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拉住長索借力退出戰(zhàn)區(qū),然而怪物的腳步卻沒有停下,甚至有越?jīng)_越多的趨勢。
“都是雜兵,別浪費時間!”路遠(yuǎn)提前加速,借著繩子把蘇梨拉到他身邊。
“祝生到底去哪了?”蘇梨邊跑邊問
“不知道,開怪之后整個村子都開始晃,我壓根就沒再進(jìn)的去她休息那間屋子。”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到底做完了什么任務(wù)啊。”蘇梨道:“從頭到尾我們只是檢查了所有的工廠而已,然后就莫名開怪了,現(xiàn)在就算真的回到廟里,能敲的響終止鈴么?”
“當(dāng)然不能?!甭愤h(yuǎn)停下了腳步:“你怎么這么不可愛,這會兒還邏輯清晰?!?p> “因為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是來觀戰(zhàn)的。”蘇梨舉著長槍嘆氣:“真煩啊,明明都是雜魚,但要是想見大的,還就得先過雜魚這關(guān)?!?p> 話音落地,人就沖了出去。
長槍這種兵器看上去重,但舞起來卻莫名帶著輕盈之感,尤其是舞槍的還是一個好看的姑娘。即使蘇梨穿著黑色的便服,可長槍夾著光暈還是能襯出一副好看的畫面來。
路遠(yuǎn)找了棵樹靠在一邊。他估算了一下怪物的數(shù)量,就算這些家伙不堪一擊,但憑蘇梨一人之力想要全部解決也得一會才行。他就這么抱著肩看蘇梨熟練的舞者長槍,想起來于鵬程當(dāng)初的驚訝。
“她學(xué)的太快了,快到像是印在她骨子里一樣,你確定她是你撿來的新人?”
他回答的是什么來著?路遠(yuǎn)記不大清了,因為他確實不怎么在意這些。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游戲里的人,能有幾個經(jīng)得起推敲呢,既然都是一身灰的人,又有什么必要糾結(jié)這個。
“你最好是快點長大,我可在你身后撐著呢。”他輕聲開口,目光始終留在蘇梨身上。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蘇梨總算把所有的小怪清干凈了。她收起槍,神了個懶腰:“解決了,老大。”
路遠(yuǎn)遞水給她:“接下來你還打算做什么?”
“等她出來啊?!碧K梨接過水,直接就坐下了:“既然嘍啰都打完了,首領(lǐng)還會遠(yuǎn)么?”
“不去山上再看看那神像?”
“不去?!碧K梨搖頭:“讓老宋自己跟那玩意兒玩吧?!?p> “不怕他出事?”路遠(yuǎn)在她身邊坐下
“出什么事啊?!碧K梨撐下巴:“最開始我忌憚那大家伙,是因為不清楚它到底是個啥,擔(dān)心草率處理會送命,可我們下來之后,它都沒有追,我就知道那東西不致命。雖說她可能會瞬間移動到眼前吧,但移動范圍也就山上那一片,最主要的是,我已經(jīng)砍掉那東西一只手了,就剩一只手,最多也就是把他抓起來而已,就當(dāng)鍛煉身體了?!?p> “但你怎么知道,祝生一定會出現(xiàn)?”路遠(yuǎn)看她
“因為你在這里嘍?!碧K梨也看他:”明知道這里有怪,還在這周圍轉(zhuǎn)悠,如果不是因為怕跟丟祝生,那就是為了那個漂亮姐姐?!?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還不認(rèn),就真的說不清了,路遠(yuǎn)無奈:“是,祝生還在這里。”
“我想知道為什么?你不是也沒進(jìn)到屋里去嘛,為什么你知道這個信息?”蘇梨問
“因為刷怪的位置。”路遠(yuǎn)抬下巴讓她往前看:“你看雖然整個村子都塌了,但塌的情況其實不怎么一樣?!?p> 蘇梨起身看了看,又跑到后面的樹上看了一下,然后才跑回來。
“真的誒,這個坍塌程度是以祝生家為圓心進(jìn)行的,離著越遠(yuǎn),塌的越厲害?!碧K梨用腿撞他:“厲害啊,這種東西都發(fā)現(xiàn)的了,不愧是大佬。”
路遠(yuǎn)楞了一下,然后輕笑出聲:“不是厲害,是只要夠高,就看得到?!?p> “哦?!碧K梨臉直接就垮了,夸早了。
倆人大概又等了十幾分鐘,廢墟中還是沒有動靜。此刻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到頂端,蘇梨遮著眼睛看了一下:“怎么還不出來啊,再不來就要睡著了?!?p> “應(yīng)該就快到了?!甭愤h(yuǎn)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果然,那里有了異樣。
這五個村子被兩座山夾在中間,一邊是有廟的,另一邊則只是一個山頭,翻過來就是下山路了,蘇梨她們來時的路,就是第二條。
那條路上這會開始有灰塵飛舞,他們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像是什么人成群結(jié)隊的朝他們的方向前進(jìn)。
“這么多啊?!碧K梨撓頭
“應(yīng)該,只是陣仗大吧,畢竟工廠多大咱們都有數(shù),就算除了那個小倉庫還有其他倉庫,想必也存不了那么多零件人。”路遠(yuǎn)起身:“等著吧,就快來了?!?p> 等到“大部隊”到達(dá),發(fā)現(xiàn)正如路遠(yuǎn)所料。雖然翻山的時候看起來是浩浩蕩蕩,但實際上也就幾十個人的樣子,而且這些人也不再和剛才那些人一樣完整,有一些甚至還缺少身體部位,隨著身體的擺動,不斷有白色的粘液落地。
“看來突然開怪對怪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看,這有些人連身體還沒拼好,就趕緊來了?!?p> “你為什么不害怕啊。”路遠(yuǎn)還沒接話,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廢墟中傳來,有一只瘦弱的小手撐開四分五裂的房柱,緩緩走了出來,是祝生。
她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狼狽,甚至連衣服也變成了精致的紗衣。
蘇梨笑瞇瞇的看著她:“我為什么要害怕呢,他們很弱啊?!?p> “但你明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有問題了,還讓你的朋友留下,自己走,你就不怕害死他嗎?”
蘇梨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不退反進(jìn),在兩人的距離只剩半米才停下,伸手摸著祝生變得烏黑順滑的長發(fā):“要是連你都能害死他,那他就不用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