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蔬菜沙拉
查理獲得了保釋的機會，可以跟著兩位姑姑回去繼續(xù)經(jīng)營那間不合法的小店，但是他依舊要隨時接受警方傳訊。
隨著對蒙卡尸體的鑒定，以及對其他嫌疑人的問訊，案情已經(jīng)大致梳理出一個脈絡。
首先查理早上在早市采買便宜時蔬，緊接著心神不寧的管家徑直找上他，當開出豐厚的報酬后，查理展示了自己的高級廚師資格，尤其是帶有特色風味的緹格貝爾蜥蜴刺身，贏得了蒙卡勛爵的喜愛。
蒙卡一家在進行表面其樂融融的家庭聚餐，除了蒙卡本人外，參與者是他的妻子兒女，這次餐會的發(fā)起者是蒙卡自己，至于聚會的目的沒人知道。
按理說貴族很少舉行家庭內(nèi)部聚會，即便是內(nèi)部的聚會也會宴請一兩位客人，或者旁系親屬。
如果不宴請客人，也就沒有外請廚師的必要，蒙卡組織這場聚會應該帶有某些目的，可是目的隨著他的死亡成了個迷。
“老爺叫我?guī)Ш⒆踊丶页燥?，我只知道這么多，不瞞您說，他一個糟老頭子早就無能，我們已經(jīng)分居很久了…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個廚師的確是我派出去的，但老爺?shù)乃琅c我無關，我就是為了他的錢和地位，至于他平時干什么，與誰交往密切，我都不知道！”
蒙卡夫人一副完全處于事件外的態(tài)度，經(jīng)過多次詢問，警長得出她確實與案件無關的結論，但調查也因此進入死胡同。
“你進入蒙卡家后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蒙卡一家不怎么交流之外，當然我對貴族家庭在餐桌上的禮儀并不清楚，或許他們習慣板著面孔與家人相處…至于那袋子圣女果，在進入廚房后就已經(jīng)放在那里，不過我制作菜肴用不上那個，而甜品，我需要有其他水果的幫助才行，后面的事情你們已經(jīng)一清二楚?！?p> 查理也以知情者的身份連續(xù)被叫到警局多次，警方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出突破口，可是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查理已經(jīng)翻來覆去說過好幾次自己遇到的狀況，在此期間十分配合警方調查，因為他也很想抓到犯人，畢竟最初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直接指向自己。
雖然后續(xù)立刻被推翻，但查理的心中總覺得不安。
“你不安什么啊，該說不安的人是我好嗎！”
不知為何維妮突然對查理發(fā)了一通小脾氣，大概是因為這幾天整個警局都沉浸在蒙卡案的緊張氛圍中，所以維妮成了警局內(nèi)唯一一個閑人。
“端茶倒水是很輕松，可是給所有人端茶倒水你輕松一個給我看看！”
實際上維妮并非是因為被小瞧發(fā)脾氣，她發(fā)脾氣的原因是因為蒙卡案件，類似這種關于毒害的刑事案件大多費時費力，尤其是在當事人已經(jīng)死亡的前提下。
“你的父親與什么人有來往，最近他打算做什么事情，他召開家庭聚餐的原因是什么？”
以上是凱文警官在審問小蒙卡時提出的問題，結果可想而知，小蒙卡就像當初面對維妮時一樣一言不發(fā)，他即不憤怒，也不恐懼，平靜得令人害怕。
“維妮，交給你一個至關重要的任務，查清蒙卡家當天那袋小番茄的來源！”
在此之前警員們對管家已經(jīng)多次審問，得到的結論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他只參與了案件中最不重要的部分，至于老爺突然暴斃，他當時也是震驚的。
整個案件留給警察的突破口，只剩下那些小番茄的來源，可是想要在市場上找到販賣那些小番茄的攤主，無異于大海撈針。
“你是蒙卡家的長工女仆，那盤蔬菜沙拉是你準備的？”
“不，蔬菜沙拉是臨時女仆準備的，我完全沒有經(jīng)手?！?p> “那么那些番茄是從哪里來的？”
“是早市上一個街邊小攤，是我順路的時候買的，我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惡魔果實啊，長官，我說的全是真話！”
凱文警長從女仆口中只得到這么多信息，至于當天非法擺攤的攤主是誰如今已經(jīng)無從考證。
按理說從地攤上購買的食材不應該端上貴族餐桌，可那只是小番茄，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它的危險性。
“小番茄，起源于北境蠻人地區(qū)的一種獨特蔬菜，當然它也可以當成水果使用，不過在食用時要分外小心，因為與它長相完全相同的惡魔果實可以奪走人的性命…通常來說，在埃德雷伯能買到的小番茄都是安全的，因為蠻人們嚴格限制惡魔果實的出口，在冰原以外的地區(qū)，只能買到調配后的辣椒醬，而見不到完整的惡魔果實?！?p> 查理被問到惡魔果實的時候，還免費幫警官們做了一次科普，然后他聯(lián)想到一個案件中的疑點，突然發(fā)現(xiàn)另一條可以追查的線索。
“按理說制作蔬菜沙拉，是要把小番茄切開調配的，可是當時餐桌上那盤沙拉里，小番茄是完整的，這一點十分奇怪！”
聽到查理強調的疑點，凱文當時就沖出審訊室，他需要立刻找到已經(jīng)回家的臨時女仆，問清楚制作沙拉的情況，好在那名女仆依舊在埃德雷伯城區(qū)內(nèi)。
“沙拉？是蒙卡老爺讓我那么做的，他說他喜歡享受小番茄在嘴中爆炸的口感，他還囑咐了好幾遍。”
“蒙卡的確有一些奇怪的愛好，不過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與他同桌吃飯了，我說了我這幾年一直呆在娘家，蒙卡有什么新的習慣我完全不知道！”
“老爺?shù)拇_喜歡生吃小番茄，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就會將小番茄當零食。”
在這件事上，凱文警官從管家身上得到了佐證，從蒙卡不斷提醒女仆這一點來看，他似乎故意讓小番茄保持完整。
難道他提前就知道番茄有問題，蒙卡是故意將自殺偽裝成他殺嗎！
但是這又牽引出新的問題，那就是查理并沒有得到蒙卡的囑咐，如果廚師在制作料理的時候動用小番茄，惡魔果實就有可能會殺死當時餐桌上的所有人。
“蒙卡的確沒有囑咐過我，可是當天所有的食譜都是蒙卡安排的，我只負責制作，那些菜品完全不需要用到番茄?！?p> 凱文警長已經(jīng)確定，蒙卡的確知道番茄有問題，可是想要佐證這個想法，就必須找到證據(jù)，那個當天售賣小番茄的攤主很可能是關鍵人物。
“你知道嗎，我拿著檢測辣度的儀器走遍了每一個賣小番茄的攤位，包括果汁店和番茄浴場！”
“埃德雷伯為什么會有番茄浴場這種東西？話說回來你這樣做即便跑斷腿也不可能找到線索吧?！?p> 社區(qū)警察被賦予了新的任務，那就是拿著一臺類似打蛋器的裝置，在農(nóng)貿(mào)市場免費制作番茄醬，現(xiàn)在社區(qū)警察們擁有了新的外號，番茄督察，負責督察所有紅艷艷的果實。
其實警長知道這樣做毫無作用，因為當初賣給女仆小番茄的人很有可能是蒙卡特意安排的。
否則怎么那么巧，商販會在女仆經(jīng)過的路口擺攤，而番茄中恰好就有一顆有問題的果實。
“你就沒去查查黑市？”
“黑市？”
地下交易市場專門出售一些正常渠道難以買到的東西，違禁品，珍貴古董，毒品甚至是人口。
惡魔果實當然也在經(jīng)營范圍內(nèi)，可是要調查黑市，對于維妮來說實在太難了。
“我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普通少女，連黑市的門向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調查？”
“…你以為我們交易卡牌的地點在哪？”
“女神啊，在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