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陳府。
廳前石臺小筑。
陳壘此刻正笑著和一個人聊天。
“袁兄啊,怎么樣,那幾戶人家徹底原諒了吧?”
這都過去挺久的了,袁紹還是會隔三差五的去負荊請罪一次,就算心中還是有芥蒂,但應該也消除的差不多了。
何況死了一個,其中獲得的資源都是不敢想的,無論是人脈資源還是武道資源,文道資源,運作的好的話,說不一定立馬就可以讓家族升一個臺階。
心狠一點的,甚至還在想,怎么就出去了一個人,多出去幾個人的話,說不一定直接乘著東風起來了。
但是這樣的人終究還是少數(shù),很多人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袁紹也不求其他的,這些人稍微能放下一點就好了。
“差不多了,就只剩兩戶還有點怨氣了,慢慢磨吧。”
袁紹嘆了一口氣,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緩過來,這事都快成為他的夢魘了。
這妖獸還能埋伏他一手,到時候官場上,豈不是要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本就是侍女所生,憑著相貌讓他父親心喜,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的話,到時候他極有可能會涼。
“這個倒是不急,慢慢磨總是能磨出來的?!标悏拘呛堑馈霸帜銢]被我影響嗎?最近我名聲可不怎么好。”
袁紹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此事倒是還好,明眼人都是能看出來的,看不出來的也只是一些愚昧之人罷了。”
陳壘明白,這樣說的意思就是,他多多少少也受到影響了,但是對他來說無所謂,這些流言對他來說,瞬時之間就可以扭轉(zhuǎn)!
這就是四世三公的底蘊?。?p> 陳壘不禁心里感嘆,要是給他這個身份,還茍啥啊?借著這個系統(tǒng)一路平推得了,哪能這么煩。
把茶水一飲而盡,陳壘笑著說道“過段時間就好了,這段時間忙,騰不出來澄清流言,到時候我把流言澄清了,自然也就無虞了?!?p> 袁紹也笑道“慢慢來沒事的,別打亂了陳兄你的計劃就可以?!?p> 陳壘自然不認,半真半假的說道“這能有啥計劃啊,前段時間被人盯上了,忙的焦頭爛額的,這段時間總算好了點?!?p> 袁紹眉頭一皺“被人盯上了?要我?guī)兔???p> 這洛陽一畝三分地上,他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其實他幫陳壘澄清流言也很簡單,遲遲沒有出手也只是想等陳壘自己來提,而不是他主動湊上去要做這件事。
這樣的話多少也算還了一些人情了,畢竟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人情債最最難還。
像是一些落魄的人,你幫了他,以后的恩情再怎么報答都不為過。
韓信一飯之恩,到后來足足給了漂母千金答謝!
他袁紹差點都被黑水蟒活吞了,陳壘救了他,怎么報答都是不為過的。
現(xiàn)在有人居然要對付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表示自己的立場,那他也別在洛陽混了,干脆卷卷鋪蓋到邊州一小郡混過余生得了!
陳壘笑著搖頭“不勞煩袁兄了,這件事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前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可沒把我嚇個半死,連忙把府上一小伙計送回廣陵,現(xiàn)在沒事了才又把他接回來?!?p> “現(xiàn)在把那件事情處理完,想要處理自己事情的時候,恰不巧的,孝廉院有一個同窗又上吊自殺了,這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p> “現(xiàn)在同窗的尸體已經(jīng)送回去了,事情也算是稍微告一段落了,可以處理自己的事了?!?p> 同窗自殺?
上吊?
袁紹臉色不好“陳兄,你這同窗是不是性格還挺好的?”
陳壘疑惑“是啊,袁兄有所耳聞?”
這件事照理說不可能傳到袁紹耳朵里的,洛陽幾乎每一天都會死人,少一點的話一兩個,多一點幾百。
總不可能每個死人都會傳到袁紹耳朵里,袁紹又不管這事。
不對,那豈不是說....
袁紹也遇到過這事?
瞬間就想清楚了,陳壘心中直皺眉頭。
‘難道這人連袁家也可以對付?絲毫不擔心袁家報復?洛陽有這樣的人嗎?不怕袁家報復的,難道是.....’
但袁紹接下來說的話讓陳壘松了一口氣。
“是遇到過,就是那兩戶人還有芥蒂之人的其中一家,他們育有三子,如今最大的那個和我一同去黑森山,最小的那個上吊自殺?!?p> “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二子了,去黑森山那個倒是還好,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最為疼愛的幼子無緣無故上吊自殺,就留下一張不明不白的遺書,你讓誰接受的了,平日里也是開朗的性子,突然之間就陰沉起來,沒幾日就走了?!?p> “是個當父母的都接受不了此事,他們和我說,要是我查出背后真相的話,他們就不怪罪于我了?!?p> 陳壘了然的點頭,這樣也算是說的過去。
“沒查出來?”
袁紹面色陰沉的點頭“沒查出來,背后那人藏的太深了,怎么查都查不出來,只查出來一些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jié)。”
陳壘探出頭去“小六子,把何叔找來?!?p> 小六子點點頭,帶著兩個侍衛(wèi)跑出去找人了。
“袁兄等等吧,我那世叔也在查此事,消息互通有無,說不定能有進展?!?p> 袁紹頷首,他也希望事情能夠查出來,這樣就又少了一戶人家了。
當然,這兩戶不管也不是不行,但是傳出去多少有點不好聽。
過了約莫一刻鐘,小六子就把何魚帶回來了。
“何叔,袁兄也在查探周兄那事,你們兩互通有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值得懷疑的點?”
何魚點頭,坐上凳子看著袁紹。
袁紹也不作妖,何魚至少也是個八品巔峰,這樣的人和他在一張桌子上他沒有什么意見。
如果是一個普通下人,再怎么樣他臉色肯定得不好看了。
“我這有兩戶.....”
經(jīng)過一番探討,他們發(fā)現(xiàn)了幾個不同尋常的點。
周秉的行動軌跡不清楚,他在洛陽沒多少朋友,那一天也是只能靠牛為來判定。
但牛為在洛陽認識的人多,那天干了什么幾乎已經(jīng)清楚一半了。
而牛為和袁紹這里那個人,重合的地方只有兩個,這兩個地方恰好陳壘都去過。
一個是三德酒樓,一個鳳來閣。
陳壘和袁紹對視一眼,下定了心思。
這兩個地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