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已經(jīng)接近尾聲,包廂內(nèi)的氣氛仍略微有些尷尬,此時此刻響起的只有“嗞嗞”的烤肉聲和餐具碰撞的叮當交響聲。
好像這種場面有點眼熟啊...
哦...第一次和彩英吃飯也是這樣,還有上次和twice的那位湊崎紗夏,在家里吃晚飯時也是這樣的光景。
好像是我的自己的問題,難道自己有一種特殊的技能嗎,一和異性單獨吃飯就會尷尬的能力,徐然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著自己。
徐然抬眼望去,樸彩英臉上的酡紅似乎還未徹底暈開。
發(fā)現(xiàn)徐然征詢的目光投來,樸彩英感覺剛剛從指尖傳來而后竄過心尖的那股電流,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跡象。
見樸彩英只是低頭咬著嘴唇不說話,徐然輕咳一聲:“那個,吃飽了嗎?”
“嗯...”樸彩英弱弱地應了一聲。
“對不起啊,剛剛是無心的,只是因為醬汁沾到了嘴唇,所以...”
不出意外,這句話得到的回應是樸彩英含羞帶怒的一記瞪視。
徐然并沒有吸取第一次犯錯的教訓,又一次沒眼力見地提起讓人尷尬的事情,在跌倒過的坑又一次摔得滿嘴啃泥。
“你真的要這么奇怪嗎?!睒悴视⑸裆行┞裨梗曇粲挠?。
徐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我嗎?我哪里奇怪了。”
“有時候完全是個帕布,根本就不明白女生的心思?!?p> 樸彩英嘟了嘟嘴,不知道是指徐然的禍從口出,還是在怪罪徐然的原地打轉(zhuǎn)。
“可是有時候,又...又像施了魔法一樣,讓人家恨不得直接投入你的懷里...”
話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輕如呢喃,本來昂起的小臉也再次垂了下去。
樸彩英又想起了自己對徐然發(fā)火的那個晚上,當時的小女兒心思,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樸彩英難免有些難為情。
當時面對著徐然近在咫尺的臉龐,感受著他有力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樸彩英竟然生不出一絲推開他的想法,反而是希望兩個人的距離能夠再近一些。
按照韓劇慣常的發(fā)展,樸彩英甚至以為,徐然會捧著自己的臉,然后攫取自己的那兩瓣紅色的玫瑰花瓣...
不知怎么的,就有一只調(diào)皮的小鹿,在樸彩英的胸口調(diào)皮地撞來撞去,撞的她的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撞的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
她訝異,因為即使是自己當時選秀決賽,也沒有這一刻來得緊張。
但是徐然沒有做任何唐突的事情,只不過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如既往和煦的微笑。
瞬間心慌的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隱隱的失望。
那是樸彩英第一次感覺,原來這個和煦的微笑還遠遠不夠,她還想要更多,她想擁有更多這個男生身上的美好。
“?不是吃飽了嗎,怎么說話聽起來像沒吃飯一樣,大聲點啊?!?p> 冷酷的話語擊碎了粉色的甜美幻想,無情的將樸彩英拽回了現(xiàn)實。
樸彩英再沒忍住,粉拳招呼到了徐然的胸口。
“...莫名其妙的,眼神突然就放空了?!?p> 徐然揉了揉被擊中的部位,覺得這段時間把這朵澳洲野玫瑰澆灌的這么好也許是個錯誤,這粉拳力度顯著見長。
“真希望你的智商能夠勻一點到明白怎么和女孩子相處上!”樸彩英氣哼哼。
徐然沒明白自己請樸彩英吃個飯,怎么還請出過錯了。
“你是今天工作不順心嗎,太累了?不會又被罵了吧?”
樸彩英沒想到徐然會想到這方面,當即愣了愣,不過也只好順著徐然的話頭說下去,以掩蓋自己有些失態(tài)的行為。
“是啊,雖然比前兩周輕松了一些,但最近還是很疲倦來著。”
樸彩英這倒是說的實話,當紅的藝人忙起來總歸是沒完沒了,所謂的休息大多也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常意義上地放一天假了。
“年輕人奮斗是好事,但還是不能透支自己的身體啊,你這才剛滿20周歲,沒必要把自己忙成這樣?!?p> 徐然發(fā)自內(nèi)心建議道,樸彩英的生活確實有點太過忙碌了,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極其不規(guī)律,有那么幾次半夜回來徐然放心不下,主動跑去小區(qū)門口接她,甚至還會不回來,據(jù)她所說是在好姐妹家里住了。
“沒關(guān)系的,只要是我所熱愛的事情,累點也無所謂,只不過...”樸彩英的表情變得有些悵然。
“怎么了嗎?”徐然輕聲問道。
“沒什么,只不過感覺自己的方向和自己的本心原來越偏離了。”樸彩英揉了揉眉心,“所以最近與其說是身體上的疲倦,倒不如說是心靈上的倦怠了,逐漸發(fā)現(xiàn)然后不得不承認,現(xiàn)實和理想確實存在溝壑的無措感。”
“只是喜歡唱歌而已,為什么必須要操心很多自己并不關(guān)心的事情呢,違心的笑臉見了太多,不想去做的事情也無奈之下不得不做了一些,原來夢想并非只是站在聚光燈下那么純粹簡單,所要承受的真的太多了?!?p> “唱歌?你在說什么呢...你是歌手嗎?”徐然不解。
“呃...我只是舉個例子,別打岔,就不能幫我想想怎么辦嗎?”樸彩英趕忙圓場。
徐然沉吟片刻,緩緩道:“這個嘛,我也只是個學生,還沒有工作過,所以要我給你什么具體切實可行的方案,我應該做不到?!?p> “是嗎,那好吧。”樸彩英有些失望。
“不過...”徐然話鋒一轉(zhuǎn)。
“我有我自己的處事原則,雖然不知道對你會不會有幫助,但你想不想試試看?”
“是什么?”樸彩英好奇地眨眨眼。
“把手給我。”徐然朝樸彩英伸出自己的手。
“莫呀?”
樸彩英不知道徐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聽話地把小手放在了徐然手中。
“準備好了嗎?”徐然深吸一口氣。
“準備什么?”
“3,2,1?!毙烊坏箶?shù)著。
樸彩英瞪大眼睛。
倒數(shù)完畢,徐然拉著樸彩英站起身。
打開包廂房門,徐然就這么牽著樸彩英開始狂奔,樸彩英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臉。
“呀,那兩個人,給我站住!”
“西八,大廳內(nèi)跑什么!”
驚呼聲,喝止聲,不斷掠過耳邊。
手牽手的兩個人卻充耳不聞,仿佛他們要甩脫這世界。
蔚藍孤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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