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了,揚起那蘇長漁的長發(fā)。
但見那后山之巔,勞諾德提劍急速朝著蘇長漁就殺去。
鋒利的長劍之上閃爍著寒芒,凝聚出的凜冽殺機似要將蘇長漁完全籠罩。
可是蘇長漁沒有反應,只見那一身長衫起,仍有些稚嫩的面龐之上,一雙漆黑的眸子閃露著深邃的目光。
“哼!還敢在我勉強狂妄,你一個不入流能做到如此,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勞諾德仿佛已經(jīng)看到蘇長漁死于自己的劍下,然不經(jīng)意間的那一個回眸,他就瞧見了蘇長漁那握緊長劍的右手微微抬起。
怎么?難道還想反抗?
瞧著這一道目光,勞諾德心中冷笑道,然還未有片刻時間,他那高立于蘇長漁頭上的長劍都未曾落下,勞諾德的心中一股濃郁的心悸之感傳來。
他就只感覺到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氣息,后背都冒出了陣陣寒意。
“閃!閃!閃!”
他腦海里一個字不停的跳動,仿佛在那一瞬間有絕世的危機即將降臨一般。
他本能想要躲開,甚至于想要放棄揮向蘇長漁的那一招劍法,可是還未待他躲去,那一抹寒芒刺入了眼簾,穿過了他的胸膛,一股劇痛傳出,噗嗤的一聲,殷紅的鮮血噴灑。
他身軀一震,狂襲的身軀停頓,難以置信以至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又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蘇長漁。
“你……你~”
話還沒有出口,蘇長漁一個用力,長劍拔出,帶著勞諾德的身軀一顫,癱軟跪倒在地上。
殷紅的鮮血順著蘇長漁手中銀色的劍刃滑落了下去。
落在他眼前,濺起泥地之上的灰塵,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不想再與你浪費時間了。”
驀然的話音響起,就見蘇長漁于散架的輪椅抹去了劍上殷紅,歸于鞘中。
與勞諾德的這一番交手,蘇長漁已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明悟,比不了那些從小修煉的絕世天才,但比起一般的三流高手還是要強許多。
不過想想那些人修煉了多久,早年修煉的那些時間不算,滿打滿算他達到如今的地步,也不過一個月罷了,再給他一些時間,這個江湖注定要留下他的傳說。
紫霞神功的修煉已經(jīng)讓他內功修為得到突破,達到了三流的境界,憑借著西門吹雪傳下的那一劍,蘇長漁想來,一般的二流高手他也能對拼個兩招?
于是勞諾德最后一點作用在蘇長漁眼中已然失去,抬手一劍,攜帶著那駭人的寒芒,刺穿了勞諾德的胸口,輕聲的說道。
在勞諾德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在他那心如死灰的目光之中轉頭離開。
“你……你居然……”
血液的流逝帶走了他的體力,看著蘇長漁離開的背影,勞諾德不甘的說著。
話音都未曾說完,那一雙持著長劍想要撐起自己身體的手,已經(jīng)攜帶著他的身軀倒在泥地之上,再也沒有聲音。
后山之巔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只剩下那一具尸體上溢出的殷紅流淌著,浸染了地面。
而此時后山思過崖之下,岳不群早早在等待著。
瞧著只有蘇長漁一人,還有看著蘇長漁沒有坐著那輪椅,一身血煞還散去的血煞之氣,岳不群已然知道結果。
“解決了?”他輕聲問道。
“嗯!”蘇長漁點了點頭,隨即道:“師父我回去了,你讓人將他的尸體解決吧?!?p> “嗯!”似乎看出蘇長漁此時有所思緒,岳不群沒有說什么,讓蘇長漁回去,自己則到了后山之巔。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勞諾德,久久沒有說話……
而回到自己屋中的蘇長漁沒有過多沉默,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么說呢,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好像和殺一只雞沒有什么差別。
沒有了勞諾德,蘇長漁感覺舒服了許多,總算沒有人在他眼前礙眼了,當然如果沒有令狐沖的詢問,那肯定會更舒服。
蘇長漁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勞諾德就已經(jīng)與令狐沖混得親密。
“師兄,三師弟究竟怎么了?最近怎么沒有見著他人?”
聽著他的詢問,蘇長漁就有些頭疼。
“死了!”
不關心他的腿的事情,關心勞諾德,蘇長漁也是有些心累。
一個外人就這么值得他關系嗎?
雖然令狐沖不曉得勞諾德的身份,但這才幾天就被勞諾德哄成這樣,這要時間一長,那豈不是更加糟糕。
蘇長漁無語的看了這令狐沖一眼。
看來還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伙,一個人就能這么天真的么?
幾天的時間與人關系處理成這個樣子,我的好師弟啊,你的防備心呢?
現(xiàn)在就如此,也難怪未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蘇長漁終于明白岳不群一個如此的人,為何會培養(yǎng)出一個浪子徒弟了,不是岳不群給力,是這個人吶,實在是……
蘇長漁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倒是這令狐沖見著他說死了,目光稍稍有些呆澀,根本無法相信蘇長漁所說的事實。
他愣愣的詢問道:
“師兄你開玩笑吧?這么大個人,轉眼就死了?”
令狐沖根本不敢相信,昨天還在與自己聊天說著那江湖愛恨情仇的勞諾德,今天就已經(jīng)喪命于人手中。
“怎么死的?”他臉上沉了下來,問道。
“我殺的?!碧K長漁道。
“師兄?你?”令狐沖難以置信,只以為自己的師兄再打趣自己。
“師兄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就告訴師弟吧。”他又問道。
然而見他如此糾纏不休,頗有知道是誰殺死勞諾德之后,就要前去報仇的意向。
蘇長漁沉默,猛地回頭,目光死死的盯在令狐沖的身上。
“怎么你要報仇?”蘇長漁問。
“那是自然了,畢竟那可是我的師弟?!绷詈鼪_認真道。
“那你且聽好,勞諾德是我殺的,你要找我報仇,就找我報仇吧,你當真以為一個帶藝入門的人豈會那么簡單,三言兩語就如此相信別人,天真!”
冰冷的話語,刺痛了令狐沖的心,令狐沖壓根就沒有想過平日里對自己嚴格內心卻溫柔的蘇長漁竟會如此。
“師兄。”
他顫抖的喊道。
可是蘇長漁徒留他一個失望的背影,轉身離開。
他沒有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可是見蘇長漁離開之后,他又詢問岳不群,又詢問了他那師娘寧中則,然都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令狐沖只感覺自己的世界有些凌亂,怎么會這樣?
他傻傻的立于華山宅院之中,怎么都無法接受。
而寧中則也是沒有想到,蘇長漁與岳不群居然在背后謀劃了這樣一出事。
只是心中細膩的她,有些擔憂的朝岳不群問道:“師兄,如此,你與漁兒確認問題嗎?”
雖然當初勞諾德入門她也說了話,但是她還是心中有數(shù),對于這個忽然來到他們華山的人終究有些戒備。
沒有過多說話,也沒有交與武功,讓他打了些雜活。
本來按理說她不該如此,早在勞諾德拜師的時候就應該發(fā)現(xiàn)他不懷好意,可當時她畢竟已懷有身孕,時感昏沉,也就沒能想到那么多了。
“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能做初一,我還不能做個十五嗎?”岳不群冷聲道。
此時岳不群還沒有經(jīng)歷完原著中的種種,還不是那個做君子十幾年,瞻前顧后的他,多少還有些血性。
大不了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