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試圖混淆視聽
“要?dú)⒁獎?,悉聽尊便!?p> 水柘極為硬氣的昂著頭,不屑的對陳壘說道。
陳壘聽到這話,反而笑了。
能這么說的,一般還是有幾分求生欲望。
不然他之前為什么要跑呢?
更為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
真正硬氣的人,醒來一瞬間就已經(jīng)勁氣逆行,誰都不用幫助,就算雙手被捆縛住都可以自殺。
而且修煉到他這地步的,也都修煉到死穴了,氣血逆行到死穴,一瞬就會死,根本不用承擔(dān)多少痛苦。
“我說,你想活著嗎?”
陳壘笑瞇瞇的看著水柘,但看陳壘的神色,又對水柘的回答絲毫不在意似的。
水柘瞇著眼睛看陳壘,像是要把這個笑著的青年看透。
忽然。
水柘笑著看陳壘“不想活了?!?p> 很簡單,我賭你沒有殺心!
“不想活著啊?!标悏菊Z氣極為玩味“那就如你所愿,請你去死吧!”
死鴨子嘴硬!
聽到陳壘的話,水柘自信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在他眼里,陳壘的刀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脖子抹了一般。
“我這刀啊,是鈍刀子,所以割起來可能有點(diǎn)痛,不介意吧?”
水柘嘴巴顫抖。
生死關(guān)頭,他還是高估自己了。
他不想死!他苦苦修煉四十載還沒有享受,他想活著!
他想金銀珠寶滿房!他想像天子那般,后宮三千佳麗!他也想古之圣人一般,流芳百世!
而不是這樣一貧如洗,從未體驗(yàn)過魚水之歡,默默無聞的死去。
就算是死,也要想像曾經(jīng)西楚霸王那樣,為千萬人道一聲可惜!
如果沒有極致的欲望,他也不可能潛心修煉這么多年。
而當(dāng)陳壘割第一道的時候,水柘嘴巴張開,很想說出什么,但是一下子卻失去了語言能力。
不要??!
我不想死!
水柘在心里吶喊,但嘴巴里卻是半個字都吐不出去。
看著抖如篩糠的水柘,陳壘把刀子扔在一旁,露出惡魔一般的微笑。
“當(dāng)然是騙你的,我連雞都不敢殺,怎么可能殺人呢?”
何魚把頭撇到一旁。
的確不敢殺雞沒錯,但是徒手搏殺山豬、野狼的時候,陳爺你可是比誰竄的都快?。?p> 但水柘并不知道。
劫后余生一般的體驗(yàn),充斥滿他的心頭。
現(xiàn)在什么報(bào)答公子,為公子效力什么的都被他拋到了一邊,什么都沒有自己活著重要!
一時之間水柘竟痛哭流涕,結(jié)合著脖頸處的幾橫血跡竟然顯得有幾分詭異。
陳壘安慰對方“沒事的,別哭?!?p> 鬼知道對方有沒有哥德斯摩爾綜合癥,試一下又沒有錯。
并且看對方的情形,明顯是不想死,安慰一下也不會掉塊肉,說不定就能讓水柘更為配合,不是很好嗎?
水柘在這小溪邊足足哭了半個時辰才緩過來。
和之前的表現(xiàn)大相徑庭,這種情形,讓陳壘都感到驚訝了。
一看就是潛心修煉、不問世事的,不然心里素質(zhì)怎么會差都如此地步。
所以說成長的時候必須要給一些磨難啊!不然根本不能成材!
將水柘的傷口徹底包扎完畢,還遞給水柘一些干餅。
等水柘差不多放下防備的時候,陳壘帶著笑容,柔聲詢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水柘本來狼吞虎咽的,突然聽到這話,咀嚼中頓了一下,隨后面不改色的說道“趙忠!”
“趙忠?”
水柘猛的點(diǎn)頭“就是趙忠,我和老三是趙忠的人,還有一伙不知道是誰派來人,我只知道那人喚作公子?!?p> “還有呢?”
“十常侍賬內(nèi)還供養(yǎng)了一尊半步武道大宗師,是我的老大,公子那邊的不清楚,就知道公子住在東城,手底下高手如云,似乎是某個達(dá)官貴人的后代?!?p> “當(dāng)真?”
水柘現(xiàn)在心神已經(jīng)完全緩和下來,他嚴(yán)肅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真的,不是真的天打五雷轟!”
“那常侍那邊還有多少高端戰(zhàn)力,暗中聯(lián)絡(luò)了多少大臣?”
水柘胡謅道“明面上除了一尊武道宗師,還剩下一個半步武道,一個巔峰文道九品,三個武道八品,背地里的我就不知道了?!?p> “至于聯(lián)絡(luò)了多少大臣,我真的不知道,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p> “嘖”
陳壘嘖了一聲,不愧是十常侍,居然養(yǎng)了這么多人。
當(dāng)然,前提要是真的。
“那你說說吧?!?p> “趙忠的‘電腦’藏在哪兒?”
水柘不假思索的說道“如果叫做‘電腦啊’是上古之物,那我從來沒有聽過。”
“如果有的話?!?p> “或許藏在寶庫里吧?”
水柘沒有絲毫遲疑,就像是在玩快問快答一樣,陳壘剛問出口,水柘就回答了。
“可能是吧?!?p> 陳壘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這個世界當(dāng)然沒有電腦,這只不過是陳壘隨便說出來試探水柘的,如果他說有電腦,還信誓旦旦的說放在某個寶庫里,那么水柘就一定在滿嘴跑火車。
但現(xiàn)在陳壘也不知道水柘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有一句話絕對假不了,這個事件里有兩伙人,一伙是‘公子’,一伙是常侍。
因?yàn)楹苊黠@,水柘和黑衣人老三抱團(tuán),黑衣人老二和黑衣人老四抱團(tuán)。
舉止之內(nèi),雙方都隱隱有些看不起,照理說,如果都是常侍那邊的話,不會這么蠢到派兩撥不對付的人來殺他。
另外一伙應(yīng)該是殺了周秉,引起后續(xù)事件的那一伙人。
“那你對‘公子’,還了解多少?”
水柘苦笑“我對公子的了解真的只有那么多了,但聽說公子不是一個人,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p> 聽到這話,陳壘若有所思。
還搞投票制?
亦或者是兄弟產(chǎn)業(yè)?
“對了?!标悏鞠袷峭蝗幌肫鹆耸裁础澳巧洗螐堊屢馔獾玫絹韼准瞎胖锬憧傊婪旁谀牧税桑俊?p> “這個東西洛陽暗里都快傳透了,你別告訴我你一個武道宗師不知道?”
陳壘眼神深深皺起,臉色似乎有一絲焦急,但怕水柘看出,又拼命的掩飾著“這個東西還是有點(diǎn)用的?!?p> 水柘心里一喜。
這臉色看上去不對勁,明顯不像陳壘所說的‘只是有一點(diǎn)用處’,看來用我的時候到了。
水柘略加思索“好像放在天字號寶庫的最里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但我可以隱姓埋名回去幫你們查探到底在哪里?!?p> “如果你們對我不放心的話,對我下奇毒也可以!”
這下展現(xiàn)出我的價(jià)值總不會殺我了吧。
但他最大錯誤就是求生欲太強(qiáng)了。
陳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我騙你的!”
水柘瞳孔猛然放大。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