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同意
“好像還真是這樣,確實如同先生所講一般,不過此事與你圣門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朱賓瀚雖然有所猜測,不過還是繼續(xù)當(dāng)個合格的捧哏來詢問眼前的李宗日。
“與我圣門又有何干!
哈哈,若是洪武帝在此,即便是他殺了我,也不敢與出自圣門的我就此事來爭辯。
世子殿下,你以為洪武帝為何取‘明’為國號!”
李宗日大聲笑道,眼神隨即肅然,依舊緩緩道來:“之前歷朝歷代的民間起義軍,我圣門從未主動參與進(jìn)去,有過幫助他們反叛朝廷的事情。
多是圣門內(nèi)部,那些心有圖謀或是心有不甘之人,得了零星半點(diǎn)的門規(guī)教義,加以曲解改編,專門行那愚弄下層百姓,蒙騙上層高官貴族之事。
而且,若非當(dāng)朝統(tǒng)治階層不仁在先,底層百姓民眾又焉能被簡單愚弄,跟隨他們豎旗造反。
只有你朱家老祖洪武帝,是得到我圣門主動支持,并且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種竭盡全力般的支持。
概因數(shù)元朝不到百年歷史,我漢家子孫竟已將要死亡殆盡,實在是人不如牲畜啊。
各地摔頭胎縷縷不絕,處在最底層的我漢家男兒馬上就要斷了根子。
上千年以來,漢家男兒傳下來的文化傳統(tǒng),幾乎被存在百年都不到的惡元付之一炬。
就連我圣門也要斷了傳承,幾乎徹底就此消亡,若非門內(nèi)三宗齊心一力,將那波斯國教狙擊在神州之外,恐怕現(xiàn)在儒釋道這三家早已不存于世間!”
“這......”
歷史根本不及格的朱賓瀚,根本體會不到一百多年前神州大地淪陷于蒙元鐵蹄下的悲慘場景。
畢竟對他來說,上輩子可沒少去內(nèi)蒙古出差旅游,感覺當(dāng)?shù)啬撩褚餐崆楹每偷陌 ?p> 而且就連更北的外蒙,他也出差去過一次,雖然當(dāng)?shù)厝藗兤毡閷θA人較為冷淡,但是他們過的生活實在是太窮啊,身為天朝設(shè)計單位的他,當(dāng)時是帶著一種下鄉(xiāng)扶貧的優(yōu)越念頭與其共處。
穿越前的上輩子,天朝已經(jīng)重新矗立于世界之巔,不是周邊些許小國敢刺鼻瞪眼的,若沒有漂亮國在后面,華夏神州附近能有一個敢唧唧歪歪叫板的嘛!
所以體會不到百年前的神州陸沉場景,但他卻從面前的李宗日口中聽出了那種悲壯之意。
當(dāng)然了,朱賓瀚他也不是傻子,任由人家說些什么他全部照聽不疑,按照他此刻所想的就是,“此人所說頂多是七真三假,真真假假罷了?!?p> “是我孤陋寡聞了,當(dāng)真不知竟有此事。
若是先生此話為真,那當(dāng)真是我朱家欠了你們的,我在此替我朱家列祖列宗以及神州大地上的兒女,給你以及你身后的圣門各位前輩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p> 說罷,朱賓瀚下了太師椅,整了一下衣服,當(dāng)著面前的李宗日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致敬。
“這......”
這次又輪到是他李宗日傻了眼,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身為蜀王世子的朱賓瀚,竟能放下身段,給他這個江湖之人口中的魔門之輩行了個如此大禮。
此刻,他的雙眼竟不自覺地濕潤了起來,趁著世子殿下還未起身,趕緊收斂性情,心里想著“莫要讓人家世子殿下小瞧了?!?p> “先生不妨繼續(xù)再講,我倒是這段歷史挺感興趣的?!?p> 行完大禮的朱賓瀚,重新坐會椅子上,竟然充滿期待的等著李宗日開口說話。
“我圣門日、月二宗全力輔佐太祖洪武皇帝抗元,這也就是國號‘明’的由來;而星宗全體上下負(fù)責(zé)針對波斯國教派來的成批趁火打劫的傳教之人。
再后面就是你家老祖登基為帝,聽信讒言,隨即便翻臉無情,屠戮不少我圣門中人。
好在我圣門多數(shù)前輩對權(quán)勢不甚留戀,在大明朝剛剛初立就早早歸隱山林,死的也多是各宗不甘居于人后之輩。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既然他們當(dāng)初選擇了那條通天路,得此下場,怪不得別人,我們其實對此也在預(yù)料之中。
伴君如伴虎,從古至今,皆是如此,決無例外。
雖然我門中門規(guī)不反對各宗門人考取功名,報效朝廷。
但我圣門自古就是較為松散,也就是為了抗擊惡元,三宗門人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通力合作。
現(xiàn)在又變成一盤散沙,各有各的心思打算,我雖名為圣門門主,實則只有日宗一宗上下人等能夠聽我號令,至于其他兩宗,只能說總歸還是一個門下的兄弟姐妹。”
“呵呵,照我看來,圣門前輩多是喜愛自由,不受拘束之人,能夠于大誘惑面前而選擇歸隱山林,非是一般人所能為之?!?p> 聽到自家老祖干出背信棄義之事,朱賓瀚也就只能“呵呵”一笑,化去尷尬,順便委婉的拍了下圣門前輩的馬屁,隨即便又好奇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之前唐長老對我提過你們圣門武功,確有那邪惡傳承所在,莫非這也另有隱情?
不知先生想要授予襄兒的是哪種武功?。俊?p> “天魔銷魂舞!”
一聽果真如自己剛才心中所想,朱賓瀚心里雖然高興,但保持臉色不變,甚至略帶擔(dān)憂地問道:“天魔銷魂舞?這……聽起來不像是名門正派的功夫啊!”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此舞從圣門初立,便被早早吸納收錄進(jìn)我圣門。
而后,我圣門師祖融合道家天宗以及陰陽家兩派心法,集數(shù)十種民間各派以及上層朝堂舞種,化繁為簡,創(chuàng)出此功,起初只是作為強(qiáng)身健體,起到以色娛人的作用。
之后,上千年下來,圣門奇人異士輩出,將各朝各代的有名舞蹈繼續(xù)添加融合進(jìn)此舞,又化簡為繁。
直到抗元時期,我圣門第五十六任星宗宗主,俘虜數(shù)十名波斯傳教之人,將其國教心經(jīng)參透,以無上大智慧、大毅力將里面迷惑眾生人心之意添加進(jìn)此舞,終于大成,開創(chuàng)一世威名。
襄兒此女在我看來,正是習(xí)得此舞最佳人選。
若說此舞是邪魔外道之功,卻是純粹的污蔑之言。
不過,此舞若是習(xí)練時日久了,習(xí)練此舞之人,性格脾氣以及舉止動作都較為隨性開放,經(jīng)常不為世人所容,特別是儒釋道三家的一些頑固之人,稱其為妖女!
然而事實卻是,這只是她們的隨意之舉,并未有過害人之心。
在下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至于世子殿下是否愿意襄兒習(xí)練此舞,還是由你來決定。”
聽完李宗日的話語,朱賓瀚心里想“照他這么說,這不就是愛逛夜店的女孩孕氣不會差的意思嘛!
舉止隨性開放,我喜歡?。?p> 我看襄兒練好之后,誰敢來跟我說她是妖女!”
心里雖然打定主意,不過還是問出最讓他費(fèi)解的一個問題,“人我是不會放的,那先生將此舞白白交給襄兒,你圖個什么呢?”
聽到蜀王世子竟不反對,李宗日緩緩舒了口氣,心里也像是放下重?fù)?dān)一樣沉穩(wěn)說道:“并不是小人圖謀什么不軌之事,只是小人的一點(diǎn)私心罷了,想讓此舞繼續(xù)傳承下去,不愿讓我圣門歷代前輩所積之功,就此消亡于歷史之中,絕跡于江湖之上!”
“先生這話是如何說來呢,難道你們沒有什么圖冊秘籍傳下來嗎?
怎么還會如此輕易地斷了傳承?”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此舞并非沒有圖冊秘籍,然而死物終究是死物,若是無人口口相傳,單憑自學(xué),我還從未見有人能習(xí)得此舞精髓,最多也就是用來以色娛人罷了?!?p> “這特么的,要是現(xiàn)在有個手機(jī),將這些不傳之秘統(tǒng)統(tǒng)記錄下來,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p> 心里胡亂瞎想的朱賓瀚緩緩心神,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是沒有問題,不過,還得襄兒她本人同意才行。
而且,我還想問下先生,反正教襄兒也是教,何不多教幾人,多留幾條后路呢?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她們隨意泄露你們圣門這門武功的。
你不妨看看,有合適她們學(xué)得,都教一教嘛!
雖說貪多嚼不爛,不過有個形似神似便足矣。”
朱賓瀚正竭盡全力的為他大明女團(tuán)添磚增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