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
陳壘摸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
縱然陳壘是武者,可昨天喝的酒量還是讓他有一絲絲難受。
原因無他,陳壘沒有選擇用勁氣化解酒意,雖然武者的勁氣已經(jīng)化成了被動。
可這被動在堪比一個酒廠的酒量上,還是不夠看。
如果是未來世界的酒廠可能是有些夸張,但是這東漢的酒廠就相差無幾了。
昨天夏鏡整整買空了兩家酒坊的存酒,陳黃湯何四人從下午喝到了第二天凌晨,足足喝了6個時辰。
陳壘后來還是實在扛不住了才回房休息。
好在回房以后吃下夏鏡準備的醒酒湯,加上原本就有的勁氣,才勉強沒有吐出來。
要是整的上吐下瀉的,可真就太狼狽一點。
不過為了黃忠,這點犧牲是至于的!
當(dāng)陳壘醒來的時候,夏鏡正在旁編織某樣?xùn)|西。
見陳壘轉(zhuǎn)醒,連忙把手邊一直用勁氣溫養(yǎng)著的醒酒湯端到陳壘面前。
“陳爺,再喝點醒酒湯吧。”
這次的醒酒湯是今早去藥房買了好幾味天材地寶熬制成的,比昨天的醒酒湯效用好了不止一籌。
“嗯?!标悏距帕艘宦暎驗轭^暈,所以也沒有推開夏鏡一勺一勺的投喂。
要不是陳壘現(xiàn)在身高已經(jīng)將至八尺,長得也極為清朗。
不然還真有一副‘大朗吃藥’的特殊美感。
待把夏鏡手中的醒酒湯喝完,陳壘晃晃腦袋,發(fā)現(xiàn)好轉(zhuǎn)了許多,便悠悠的起床了。
走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黃何湯三個人已經(jīng)在高談闊論,不由笑著朝他們那兒走過去。
湯若洞見他過來笑道“醒了?。俊?p> 陳壘笑著嗯了一聲,然后看著黃忠頭上的好感條,不禁心中滿意,這頓酒喝得還是值啊。
本來黃忠從廣陵過來的時候還是第二檔,喝了一頓掏心掏肺的酒之后,黃忠的好感度都漲到第三檔了,怪不得前世很多喊打喊殺的人,喝過一頓酒之后就兄弟長,兄弟短了。
等陳壘坐下,湯若洞疑問道“今天不去那曹操府上嗎?”
照理說離射策只有4日了,現(xiàn)在去都稍稍有一些遲了。
陳壘搖頭,說道“渾身酒氣,今天下午沐浴一番,等明天散了酒氣再去?!?p> 湯若洞若有所思“嗯。”
一身酒氣就到曹操府上,怕不是會被誤認為是狐朋狗友,給他棒打出門。
而一旁的黃忠臉上慚愧,問道“陳公子本來今日已有打算了?”
那他不是把陳壘的計劃給打散了...
陳壘不在意,這件事還有好幾天可以去做,但是黃忠的心,過了昨天就很難這么容易的籠絡(luò)了。
“無礙,小事也!”
聽了這話,黃忠臉上還是有異色。
陳壘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真沒事,別放在心上?!?p> 何魚也幫腔道“是啊,那件事這幾天都可以做,絕對沒有騙你,不必如此自哀自怨?!?p> 湯若洞“是啊是啊。”
黃忠“...”
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你們這話說的...
倒是我不該慚愧咯?
陳壘坐在這里和這三位宗師聊了一會兒。
值得一說的是,昨天喝酒的時候,陳壘已經(jīng)得知,黃忠也在幾年前踏入了武道宗師,照理說他現(xiàn)在也是一方霸主了,最差也是一地富戶的親信,可就因為他孩子的病,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是名聲不大。
想來以后黃忠沒有太出名,也是因為喪子之痛讓他沒有心思出頭。
現(xiàn)在黃續(xù)的病已被治好,陳壘相信黃忠在廣陵可以大放異彩!
...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之間就到了末時。
和兩人告別,陳壘帶著何魚慢悠悠的去了孝廉院。
因為現(xiàn)在有不少人盯著的原因,新來的尚書左丞很嚴格,每天都要點卯簽到,可能是因為這一屆孝廉也沒有多久了,隔三差五的就往孝廉院里跑,確保他們不會出問題。
許樂山先例在前,尚書臺的人也不可能這么蠢,又安排一個‘許樂山,’給敵對政黨留下筆誅口伐的機會。
走到孝廉院門口,陳壘立馬看見了大腹便便,和眉善目笑著的一個中年人。
這人正是新任尚書左丞逄敦。
此時他正笑呵呵的看著陳壘,拿筆在本子上畫了個圈,笑道“今日廣陵孝廉陳壘已至,在下記著了?!?p> 是的,沒錯!
雖然現(xiàn)在要點卯,但是只要人到了就好,你在這里坐個半個小時就開溜也沒有關(guān)系,逄敦只會笑呵呵的看你一眼,絲毫不會說什么。
照理說逄敦也不是沒有后臺,可他就是選擇兩邊取巧,兩邊也不得罪,也不討好。
或許這一年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惹事,什么事都等明年再說。
畢竟這里有一個常侍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狠角色。
而這位狠角色正對逄敦笑著點頭回應(yīng)“來了,逄大人。”
別的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隱晦的和你打個招呼,你總不能鼻孔朝天看人家吧?
真要這樣做了,遲早鼻孔被人打歪。
互相的尊重是最基本的。
逄敦也笑著和他點頭打招呼。
互相打過招呼之后,陳壘往內(nèi)里踏了進去。
見大部分孝廉都在,笑了笑,直直的走到楊頌?zāi)沁叀?p> “怎么樣?”楊頌笑著問道。
陳壘知道,楊頌問他準備的怎么樣。
“完全可以。”光論學(xué)識,陳壘肯定是夠得,再怎么說已經(jīng)拜師胡昭數(shù)年,就是怕有專門的應(yīng)試體,這樣的話排名一定不好看。
不過廣陵的名額也不吃香,只要排名不是太差,肯定是夠的。
“對了。”
“陳兄你要求的是廣陵海西縣的縣令對吧?”楊頌又問了一遍,到時候搞錯了就尷尬了。
“對!”陳壘點頭,這一次湯若洞回了已經(jīng)帶足了銀錢,祿壯也已經(jīng)掛印離去,現(xiàn)在海西正好缺一縣令,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就是常侍們。
怎么想陳壘都覺得,常侍肯定要阻攔他,畢竟他是陳蕃的獨孫,不阻攔一番怎么也說不過。
楊頌冷笑道:“陳兄你放心好了,我仲父一定會為你求來海西縣令!”
楊賜想的很簡單,陳壘再怎么說也是陛下公認的陳蕃獨孫,他如果被阻攔的只能領(lǐng)一個偏遠州郡的小史,那也太憋屈了一點。
陳壘浮現(xiàn)出笑容,點頭感謝“那就麻煩楊太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