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冷光打在我臉上,環(huán)繞周圍的黑包裹住這個陌生的聲音,我慘爛的牙床正溢著血,發(fā)笑,衣衫襤褸的樣子像個骷髏躺靠在鐵椅背上,“名字!”這聲音被壓在某只野獸的胸口,這低吼是在警告我最后憤怒的爆發(fā),我沒敢再笑緩緩將帶著鋼銬的雙手平放于桌臺,手腕中鋼銬內(nèi)被勒了圈滴血的圍脖,在我淺灰色瞳里,你能發(fā)現(xiàn)面對這團黑有多無趣,我本該沉默,可那瞬間一股渴望發(fā)狠的感覺就如一柄刀從我頸首橫劈而下的干脆利落,接著刀口的血濺噴在我冷光中的臉,我到底該怎么表演這種痛,腦海中分出三個畫面,用行為用異常還是用微笑,這令我心焚起一爐幽魂,那刻握緊的雙拳不顧所有痛苦砸進桌臺,一時間血爆枯手,青筋連骨,最終煞珠奪目的我對著那團黑,張開寒牙兇嘯道:“白明一?。?!”
黑暗中男人的臉從陰影里浮現(xiàn),
披著黑柳發(fā),一張年輕俊朗的褐色臉,陰沉的額岸在燈灰中掛起兩條線,一雙墨瞳緩緩展開在白明面前,他的左臂是一條鋼鑄成的機械義肢,“好,很好”,他表情是扭曲壓抑的憤怒。白明又開始發(fā)笑,他握著滴血見肉的手站在原地露出獠牙尖笑,“你不敢殺我你是廢物哈哈哈哈”,白明戴著鐐銬的手輕輕撩起前額雜發(fā)放肆嘲笑,絲毫不在意滿手的血。只見男人的機器臂上冒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蒸汽,憤怒已難以克制地站了起來右手攥緊拳頭,他真的好想殺了眼前這個找死的瘋子,機械手掌的五指上十三根代表指關(guān)節(jié)的小鋼柱如盛開的蓮瞬間開旋出五根類似能量儲存的裝置,有趣閃爍于白明雙目之中,白明欣喜地注視著那只變形的機械臂,仿佛在期待著這一切的結(jié)束。
男人的左掌對準白明的臉,在他手掌中心的白點聚合起高溫能量產(chǎn)生的空氣形變,而五根手指的中段都亮起警告的紅光,與此同時男人雙瞳中開始顯現(xiàn)白明生命特征,
“正在檢測目標生命體征異常數(shù)據(jù)錯誤
正在檢測目標神經(jīng)狀態(tài)異常數(shù)據(jù)錯誤
正在檢測目標……異常數(shù)據(jù)錯誤
數(shù)據(jù)錯誤”。這詭異的參數(shù)不停在耳邊重復著,男人的眼中沒了殺意,那具機械臂如同他的呼吸一起顫抖了,無比可怕的事實告訴他,他可能無法殺掉眼前這個不在乎命的瘋子,可男人所擁有的是帝國上將的尊嚴,是一將功成萬古枯的尊嚴,他站的是萬人之上的高位,這顫抖讓他想起那絕望戰(zhàn)場,獨自站在一座座尸山堆疊起的高樓上仰望鮮紅色的蒼穹,顫抖地點起支煙繼續(xù)茍活下去,除了那次戰(zhàn)爭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身顫了,痛苦的過去與現(xiàn)在連接所構(gòu)成的,完整了他本身,他必須要殺了面前這人,因為他不需要腦海還有第二個令他恐懼陰影了,“目標完全鎖定,全段開!”
“去死!”
男人的褐色表皮于巨大的能量聚合效應下燃燒起來,機械掌心中央是千萬度高溫能量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合成,周圍的空氣已經(jīng)膨脹到發(fā)出振振音爆,白明手掌與臉上的血也在瞬間被蒸干了縮進了體膚之中,半秒內(nèi)一顆被壓縮到拳頭大小的能量聚合體暴射進白明的瞳孔里,那一刻白明仿佛置身于一個蒼白的宇宙,他孤零零站在這個宇宙的中心。撕裂,斷絕,死亡,全開,男人在用他最強的能量消滅白明,以自身機體所有能量開啟三個階段,才能去撬動封藏在心臟終端的湮滅開關(guān),在能量聚合體射向白明的下個眨眼間一道代表絕對湮滅的紫色超巨光如暴雨天的閃雷激蕩著電流超越現(xiàn)實,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空氣中垂直出現(xiàn)無數(shù)根虛空紫線代表湮滅超巨光的殘影,每個瞬間每秒時間,都是為了讓白明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耀眼的白虹貫穿了牢房里看不清的黑暗,每個角落都被洪水般的能量傾瀉沖刷,這白虹正是那顆能量聚合體,它在白明還未眨下第二眼,眼眉只出現(xiàn)捎下的動作時,就直接洞穿了白明的雙目,形成兩個水杯蓋大小的肉洞,肉壁內(nèi)冒著燒焦的煙,沒有濺射出一點血,熾熱的溫度烤干能量所接觸的一切生命活性,即便如此血還是從白明倆顆眼洞中流了半腳距離才在高溫下凝結(jié)成如幼年紅章魚的觸手,沿著燒焦的肉壁爬了少許痕跡。白明仍然站在蒼白宇宙的中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雙瞳已經(jīng)永遠消失在了現(xiàn)實,接下來將會是他肉體,他剩下的身體會在下個眨眼間被兆萬億數(shù)量的湮滅紫光穿透,在上個瞬間他的大腦早已死亡,白明孤零零的蹲在宇宙中心,微笑迎接著即將到來的大毀滅。
“白明你一定要死??!”男人右手握著廢掉的左臂,弓駝著背,全身上下的骨頭仿佛斷裂般,嘴里吐了一大口血,在即將模糊的視線中是那巨柱般的湮滅紫光包圍白明殘軀的畫面,隨著男人左臂撞擊地面發(fā)出金屬的“砰噠”響聲,那雙疲倦的眼終于閉上,男人徹底倒了下去,頭頂在瓷板不知死活。
時鐘照常往前撥動一步,沒關(guān)的水龍頭照常往下墜一滴,在這個蔚藍星球上每個死亡都逃不過時間的魔咒,規(guī)則早就注定,宿命早就落筆。
“紫光過處,死灰撩塵”。白明軀體里的每個正在活動的細胞都在都同一時間被一束光奪走活性,從微觀世界一直往上放大是白明的組織,器官,胸膛,一切的一切,一切之上的一切都籠罩在紫光下,白明的軀體徹徹底底從世界抹除。寧靜的空氣里只有重力垂落的灰塵,這個過程很快,即使放緩倒退一萬倍也只到男人模糊視線,金屬墜地的那一剎那,紫光直接貫透了白明胸膛中肺的位置形成一個能將頭探進去的口子是一塊光環(huán)般完整的圓,可能那時肺泡還沒來得及交換下一口氧。白明的身軀與沒有雙眼的頭就永恒消逝,蛻散沉沙了,紫線幾乎洞穿了白明的每個指紋下的每個細胞中的每個DNA,死亡的感覺還未連著神經(jīng)涌上腦,白明就湮滅成灰了,現(xiàn)在他原本所站的位置唯有紫光殘影折射出的暗影。
“目標已無生命跡象”,男人視線中閃爍起一道光幕,在他即將沉死的大腦中代表湮滅開關(guān)的物質(zhì)如顆藍星綻出華光,這意味著紫線的目標接觸者,“靈體”一類的異常生命個體,任何可以對現(xiàn)實產(chǎn)生影響,都以絕對的消失湮滅于目前人類處在的宇宙。
男人親吻瓷面,尊嚴于他心底微笑,命運沒有辜負他的過去,成就帝國最年輕的上將。
蒼白宇宙里的白明開始發(fā)現(xiàn)自身像踩空墜入泥淵,“快把我埋了!”最深處記憶里的呻喊驚悚起一層冷顫,白明麻木的瞳中現(xiàn)出一個長發(fā)碧瞳的可愛少女躺在雪風中的一座晶棺中以最厭惡最痛恨的眼神死死地攥著某種念卻無言長默地望向白明,面對她白明握著鐵鍬掛上悲笑,此刻天寒大雪凍昏了夜,白明的臉畫了冰花,可四周白茫茫的雪??床磺?,白明含著已無法克制的淚撬起雪土,他雙手里的骨仿佛被削得尖直成了一根矛,忍咽下這穿透十指的痛,他必須埋了她。
“或許我們有另一個結(jié)局”,聲音從夢魘的根源爬進靈魂。白明剎那睜開目,大吸一口氣,沉綿綿的濕感從指尖漫至后頸,他抬起手輕撈,是水,清冷的涼意流淌在掌中,“這水是黑色!”白明驚奇,記憶里沒有任何對這種水的印象,然而他如能視線向上延伸就能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無垠無邊的海面而且除了他躺的位置,所有的水皆清,無色,他撈起的水下有一團與他同樣大小黑影貼著波浪站在白明背后。白明沒有意識到任何第六感,突然黑影動了,卷起黑水勒住白明的脖頸,白明驚覺,可來不及了黑影拴住脖子就猛地往海底探,白明想掙脫但手只抓起水,無形,海面浮出半圈紋。
窒息,呼吸沒有眼睛的呼吸,黑暗看見光明的黑暗,快死了。白明不會知道影子怎么殺人,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影子。
男人站了起來,他感懷著此刻寧靜吟唱起帝國圣歌,慢步走向白明湮滅的位置。
“白明,作為死亡的獎賞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男人的褲腳沾著哪點暗影歡笑道,他低頭能看見點點血塵變成一根斷斷續(xù)續(xù)的細線懸于紫光殘影的尾巴上,那是白明生命灰燼的殘剩,他俯視這幕,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地上螞蟻也不過如此,他正要抬腳踩滅這血塵?!澳愕盟懒恕薄B曇羧缰щx弦的冷箭貫刺雙耳,男人大驚失色,腳一落地,世界剎那昏黑而男人仿佛被折斷翅膀般啞了,“不可能!”男人顫抖的大吼面對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淼暮诎稻故侨绱藷o力,那份帝國上將的榮耀將成為一座碑墳,而這時監(jiān)獄的最高警報拉響,最高層的十盞猩紅燈全部亮起,在高空可以看到一圈紅色光環(huán)籠罩于整座監(jiān)獄,它在向全世界的帝國政府發(fā)送白明即將逃離監(jiān)獄的警告。
一場空前的會議上占滿了各國政府首腦的代言人,繚繞的煙霧是盤旋在人們心底的煩意,“很不幸地告訴各位代表,由于三號處決文件的失效,我國對白明的收容也徹底失??!”這聲音來自會議席位正中座位,是位粉色長發(fā)的少女,每個人的神情都已凝成一排排黑線,“現(xiàn)在我們接下來就要討論這個問題?!鄙倥尿湴恋匕聪抡老碌囊粋€刻著粉紅圈的按鈕。
“下面恭迎我們偉大的君主。”少女弓軀半蹲雪白的身材呈現(xiàn)S形,會堂的所有代表也都摘帽站立,頭頂白玉堆砌的弧形堂頂無數(shù)枚光石剎那熄滅,暗幕中分割出橫縱筆直的長線散出藍光,這一刻仿佛一張權(quán)利棋網(wǎng)即將落在眾人頭頂。
眾人抬頭仰望,他們的君主們以藍色虛擬投影從上空緩緩降下,在呈半圓的會堂半空,在暗色的凸顯下,一張環(huán)狀結(jié)構(gòu)虛擬成像的大桌,空白的佇立在眾目的仰望中。一張一張?zhí)摂M皮座開始出現(xiàn)圍繞環(huán)桌,每張座椅的背后都刻著這個帝國的圖騰;“北天國君主(深藍冰刀);海神國君主(黑鯨);魔環(huán)國君主(粉紅光環(huán))巫山國君主(巫山);金商國君主(一枚刻著商字的金幣);天使國君主(六只張開的羽翼);和平國君主(核彈頭);影國君主(黑暗骷髏)”武器國君主(電磁炮);古劍國君主(一柄木劍)十個帝國的君主,皆坐上虛擬的皮座,投影漸漸清晰,環(huán)座上的君主們的五官逐漸立體,藍的虛象顏色也徹底接近真實色彩。
第一個聲音是男調(diào)沒有一點起伏,魔環(huán)國君主,粉短發(fā)下留著一撮長劉海垂在眼前,月牙眉勾著碧波瞳,高挑的鼻尖,薄櫻的細口緩緩道:“各位本次會議由我主持,目的是討論出一個完美解決“白明異靈宇宙”的方案?!甭牭健爱愳`宇宙”的影國君主在陷進黑暗看不見的樣貌的黑兜帽里摸了摸鼻尖。坐在他旁邊的金商國君主在桌面上雙手把玩著硬幣,只見他將硬幣立起同時勾起中指如投石器般將硬幣彈向橢圓環(huán)桌的中心,硬幣旋了兩三秒慢慢失去力,平躺在中心,“容我說一句”,金商國君主慵懶道,四面的目光開始朝他匯來,“貴國找我們商量卻不給點有價值情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他懶洋洋的用指尖控制硬幣上懸轉(zhuǎn)向飛向魔環(huán)國君主所坐的位置,最后伴隨著硬幣重砸在其面前發(fā)出“砰!”響結(jié)束,他對魔環(huán)國君主露出了賭鬼似的微笑。
魔環(huán)國君主皮笑肉不笑地握緊手心,硬幣發(fā)生形變爆成銀沫。
“你是在挑釁我嗎?”
金商國君主攤開雙手隨意道:“你要這么覺得也可以。”
周圍的各方君主仿佛對這次會議毫不在意,有的與身旁人談起生活,有的看著這二人捂嘴偷笑,有人默默擦著古劍。
“夠了!”
魔環(huán)國君主生氣道:“你們要情報是吧,我現(xiàn)在就公開!”此言一出,即刻吸引回來目光?!安贿^在此之前得簽份咒契。”他揉了揉粉色的長劉海冷笑,但接著他擺出了與金商國君主同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隨意道:“當然也可以不簽,然后滾!”周圍氛圍頓時緊張起來,他憑空從袖中抽出一張黑紙與一支紅筆飛速在上面簽上名字;“魔芙”,然后遞給身旁的巫山國君主;“巫溪”,當紙遞到金商國君主時,他的好像很忙的樣子,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筆大生意要談再見。”他披著暗黃貂皮表情厭惡地盯著魔芙的臉隨后整個人漸漸消失在虛空。
“我也沒興趣,不過我離開前想要你說請!”這女聲寒到極點,一雙冷瞳凝視著魔芙,她正是“北天國君主;北無月?!?,魔芙的臉掛起扭曲的笑顏:“請你離開!”,北無月冰口小張:“還有下次不用再親自邀請我參加這種廢物聚會了。”話音剛落,她身邊的空氣仿佛凝結(jié)碎裂出“咔咔聲”,只見她轉(zhuǎn)身拂袖,轉(zhuǎn)身的瞬間藍白長袖宛若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直刺向魔芙的雙目。
“你……找死!”魔芙怒道,左瞳現(xiàn)出一個暗粉色圓環(huán),隨即張開五指,周圍展開一種暗紅的氣并在其掌心匯聚起一層星光般的原質(zhì)凝結(jié)成球,并向寒芒對沖而去。
藍紅能量在對沖的瞬間,現(xiàn)實中會場的虛擬成像黑了下去。會場眾人都驚異的回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一會一陣劇烈的轟塌聲從堂頂四分五裂而下,每個人都面色驚恐地望向頭頂。
“這里要塌了!”一個很粗獷的聲音大喊道,眾人像失去方向的螞蟻如潮水般往外散逃。
隨后一整塊巨大白石頂被砸了下來,那些第一批搶先跑的人倒霉的被壓死,躺進了白石的胸膛里,爆出的人血如粘稠的甜漿黏在石頭的邊角上。
白石頂端正是昨日毀滅魔環(huán)國最高級別監(jiān)獄的世界通緝犯白明,他一襲長袖黑袍與腳下潔白染血的巨石形成鮮明對比,他就這樣站在會場里所有驚恐聲的中央,張開雙臂享受著頭頂艷陽,像個渴望毀滅一切的瘋子。
“是白明!”那名粉色長發(fā)少女躲在一處不起眼的簾布陰影里,她第一次如此真實的看清白明的臉;雜亂銀發(fā)劉海下是一對殘月眉,再往下雙目的瞳心中仿佛棲落著幾只烏鴉,暗的深邃,遠遠看整張臉很干凈也很冰冷。
白明來此的目的很簡單,他需要人質(zhì),一個能保證他安全順利離開魔環(huán)國的人質(zhì)。在他模糊記憶里是個粉色長發(fā)的少女,“魔環(huán)國君主魔芙的某個侄女,魔煙煙?!彼麖男淇谀贸鲆粡堈掌ジ洃浝锏挠∠筮M行對照,感覺有幾分相似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他指尖燃起一株幽火燒去照片的邊角,在即將燒到粉發(fā)少女的裙擺時,白明將照片隨意甩向地面。
“各位,我今天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討命的,希望大家好好配合?!卑酌鞴雌鹨荒床欢奈⑿?。
話音剛落堂頂又墜下一塊重石,幾個只差半步奔出會堂的年輕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那張恐懼的臉上。血照樣濺了出來,濺到了身后差點走進出口的人們眼里。
“轟??!”
這次的巨石是黑色,它就這樣立在眾人害怕的眼神中,立在唯一的出口上。
白明站在石頂寒聲道:“如果不介意死一次,就好好按我說的做!”
一個樣子顯老的中年男人的手緊握著大衣兜里的黑手槍,卻又暗暗放下,他狠狠地咬牙盯著白明,他的好友就在剛才慘死在了白明站著的巨石下。與他相同感覺還有兩三人,都在人群中暗恨著。
“首先所有粉色頭發(fā)的都站出一邊”,粉頭發(fā)的只有和平國,魔環(huán)國,科學國的三國的代表,零零散散走出一列。
和平國的兩個代表穿著一種漸變顏色的防輻射外套,與其不同的魔環(huán)國則是一支七人女代表隊,只有兩個男代表留下原地,顯然在魔環(huán)國的女性都是粉發(fā)。接下是科學國與前兩者也有所不同粉發(fā)有男有女,他們的服飾單調(diào)統(tǒng)一白大褂加方形透明眼鏡,兩男兩女。
白明在高處確定所有粉發(fā)都出列后,翻身輕躍跳下巨石。眾人雖對他行徑感到惡寒,但在性命面前,任何的不滿大多都默默咽下。
白明的眼神輕輕掃過四周戲謔道:“想殺我?”,“殺”字吐得音被他格外拉長仿佛在刻意踐踏那些憤恨者的底線。
白明漫不經(jīng)心地走進哪座剛剛建起的“粉色叢林”,而其他人也都識趣與叢林隔開兩排座位的距離,白明就像名觀察生物的學者,在他面前這些粉發(fā)人類就是他的觀察對象,白明對每件事物都有特定規(guī)則以防止遺漏“因果”。當然這個“因果”的結(jié)局是什么白明不在意,他只在意不能遺漏任何一個對自身未來可能產(chǎn)生有趣反應的故事。
“你好?”白明主動握住這名和平國的留著粉色短發(fā)遮住左額的可愛少男,“可愛”就是字面上的可愛,藍澈的水晶瞳,瘦細的身段,雪白的小臉。
“你是貴族出身吧?”白明瞇起眼對他微笑?!澳恪俊鄙倌斜牬笏{瞳微張小口,白明沒有讓他說出下段話,就似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摸了摸自己無痕的下巴神秘一笑“猜的”。
這個世界無論哪里都存在一種“特權(quán)階級”現(xiàn)在只不過不像過去大大方方擺上臺面罷了,即使是將“平等”寫進法律的和平國也是如此,白明自始至終都明白“平等”從來不是靠法律能實現(xiàn)的,無論何時人類所追求的都是“特權(quán)”,唯有當你擁有它并牢牢握進手心方能感覺到“去TM的平等!”
白明眼前這個少年眼中仿佛藏著海,不知為何白明伸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背,張口湊到了他耳旁,少年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同性的肢體卻不敢出聲,白明的銀發(fā)垂壓在少年的左肩,從另旁的和平國少女眼中,他低著頭雪劉海默默地陰沉了下去,在少年的左肩上無聲細語。
…………
沒人知道白明對他說了什么,直到許多年后這名可愛少年藍瞳中的星海蒸發(fā)成了一片火海,他像名無畏的戰(zhàn)士渾身是血的站在和平國首都的最高點“公平臺”上俯瞰天際,頹喪的臉握著刀,那一刻他感覺頭頂對稱半勾的月就像那時白明垂落的銀發(fā),又像是白明那眸神秘的笑。
而他竟一時想不起,白明最后對他說的那句話,“哈哈哈!”他仰著那輪孤月癡笑起來,他眼中的烈焰仿佛要燒上月穹他病態(tài)般低語:“原來唯有死才算真正和平了”。說完這話他藍瞳大海里的可愛少年仿佛在向他招手甜笑意識慢慢勾扯著他殘存的體溫。
…………
白明已說完了一切,抬起頭準備走,放下了那只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藍瞳少年眼神警惕地往后縮了縮沒有回答,剛才白明的話徹底揭穿了他心中的真相,他的所有想法仿佛都被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看透,甚至更可怕,他不敢再往下想。藍瞳少年的內(nèi)心在對白明驚疑。
“我…我叫雨藍”他強壓心緒輕聲道。在他剛準備說出雨字時,白明就已溜到魔環(huán)國的“花叢”里了。
“你…你!”雨藍切齒地看向早已遠去獨留他在原地的白明,才明白自己被調(diào)戲了,哪背影遠遠的隔上一層粉布消失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