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
陳壘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觀察著里邊的人。
終于!
他在最后幾個房間里找到一個很不錯的。
陳壘沒有繼續(xù)去其他房間,柏拉圖當(dāng)學(xué)生挑蘋果的典故都知道。
雖然這里允許往回挑,但是陳壘不想這么做,后面的確可能有一個差不多的,甚至更好的。
但是她是陳壘第一個看對眼,光這個理由,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你是哪里人?”
對方淡漠的看了陳壘一眼,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挑挑揀揀。
“揚州會稽人士?!?p> 陳壘贊道“果然是揚州,其他州里很難出像你這么溫婉氣質(zhì),說說吧,怎么會淪落至此?”
那女的不在意的說道“家道中落,為給家中求一活路,自己過來的?!?p> 陳壘點頭說道“行,跟我來吧?!?p> 不是被強迫的就好。
楊頌笑著說道“陳兄好眼光,這女子相貌雖不是絕美,但據(jù)我所知,這女子原先就是一名門之后,品行極好,陳兄你這下有福了?!?p> 陳壘強調(diào)“不是我有福,是我兄弟有福!”
楊頌失笑道“好好好,是陳兄你的兄弟有福,不是陳兄有福!”
陳壘搖搖頭。
不信就不信吧,他自己行的端坐得直,更何況這種事在東漢本就不是什么丑聞,大多數(shù)權(quán)貴子弟都會選擇這么去做,更何況自己的也被母親坑了,很快也和其他人差不多了,沒啥好辯解的。
何魚用天材地寶抵作錢,把陳壘看中的姑娘贖身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壘正在怔怔看著。
何魚心里明白,陳壘平時不喜這種場所,今日卻是過來買了一人,一時之間心里失神,過一會兒就好了。
果然。
沒等多久,陳壘就自嘲一笑。
何魚傳音問道“陳爺,要不今夜我過來把這里搗毀了?”
何魚也只是問一問,要是陳壘真想搗毀這里,早就傳音說了,何魚現(xiàn)在只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陳壘如果轉(zhuǎn)變心思,就會想起這句話,到時就會來找他了。
陳壘不出意外的搖頭拒絕了,傳音道“人有需求,所以才會有這種地方?!?p> “再說,這里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可憐人,你把這里搗毀了,你讓他們怎么辦呢?搗毀這一處,就有另外一處立起來,永遠(yuǎn)也搗毀不完的?!?p> 何魚點頭,領(lǐng)著這女子沉默的往前走。
在賣身契上,他們知道了這個女子的名字——谷姿。
沒有在意。
隊伍聊天談笑著繼續(xù)往前走。
……
“誰?。。 焙昔~皺起眉頭,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此地是在離洛陽城有數(shù)百里的一處小山谷處,雖不算高,但有很多凹陷,是一處絕佳藏身之所。
許久沒有人應(yīng)答。
冷笑一聲,何魚走到陳壘面前,護(hù)住陳壘,冷言道“何必這么躲躲藏藏,徒讓人發(fā)笑?!?p> 楊頌驚訝“有人在這里作攔?”
楊頌的侍衛(wèi)們疑惑,面面相覷。
他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啊。
見山谷中沒有人應(yīng)答,楊頌的侍衛(wèi)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會是感應(yīng)錯了吧?”
何魚沒有回答,直勾勾的盯著山頂?shù)囊惶幇枷荨?p> 他敢肯定,剛才這里絕對埋伏了一個人,雖然只是一絲絲情緒波動。
但他絕對不可能感應(yīng)錯,如果這都感應(yīng)錯了,他還是盡早自廢修為,回廣陵挑糞去罷。
“等我上去把你們一個個的揪下來咯?”
見何魚如此篤定,山上突然傳來一陣豪邁大笑,一個中年男子探出頭來,朝下面笑道“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啊,那就沒有辦法了?!?p> “今日借各位項上人頭一用,各位意下如何?”
楊頌的侍衛(wèi)們臉色大變,紛紛把長刀抽出,這群人是沖著他們來的,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楊頌沉著臉問道“你們可知我是誰?”
山上的人哈哈大笑道“楊公子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楊頌?zāi)槻缓每?,看來今天遇到一個硬茬,但是今天就帶了一個八品侍衛(wèi),還是擔(dān)心有人報復(fù)陳壘才特意帶的。
而現(xiàn)在對方知道他是楊家子弟,可還是設(shè)下陷阱,想來也是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自信不會讓任何消息傳出去。
吾命休矣?。?!
楊頌?zāi)樕祥W過一絲絕望,但還是鎮(zhèn)定下來“上面諸位兄臺,放我等離開,他日必有重謝!
如若擔(dān)心背后之人對你們不利,我弘農(nóng)楊氏有幾分薄面,自幫你們扛下來,諸位兄臺覺得怎么樣?”
上面的人相視幾眼,把手中的兵器收回鞘中,像是有幾分思考的樣子。
楊頌心中稍微平穩(wěn)幾分,認(rèn)為上面這些人是可以被利益所打動的,乘勝追擊說道“諸位兄臺不如把雇你們的代價說出來,我出雙倍怎么樣?”
上面的人笑了笑,認(rèn)真搖頭“楊少爺,這代價你付不起的!”
楊頌?zāi)樕湎聛硗{道“你確定要和我們弘農(nóng)楊氏為敵?”
上面的人又笑道“非我所愿也,但只要今日雞犬不留,掃干凈首尾,又有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呢?”
你說的很對!
陳壘笑著接話道“是啊,這位兄臺你說的對!今天掃干凈首尾,誰又知道是我們干的呢?說不一定是路過的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把你們殺了的?!?p> “碰!”
上面的五人跳下來,沒有一個人掩蓋身形,他們能這么做,肯定是十分自信能把他們皆盡留下。
“在下早打聽過了,今日楊公子只帶了一個八品侍衛(wèi),而陳公子只帶了自家的管家,又何必嚇我們?”領(lǐng)頭之人昂首看著陳壘,活動活動筋骨不屑道“我們還能被你嚇到不成?”
他身后的人附和道“鄉(xiāng)野之人罷了,還能嚇到我們不成?區(qū)區(qū)八品,縱然是九品來了,今天也讓他有去無回!”
楊頌?zāi)樕l(fā)的差,陳壘卻是呵呵一笑“希望你們不要后悔就行。”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把你們殺了還能后悔不成?”
“笑話!”
陳壘問何魚“何叔,今日就來了這些人嗎?”
何魚神念一動,細(xì)細(xì)的查探著周邊三里的每一寸土地,最終才認(rèn)真說道“就他們五人!”
但何魚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處陰影,被他下意識的忽略過去。
“那行,楊兄,你可得約束你的手下,替我保密!”
楊頌略帶希望的點頭“這是自然!”
陳壘溫和笑道“何叔,下手利落一點!”
對面五個人這才感覺到一絲不對。
剛才...
是這個叫何魚的中年人察覺到他們在這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