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夏壽終正寢,閉上了雙眼。自己的意識就出現(xiàn)在了薇薇安身邊,薇薇安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恭喜您成功升了一級,獎勵換幣機一臺。現(xiàn)需繳納二兩紋銀進行下一關。是否確定同意?”林夏想都沒想就回答確定,反正輪回后有的是時間去研究這個升級獎勵的用法。白光一閃林夏覺得自己的意識忽的一下又不知道飄向了哪里。
林夏現(xiàn)在就感覺又疼又冷,渾身上下似是讓車碾過一樣的感覺。也不知是眼毛上什么東西結了痂,林夏感覺自己睜眼非常的費勁。一狠心扯掉了幾根睫毛雙眼終于是睜開了,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世界,自己似乎身處在一座大山之中。費力地爬了起來,還沒等站穩(wěn),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便洶涌而來?!澳愠晕壹业?,住我家的,都說你命硬克死了父母,是個禍害,現(xiàn)在又來克我們家來了,真是不要臉?!薄安灰?,不要臉?!迸赃吽坪跏怯兄⑼谄鸷?。“不我不是克星,我沒有,那是我家,我是用父母的錢。不,我不是我不是”奈何四周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辯解?!澳憔褪窃诮妻q,你父母都死了哪來的錢。你還敢撒謊?”說著大大小小的雪球便砸了過來。“打沒家的野狗咯。”“打野狗!打野狗!”“我不是!我不是!”記憶中的人一邊躲著飛來的雪球,一邊嘶喊著為自己辯解。終于他們把她逼到了一個半壁的山上,“不要再打了,我后邊沒....唔唔唔....咳咳?!币粋€雪球正中正在嘶喊的口中嗆得女孩腦中有些發(fā)暈,擊打在身上的雪球形成了沖力將女孩撞下了山,而扔雪球的孩童們站在半山上上下看了看,入眼便是一片蒼白,哪里能看見半個人影。一群孩子也是愣在了原地。膽子小一些的直接被嚇蒙了。領頭的孩子見狀大聲說道:“不過是一條野狗,死就死了,反正今天我只是打了一條狗那其他的什么也沒做。你們也什么都沒做知道了嗎?”嚇得有些發(fā)蒙的孩子們連連點頭。一群孩子就此散去,各自下山回了家。林夏也忘了從哪里聽到過的一句話,小孩子的惡才是真的惡,因為他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惡。但是此刻的記憶讓這句話在林夏的腦中忽的就冒了出來。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林大花,今年十五了。是礦工夫婦林大強的唯一的女兒,三年前這對夫婦在煤窯中受了意外雙雙離世了,由于林大花年齡還小,這撥下來的補償款就由村里代收本想著等林大花有人收養(yǎng)就交給收養(yǎng)之人保管。可哪想著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的林家老大老二就到了村委會搶起了這林大花的撫養(yǎng)權了。一時沒人要的孤兒成了香餑餑。林家老大老二的嘴臉都快撕破了。最后鬧的不像樣子,村長才出面讓林大花自己選擇人家。林大花也才不過是個十二的農村孩子,憑著感覺就選了林家老大。實際上知道的人都知道這林家老大老二就沒一個好東西,但凡有一個好東西都不至于把事情鬧成這樣。但好歹他們是和林大花有血緣關系,是能給大花一個家,大伙也都沒法說。
得到了撫養(yǎng)權的林大家猶如戰(zhàn)勝了的公雞,趾高氣昂的領撫恤金帶著林大花走了,村里人都知道這姑娘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林大家有個刁婆娘叫文翠聽名字倒不覺得是個難以相處的人,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攪屎棍子,才導致林家分了家。林大家里還有兩個兒子。十二歲的林文四歲的林武。這林大花一去到林大家不僅一點沒受到優(yōu)待反而像個老媽子一樣做起了洗衣做飯的家事,這文翠的算盤打的那可是響當當?shù)?,既得了一個免費的下人,又拿了大花爹娘得錢。漸漸地連林大家的兩個兒子都開始不把林大花當人看,各種欺負排擠,文翠和林大看到了也跟沒看到一樣。這姑娘在林大家那是肉眼可見的日漸變瘦,而有了錢的林大一家則是開始變得圓潤起來,每當村里人問起文翠總是裝作憂愁的跟人家說,這林家老三林大強就這么一個閨女嬌慣的不成樣子,每天的變著花的給她做吃的,難伺候得緊。這多少有腦子的看見林大家和林大花的變化就知道這老娘們沒說真話,那沒腦子的自然就信得七七八八,回去在和自家老頭一嘀咕,所以有的孩子私底下也不待見林大花。趕上今天有大雪,林大花就想上山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到什么凍硬的野物好歹拿回去自己還能分一口湯,這不就遇上了在半上腰上由林文,林武帶頭的一幫孩子在這玩鬧。接著便是欺負林大花的場景了。
林夏深呼了一口氣,讓冰涼的空氣進入肺部才覺得心情舒暢了那么一點。干什么呀這是,黃世仁在世都不敢這么干吧,一家四口欺負一個孤女。真家人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林夏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這身上的衣服也真的是夠單薄的,林夏就在整理思緒的這么一會,都覺得屁股凍得有些發(fā)麻。一瘸一拐的找到一個比較避風雪的樹下,林夏手一揮從儲物空間拿出了幾床被子裹在身上,又從空間中拿出一些吃食填飽了肚子。休息了一會才覺得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林夏收起多余的被子只留了一床裹身子的被子一瘸一拐的往村里的方向走去。
這段路程也不算太遠若正常行走大概半個時辰也就到了,可惜林夏的腿有些扭到了,林夏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才快挪到村口,遠遠看著村子的模樣像是五十年代左右。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林夏收了身上的被子。被子憑空消失林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手抱緊了自己瘦弱的身體慢慢的像村口走去,剛進村沒有久林夏就遇見了隔壁鄰居家的王大娘。由于林夏的腳實在是疼得厲害,又走了那么長的路程,林夏戲精的往地上一躺開始裝昏。王大娘看著前邊好像有個人倒在了地下,慌忙的去村委會喊人去了。不一會村長帶著幾個莊稼漢子就來了。幾個老爺們小心翼翼的把林夏抬到了村長家炕頭上。村長媳婦幫林夏把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驚呼道:“呀,這不是林大家的林大花嘛,咋搞成這個樣子啊。”眾人聽完仔細一看,呦,這還真是林大花,村長急忙叫人去林大家喊人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文翠還沒進門,在園中就開始哭天抹淚了起來,吵鬧的聲音讓林夏也裝不下去了,顫動兩下睫毛林夏裝作剛剛蘇醒的樣子。還沒等林夏開口就被剛進屋中的文翠抱了個滿懷:“哎呀,我可憐的花啊,你咋就成了這樣呢?哎呦我的天老爺啊,我的這個心疼啊?!绷窒睦淅渫砩吓恐膵D人并沒有開口說話。見林夏沒有反應文翠本能的抬頭去看林夏的臉。就看見林夏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文翠站起身來一拍大腿:“壞了,這是中邪了,要不咋這個表情呢。要不我去請隔壁李瞎子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