”
侍衛(wèi)不解的問道“不是還有南邊嗎?”
后面兩百米外的樹上,馬元義也中肯的點了點頭,四個方向,你只數(shù)了三個,還有一個沒數(shù)呢?
“平時叫你多點書唄,你不讀!你看,吃了沒文化的虧吧!”陳壘沒好氣的說道“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你往南走,不就等于往回走嗎?”
侍衛(wèi)撓撓頭,憨笑道“小的讀書也沒用啊,我只想當一個侍衛(wèi),保護陳爺安全就可以了?!?p> “你啊,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到時候別人罵你,你都不懂?!?p> “沒事的,小的心里明白哪些人罵我,小的到時候打回去就是了。”
“你這家伙?!?p> 馬元義面無表情的跟上陳壘的腳步,他覺得自己被陳壘冒犯了,但他沒有證據(jù)。
他從早上出來,跟在陳壘屁股后面,在黑森山里已經(jīng)走了足足四個小時了,雨已經(jīng)停了,潮濕的空氣配上濕噠噠的衣服,讓馬元義渾身難受,但他還得穿著衣服,萬一就有什么入了品的蟲子咬他一口就麻煩了。
“哎呦,什么東西!”
馬元義向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看去,還真有一只他不認識的蜘蛛咬了他一口。
他一巴掌把蜘蛛拍死,蜘蛛的身體往下掉落,剛掉到地上就被一只青蛙給一口吞掉了。
馬元義不爽的看了一眼蜘蛛,隨后皺著眉頭有些許煩躁。
怎么還沒有到??!
主要是陳壘在前面時不時就停下進步回憶,導致本來全速前進一個小時就走到盡頭的路程,現(xiàn)在才堪堪走了2/3!
馬元義心里已經(jīng)煩躁起來了,長時間的身處高位,現(xiàn)在這種遭遇還真讓馬元義有點不適應(yīng)。
“我得忍,三星草重要!”
如果不是為了三星草,他才懶得一個人跟出來,這么多手下養(yǎng)著又不是拿來當擺設(shè)的,一般的事情只要讓手下出馬就綽綽有余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句話是張角時常放在嘴上的,以前馬元義還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覺得有什么事情只有一拳頭打過去就是了,現(xiàn)在馬元義總算是懂了。
你看我知道三星草這么對付你吧!
馬元義心里發(fā)狠!
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
陳壘走到之前黑水蟒守護的湖邊,兩色花的殘枝還在那里。
“就快到了,還有幾公里!”陳壘開口道。
跟在背后的馬元義精神振奮,太不容易了啊,要不是為了三星草,大爺我會委曲求全成這樣?
“沒有人跟著吧?”陳壘‘警惕’的問道。
“肯定沒有,我一直盯著的?!焙昔~拍著胸脯打包票“如果有的話,我一掌給那個人打死不就得了?!?p> 馬元義勾起嘴角。
是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說話的?自己都查探不了,還說要殺了他,丟不丟臉啊!
陳壘放心的開口道“那就好,三星草就在前面幾百米了,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p> 等三星草真的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
馬元義再也不用偽裝了,從背后走了出來,出現(xiàn)在陳壘面前,放蕩不羈的狂笑。
“你是誰??。?!”陳壘‘驚駭欲絕?!?p> “我是取你命的人!”馬元義舔了舔嘴唇,對著陳壘露出明晃晃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