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獄】
“什,什么意思?”
“啊,事情是這樣的……”路易由斯晃了晃手上的愛麗絲,將她放下。告訴了唐子魚真相。
唐子魚聽聞,腦子有些混亂。
“等等,我先理一理……”
這座縫子鎮(zhèn)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裁縫鎮(zhèn),但背地里這座鎮(zhèn)子是一個暗殺組織,專門接受各種各樣的暗殺任務,在黑色世界很有名氣。而這個組織的領導者,是兩個都叫做愛麗絲的女孩。
這兩個人雖然名字相同,但原本并不認識,直到有一天在精神病院中巧遇,才發(fā)現兩個人都叫做愛麗絲,而且實力都很強悍,于是一拍即合地創(chuàng)建了這么一個組織。
兩位愛麗絲有著不同顏色的頭發(fā),一個是淡金色長發(fā)的愛麗絲,也就是眼前這位,是一名很普通的強者;而另一個則是棕色頭發(fā)的愛麗絲,也就是和唐子魚打了一架的那個強者,雖然看著像個正常人,但卻是一個擁有妄想癥的瘋子。
幾天前,一個自稱第七欲司長毋嵐的人找兩位愛麗絲合作,結果正常人愛麗絲拒絕了,瘋子愛麗絲答應了,意見不合之下,瘋子愛麗絲氣鼓鼓地和毋嵐欲司長一起將正常人愛麗絲關在小黑屋里,結果發(fā)生了接下來的事。
“這次的事件又和毋嵐有關?”
“沒錯?!甭芬子伤裹c了點頭。一直看著周圍的愛麗絲突然怯生生地開口。
“那個,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愛麗絲還在和我置氣,如果我再呆在這里,估計又會被她抓回小黑屋的?!?p> “你走吧?!甭芬子伤裹c了點頭,得到準許的愛麗絲立刻跑走了,無影無蹤。
“我們現在要做什么?”唐子魚開口問道,第一次任務就遇上了一個大頭目,這運氣也是不差。
“你衣服破了?”路易由斯看了看唐子魚的后背,衣服有撕開的裂痕,但是被頭發(fā)擋著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嗯,風衣被踢破了,不過里面的衣服還是好的?!碧谱郁~背對著路易由斯撩了撩頭發(fā),把破損的風衣漏了出來。
“不是有神磁書了嗎?”
“我只會火球,手段太單一了。”唐子魚道,她看見路易由斯愣了一下,一拍腦門。
“忘記跟你說了?!甭芬子伤拱烟谱郁~手中的神磁書攤開,指向上面印著的一個一個用神語寫著的短句。
“這些是提前寫好的神語,你只要觸碰這些就可以釋放出神術了?!?p> 路易由斯在一個短句上點了一下,一團火焰騰空而起,他觸碰的短句是【神術·火球】。
“根據你觸碰的時間長短,輸入的神力多少也會不同,釋放出的神力強度也不同?!?p> 聽到這句話,唐子魚也是一愣。
“靠!有技能快捷鍵和長按蓄力為什么不早說!”
“我以為你會懂的?!甭芬子伤箶偭藬偸?。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她白挨了一記鞭腿。
“接下來自然就是去找到那個愛麗絲了,她正在和毋嵐策劃著不知名的計劃,可能會對無辜人造成傷害,我們得去阻止他們。”路易由斯扶了扶單片眼鏡。
“那個愛麗絲會在哪里?”
“縫子鎮(zhèn),除了這個地方之外她很少去過別的地方。”路易由斯向唐子魚伸手,唐子魚自然的將手放在路易由斯的手中。
【神術?故地重游】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一瞬間,他們從后山回到了那棟房子。
唐子魚眨了眨眼以適應突如其來的場景轉換。她環(huán)顧四周,愛麗絲不在這里,房子也和最開始沒什么區(qū)別……嗯?沙發(fā)怎么變成綠色的了?
唐子魚還記得這座沙發(fā)原本是棕黃色的來著,隊長還吐槽了一句房子主人的品味好差。
“隊長,沙發(fā)……”
“嗯,我知道?!甭芬子伤顾砷_了和唐子魚握著的手?!吧嘲l(fā)的顏色從棕黃色變成了綠色,對吧?雖然這個顏色也很討厭,但是和棕黃色比起來要好得多。”
路易由斯推開了房子的大門。
“學生,問你一個問題,成為神語者的條件是什么?”
“懂得神語和加入七神教會?”
“那么問題來了,愛麗絲不懂神語,也沒有加入七神教會,那她是神語者嗎?”
“……應該不是。”
“那么她為什么是強者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難住唐子魚了,她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思路,但是想不到正確答案。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欲文人嗎?”
“記得。你當時提及的時候是和神語者一起出現的,還說兩者的意思很像……愛麗絲是欲文人?”
“回答正確,她正是一名欲文人,而且還是一名擅長制造【獄】的欲文人。”路易由斯將手里的雨傘遞給唐子魚,“拿著防身?!?p> “欲文人是使用特殊手段駭入神鏈從而發(fā)動神術的人,他們是不被七神教會承認的神語者。相比起神語者,他們之中更加混亂?!?p> 一些群魔亂舞的黑客。唐子魚揣摩著欲文人的意思,下了推斷。
“愛麗絲是一名以圖騰為媒介駭入神鏈的欲文人,通過對已不存在的神明的信仰,將神明的象征紋在身上來發(fā)揮出神術。你暫時只需要知道這些。”
路易由斯走出房間。
“那【獄】是什么?”
“【獄】是一種神術,通過依托現實環(huán)境構建出一個虛擬的空間,這個空間依照施術者主觀想法建立,但必須遵守客觀規(guī)則?!甭芬子伤棺叱龇孔?,唐子魚緊隨其后。
“比如說?”
“比如說這個【獄】。這應該是一個故事性的【獄】,即在這個獄中,存在一個至關重要的故事,整個獄都是依托這個故事和現實構成的。也就是說這個故事是什么樣子的,那這個獄就是什么樣子的。但是這不代表施術者可以通過對主題故事的隨意篡改而操縱整個獄,作為獄的基礎,這個故事必須合理?!?p> “我大概明白了,那怎么破解這個特殊的神術呢?”
路易由斯朝著一棟普通的民房走去。
“不難,也不簡單。對于獄,只要找到鑰匙就好了,比如這個獄,它的鑰匙,應該需要我們破壞掉原有的故事結構,使情節(jié)變得不連貫,這樣這個獄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p> “我有一個問題?!?p> “說。”
“我們不知道原有的故事,怎么破壞?還是說,隊長你已經猜出來了?”
“猜不到,對手是個神經病,她的腦回路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對故事的合理性往往比常人要低,在她的獄里,只要她認為是正確的,什么都有可能出現。”
“那豈不是無解?”
“怎么可能無解?!甭芬子伤剐α诵?,“所有東西都有弱點。既然獄擁有這么強大的能力,那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說提供線索,有比如說提供有力的道具。而這些東西,可能被藏在任何地方。”
這就是你像玩RPG游戲一樣隨意亂闖民宅,亂翻人家東西的理由?
唐子魚默默地看著闖進民房開始亂翻東西的路易由斯,久久不語。