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妄動者,殺無赦!?。 ?p> 聽到這句話的黃巾,腦袋明顯有一絲轉(zhuǎn)不過來。
他們都已經(jīng)把城墻占領(lǐng)下來了,只要下去把守衛(wèi)殺了,打開城門,整個下邳都是他們的。
怎么這個刀疤男還在喊殺無赦???
機靈一點的黃巾立馬看向城墻外的營地。
瞧見軍旗都已經(jīng)被人砍斷,不見了蹤影,再聯(lián)合下面亂哄哄的景象。
索性就放下了刀兵。
也有一些舍不得下邳城里金銀珠寶的人,對于李樊的話充耳不聞,反而在鼓動其他人“朝廷來兵了又如何,咱們攻下下邳,咱們來守城?!?p> “大家伙想想看,下邳城有多少好東西啊,咱們進去搶了,之后互相包庇,畢竟大家本來就是下邳的,掩飾一番,咱們就是土生土長的下邳城里人,朝廷難道還能把下邳城的人全殺了?”
總而言之,下邳城上的壓力算是減輕了一些,但是因為有這些野心派的原因,戰(zhàn)爭還談不上結(jié)束。
李樊勁氣一震,擺脫了這些黃巾力士,飛身往西城墻趕去。
至少也不能讓黃巾下城騷擾民眾。
李樊用屁股都可以想到。
這些人,會干出什么事。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開城門,亦或者逃竄到城里。
不然場面會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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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陳壘三人也恰好趕到下邳城不遠處。
“咦,子明先動手了?”
湯若洞疑問道。
騎兵不斷的沖殺黃巾的陣營,把那些明顯就有品級的,頭上還堅定不移裹著黃色巾條的人,紛紛斬落于馬下。
“很明顯?!焙昔~淡淡回答道。
下邳城里沒有這么多騎兵,所以現(xiàn)在的騎兵肯定都是廣陵的人。
“不去攔子明嗎?”
單方面的虐殺并不能漲任何的經(jīng)驗。
陳壘努了努嘴,說道“那中景你去攔吧?!?p> 這些人之前大部分都是農(nóng)民,只要勸降他們就可以了,畢竟以后很可能都是他們的子民。
殺太多人對徐州以后的發(fā)展不好。
黃巾可以拉去采礦,只要不是罪大惡極,陳壘都有辦法讓他們發(fā)揮最后的光和熱。
湯若洞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個“疾”字,精神牽引來的風圍在他的腳邊,飛快的往許懸那邊趕過去。
大概過了八分鐘。
湯若洞來到黃巾聚集處。
飛到空中,大喝道“把兵器放下,降者不殺!”
見湯若洞都已經(jīng)來了,許懸心里明白。
陳壘應該也在此處,便駕馬停在原地,同湯若洞一同大吼“把兵器放下,降者不殺?!?p> 騎兵們也紛紛停下。
既然他們的主帥都這樣說了,所以他們也理所應當一般的大聲吼道“把兵器放下,降者不殺?!?p> 黃巾們迷茫了。
他們想跑,但是他們注定跑不過馬匹。
三萬人投降這么區(qū)區(qū)一千多人,也太過屈辱了一點,可又能怎么辦呢?
看現(xiàn)在的架勢,跑是跑不了了。
在騎兵面前,跑,就是一個玩笑話。
終于。
有一個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就像連鎖反應一般,有了第一個人放棄。
很快就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就如同有魔力一樣,扔在地上的兵器越來越多,也代表著投降的人也越來越多。
陳壘和何魚也慢慢悠悠的走過來。
“沒想到今天居然這么順利,黃忠他們沒有過來,居然就把黃巾拿下來了?!?p> 陳壘感嘆的說道。
本來以為會更難一點的,沒想到剛趕到黃巾就被打崩了。
許懸撓頭笑道“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我殺了一個人,黃巾就炸營了,然后我趁機會把黃巾的旗幟給砍斷了,后面有很多人不明真相,加之逃跑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黃巾就炸營了,一炸營,事情就簡單了。”
陳壘明悟的點點頭“那個人在哪?”
許懸當然知道,這是陳壘在問他,被殺的那個人在哪兒。
回憶了一會兒,剛才那個尸體好像被他扔在原地了,他轉(zhuǎn)身帶陳壘過去。
“喏,陳爺,就是這兒?!?p> 許懸指著一個凹陷的大坑,里面有一具尸體,旁邊還有幾個士兵看守著。
陳壘定神一看,里面躺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卻又有幾分熟悉。
這個人是誰呢?
湯若洞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跳下坑洞,用一個木棍,把他的臉龐用泥土掃了掃。
很快,一張嶄新的面容出現(xiàn)在陳壘的眼前。
陳壘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下邳黃巾的大渠帥,緣城!
怪不得...如果是緣城死了,那黃巾炸營就不奇怪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楊弼死了,那么下邳的官兵也是會炸營的!
畢竟這是一個極度奉行將領(lǐng)的時代。
一將無能,三軍受累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陳壘笑著說道“子明,你立大功了!”
“大功?”
“嗯,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是誰?”
“下邳黃巾大渠帥,緣城?!?p> “居然是他!”
見許懸明白,陳壘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借用一下他的頭吧,你帶著他頭去下邳城下,讓剩下的黃巾投降,能投降多少是多少?!?p> “我們留在這里,防止黃巾們四散逃逸,去禍害其他地方的人。”
許懸臉色肅穆。
“喏?!?p> 隨后把緣城的頭用布一裹,騎著馬匆匆往下邳城的方向趕去。
“陳爺,子明他一個人沒事嗎?”
“沒事,下邳已經(jīng)穩(wěn)了這么久,不差這么一點時候,再說楊郡守的后手都還沒有用,真正情急的話,他早就讓后手出來幫忙了?!?p> “哦,原來是這樣?!?p> 陳壘看著這些黃巾。
有不少人還十分年輕,大約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就拿著不像樣的武器,小心翼翼的盯著每一個可能對他有威脅的人。
在前世華國,這樣的孩子還是剛上初中,享受青春期懵懂的時候,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上了戰(zhàn)場,一不小心就沒了命。
強烈的對比之下,陳壘愈發(fā)覺得前世的制度,真的是比現(xiàn)在好了無數(shù)倍,至少有很多人,只要不犯法,足夠努力,至少都可以安然無恙的活著,至少都能夠穿衣飽食。
陳壘沒有去和他說話。
這個少年正警惕著,他過去絕對會被認為不懷好意。
陳壘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等待著黃忠等人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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